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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事還是第一次聽蘇任說這樣的謊話,不免有些好奇:“看來小子的老師也是一位賢士,想必這製鹽之法就是你的老師相授吧?”
“縣尊猜的不錯,家師一生所學甚廣,三教九流無一不精,怎奈小人愚笨,跟著家師十年,只學了些皮毛,難登大雅之堂。”
常事一聽,心下向往。學了皮毛竟然都是如此手段,這半年時間,蘇任將老君觀這不毛之地變得有聲有色,作為縣令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如果學全了,豈不都成聖人了。忽然看見文黨在看他,連忙咳嗽一聲掩飾自己剛才的表情。可是說出來的話還是帶著羨慕的語氣。
“公子的老師真乃神人也,若不是仙逝定然讓我大漢百姓敬仰,為天下蒼生謀福。”
文黨微微有些醋意:“先秦諸子百家何等興盛,人才濟濟,怎奈天下賢人都愛隱居山林,不能為天下百姓謀福,枉費胸中所學,乃憾事也!”
蘇任微微一笑:“太守說的不錯,似太守這樣一心為民之人天下少有,家師不如也!”
文黨的心情瞬間好了很多,再看蘇任時眼中露出欣賞之色:“呵呵,老朽怎比的了蘇縣佐的老師,謬讚了。”
常事自知說錯了話,為了討好自己的老師文黨,連忙道:“蘇公子自出世以來未見有字,今日老師在此,不如就替蘇公子起個字也算一樁美事。”
蘇任連忙放下茶碗,跪倒於地:“還請太守賜字。”
天下間有喜歡錢的,有喜歡女人的,這個文黨喜歡才子。剛才蘇任的兩手唐詩,讓文黨刮目相看,覺得此人絕不是池中之物。自己雖然有愛才之名,可惜收的那些徒弟也沒有什麼翹楚。如果給蘇任賜字,那就是說蘇任是他的學生,如果這個蘇任今後有什麼出息自己臉上也有光,自己的愛才薦才之名也算坐實了。
文黨點頭微笑,對蘇任很滿意。隨即思量良久:“國語中有,士之子恆為士,工之子恆為工,商之子恆為商,農之子恆為農,小子受高人指點,需謹記高人教誨,也別忘為我大漢出力,今日我便賜字子恆於你,可妥當否?”
常事連連點頭:“子,首也,恆,久遠之意,老師這是讓你的才華長久的傳承下去,造福天下百姓,子恆二字最為妥當!”
“謝先生!”蘇任連忙磕頭。
文黨哈哈大笑,心裡格外高興。
當天晚上,文黨、常事都在老君觀安歇。早有霍錢氏和冷月準備好了房間。
第二天,老君觀的事情一切如舊,蘇任用常圓替下冷月。專門將冷月叫到房中,由蘇任口述,冷月撰寫,用了整整一上午時間,這才將製鹽之法詳詳細細的寫了出來。隨即親手送到常事手中,常事嗟嘆不已,然而也沒有辦法,搖頭嘆氣送給文黨。
常事和蘇任將文黨一直送出十里之外,這才往回走。一路上常事都是緊縮眉頭,似乎心有不甘。
蘇任道:“縣尊不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奇怪嗎?我們的布袋鹽已經買了好幾個月,在我們蜀郡一切正常,太守絲毫沒有過問,卻在川北出了事,我看此事有些蹊蹺!”
常事一愣:“你的意思是,有人指使老師來向我們討要這製鹽之法?”
“不排除這種可能!”蘇任點點頭:“我們的布袋鹽非常緊俏,而且我已經向販鹽之人說過,只要誰願意加入,我雙手歡迎,如今在蜀郡基本上所有的製鹽,販鹽之人都和我們溫水鹽業公司有瓜葛,好多製鹽作坊都是我派人指導他們製造布袋鹽,成都也有幾家,大家都沒有怨言,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至於說文太守受人指使,倒也不見得,雖然我和太守沒有打過交道,昨天聊了一夜,太守也是個正直之人,絕不會幹出這種事情,我是擔心文太守被人利用。”
常事點點頭,對於蘇任的分析他覺得有幾分道理:“你覺得會是誰?”
蘇任搖頭:“那就不好說了,我才來數月,對於縣裡的事情不是很清楚,川中的事情盤根錯節,各種關係複雜,弄不清這一點,沒法分析。”
常圓忽然對常事道:“公子,老奴能不能說兩句?”
“說!”
“老奴覺得,文太守將這製鹽之法得去,定然會獻於朝廷,對於那些鹽商沒有半點好處,以他們的精明絕不會幹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除非是和我們有仇怨的人所為,而全縣乃至整個蜀郡鹽商基本都在我們的控制之下,只有一家例外。”
“劉文!”常事和蘇任異口同聲。
蘇任的布袋鹽出來之後,劉文找過常事。卻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