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等這一天等了好久了,這一次就好好讓那些夜郎人看看,殺我們的人是要付出代價的。”苟天明呲牙瞪目,從來沒忘記替吳禿子報仇。
蘇任淡淡一笑:“吳老大的仇這一次也一併報了。”
“感謝先生,我替我老大謝先生!”苟天明撩衣跪倒,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個響頭。
霍老四想說話,看見苟天明的眼神,只能把話又咽了回去。他相信蘇任不會做犯糊塗的事情,很多證據已經表明劉文的行動已經開始,這個時候出去也算好事,既避開了劉文,還能開拓商道,一舉兩得。
“任哥,這一次讓我去吧?這麼大年紀了,在溫水住了十幾年,還從來沒出去過,就讓我這老骨頭見識一下南蠻的樣子。”
“我是一定要去的!”苟天明跟著霍老四道:“不手刃殺我們老大的那個龜兒子,這輩子都不好過。”
蘇任擺擺手:“都去,都去,我也去!”
“啊!”苟天明一愣:“先生,這……”
“怎麼?你們能去的,我就去不得?放心,我不給你們添麻煩,雙嘴山的人都去,老君觀的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了,等這條商路真正走通了,我才能徹底放心。”
“可這太危險了!”霍老四也攔著:“任哥是我們的主心骨,這一路上危險重重,萬一您出個什麼事情,我們那還有臉再見這溫水父老?”
“沒那麼嚴重,這事就這麼定了,有霍金護著我,你們還不放心?”
要重開商路的事情,很快就在雙嘴山傳開了,大大小小的人物全都在議論這件事。蘇任要一起去的事情也在瘋傳,不少人仗著和蘇任有過一面之緣,前來表忠心。更多的只是觀望,不知道心裡到底怎麼想的。
說走就走,絕不拖泥帶水。由苟天明帶著一部分人先行,蘇任和霍金居中押送貨物,霍老四最後排程。雙嘴山在一夜之間走了個一乾二淨。行動能力,絕不亞於朝廷的南北二軍。
劉文接到訊息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當他聽說這件事,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手舞足蹈:“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急匆匆的跑回自己的書房,轉過屏風,滿臉的激動:“父親,好事,大好事!”
老爺子劉堂處變不驚的臉上,一改往日的慈眉善目,帶著冷酷:“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劉文稍微收斂了一點,還是滿面春風:“剛剛接到訊息,蘇任帶著雙嘴山的人去了夜郎,我們正好可以聯絡夜郎人,將蘇任斬盡殺絕,免得回來給我們添麻煩。”
“哼!”劉堂的柺杖狠狠的在地上敲了一下:“這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以那小子的智慧,手下又有幾百亡命徒,恐怕夜郎人未必留得住人家!”
“留不住,也能殺殺他的威風。”
“這有用嗎?這小子聰明呀,見我們逼迫太緊,來了一招金蟬脫殼,他這一走我們又成了朝廷關注的物件,長安的事情還沒有訊息嗎?”
說到這事,劉文的火氣就不打一處來:“這小子這招太狠,從宮裡傳來的訊息,太皇太后似乎已經起了疑心,開始派人去查了,皇帝在田汀�乃擻料亂燦辛碩暈頤嵌�值南敕ā!�
“好計策呀!從根上斷了我們的外援,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關係,就憑一封信就給破壞的七七八八,簡直是個妖孽,你學著點,以後不可這麼毛糙了。”
“諾,孩兒記下了!”
劉堂深吸一口氣:“行了,該怎麼辦,你看著去弄,記住一點保住劉家才是咱們最大的勝利,幾十年的家族,不能被人家輕而易舉的連根拔起。”
劉文出來的時候,再次興奮起來。忘記了父親的教誨,大聲呼喊口臭兄幫他傳話。這一次他準備雙管齊下,不但要徹底解決掉蘇任,連帶老君觀也不放過。
從雙嘴山出發,苟天明給蘇任弄了一匹馬。聽說是羌人的馬,雪白的毛色,四蹄修長。高大談不上,從高原上下來耐力絕對是一流的。騎在馬上,蘇任覺得自己像唐僧,前面的霍金,扛著紅纓槍上躥下跳,活脫脫悟空轉世。
“小金子,過來!”蘇任喊了一聲,霍金連忙竄到跟前:“能撫我下來嗎?這兩條腿都不是我的了,大腿疼的厲害。”
霍金嘿嘿一笑:“這騎馬就是這樣,只有把兩塊俾肉磨出來繭子,才算會騎馬。”
“那也不能騎光馬吧?連個馬鞍都沒有,趕緊把我弄下來,讓我活動活動。”
霍金一側身,蘇任扶著霍金的肩膀,慢慢的從白馬身上溜下來,雙手不斷的揉搓自己的兩條腿,呲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