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汲黯也算是大漢朝很有聲望的一個官員,歷史中對他的評價尚算可以,但現在汲黯的嘴臉,讓蘇任看清,不管是好官還是壞官,但凡有人觸及他們的利益,就絕不會笑呵呵的面對。
記得看過一部電影中,一位貪官父親在彌留之際對一心想要做個好官,洗刷家族恥辱的兒子說,做好官要比做貪官難,別看這好官兩袖清風一派正氣。在面對同僚或者皇帝本人的各種拉攏和腐蝕下,能巧妙化解,避開百姓的眼睛和輿論,那是需要大智慧的。忠臣要比奸臣更奸才能鬥敗那些奸臣。
蘇任擺擺手,收起嬉皮笑臉:“可以!不過我有個要求!”
“說!”
“勞煩您告訴我,我老師到底為什麼會被罷官下獄!”
汲黯皺起眉頭,盯著蘇任看了半天,長嘆一聲:“事到如今,你知道了也無妨,文太守的事情乃是太皇太后親自下旨,至於提供文太守治郡不利罪證的卻是你們蜀郡人,這麼說你應該明白了吧?”
蘇任的心裡一下子便明瞭了。以前他總是猜測,文黨被罷官下獄和董仲舒有些關係,直到來長安他都是這麼認為的。下午在劉嫖的馬車上發現了那個透明的五彩石,蘇任的腦子一下子亂了。難怪堂邑候府和館陶公主府要派人去蜀郡經商,若不是在陳倉道挾持了陳武,崔久明肯定擋不住陳武、郭解,還有那個姚叔愛。
蘇任對汲黯拱拱手:“多謝京兆尹,此份恩情容小人日後再報!”
汲黯搖搖頭,笑笑,轉身出了房門。
天黑了下來,僕人進來點燈。蘇任就坐在原來的地方,動都沒動。小廝進來點著了油燈,又慢慢的退了出去。他們不知道里面這個人是誰,看御史大夫和京兆尹不斷來探望,心裡便重視起來。輕輕的掩上房門,門外還有一人站著,點燈的小廝搖搖頭,兩人這才躡手躡腳的去自己的房間。
月亮起來,站在門口的公人只剩下了一個,抱著長槊靠在牆上打盹。院子裡的房間不少,只有蘇任的房間亮著燈。一道黑影悄悄的在牆外露頭,往裡面看了看,一躍翻下牆頭。公人毫無察覺,忽然一柄利刃抵住他的脖子。
“別說話!否則要你的命!”
公人連忙閉嘴,冷汗森森的任憑黑衣人擺佈。中午黑衣人刺殺的事情他也聽說了,那些人的來歷能猜出個**成,沒想到晚上還來,還讓自己遇上。這時候,只求人家能饒了自己的小命。
一塊潮溼的手帕捂住了公人的口鼻,濃烈的酒味往鼻孔立鑽。他不敢掙扎,呼吸困難只能大口大口吸。很快就覺得自己醉了,什麼也看不見聽不見,軟軟的倒在地上。
放開那名公人,黑衣人學了兩聲鳥叫,牆外又翻進來三人。其中一人穿著公人的衣服,站在原來公人的位置。剩下兩個抓起暈倒的公人鑽進一旁的花園中。左右看了看,沒有驚動任何人,黑衣人輕輕一推,房門吱呀一聲開啟。
蘇任沒有聽見外面的動靜,他用了一下午時間將所有事情捋清楚。原本的預見和方案完全錯了,那就得重新制定。要將兩位先生一起救出來是不行了,只能一個個來。按理說董仲舒下獄較早,又是蘇任的準岳父,應當拍在第一位。可救董仲舒的難度要比文黨大的多。
房門被推開,黑影鑽進來。蘇任瞥了一眼:“給我倒杯水!”
那黑影真的就走過去倒了杯水,恭敬的捧到蘇任面前。蘇任接過來喝了一口:“現在外面什麼情況?”
黑影稍微頓頓,道:“董姑娘嚴禁任何人私自外出,街坊中正在流傳天罰的事情,大家對館陶公主府的印象都不好。”
“我問的是官員的動靜,百姓再鬧也不會有多少用!”
黑影連忙道:“除了以許昌為首的幾個老臣外,所有人都比較低調,只是最近莊青翟很少再去城外,那些光祿勳的屬官去的更勤了。”
“可查清那地方是誰的?”
“原是皇莊,前兩年被平陽後曹壽買去安置外室,最近聽說外室替曹壽生了一個兒子,這些人都是去祝賀的。”
“這麼蹩腳的理由,曹壽的老婆就是平陽公主,平陽公主的弟弟就是陛下,稍微聯想一下就能想通,就曹壽那軟弱的性子,還敢揹著平陽公主養外室?”
“先生,你何時出去?”黑衣人拉下面罩,乃是阿巽。
蘇任一笑:“還得等等,要救老師必須太皇太后點頭,得先把這件事辦了!交給你一項任務。”
阿巽連忙彎腰拱手:“請先生吩咐!”
蘇任揮揮手,阿巽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