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建搖搖頭:“不全是!”這地方太熱了,穿著斗篷的確不合適。侯建脫了斗篷,裡面竟然光著身子,許多時間未見,侯建有了脫胎換骨的變化。原本的將軍肚不見了,換上的是結實的肌肉。由於出汗,全身上下泛著亮光,至少看上去十分健壯。
侯建三十多歲,放在現在正是大好的年紀。但古人普遍命短,三十歲已經人到中年。像侯建這樣的中年人,能有這樣的身材已經很難得了。
侯建身後的那個清秀後生,蘇任從來沒有見過。他雙手握劍,瞪著蘇任的眼睛裡滿是殺氣。渾身都在顫抖,恨不得立刻衝上來將蘇任碎屍萬段。
蘇任一指那後生,問道:“這就是劉家逃跑的哪一位吧?”
侯建沒有隱瞞,點點頭:“不錯,正是劉文的長子劉俊,劉家全家押往京城,在西市被處斬,只留下這一根獨苗,怎麼?你要趕盡殺絕?”
“有這個想法!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點道理我還是明白的,你們現在不就在找我的麻煩嗎?”
“哈哈哈!”侯建仰天大笑:“那你覺得你今天有機會嗎?據我所知,你現在手裡就五六十個護衛,剩餘的就是那一千多頭的牲畜,我在這裡等了你十幾天,瞧我這身上,已經被螞蝗吸了兩次,現在還在腫脹,不為別的,就為那兩個螞蝗,我都不會放過你。”
“為了兩個螞蝗殺人,你這個藉口講的不好!想當年,你們五六百人被我們十個人殺的血流成河,難不成候縣尉忘記了老君觀的事情?”
黃十三的心裡咯噔一下,他也是參加過那場戰鬥的人,對於天罰的事情他這輩子都忘不了。沒來由的將胸膛挺了挺,既然蘇任這麼說,黃十三便深信不疑。
侯建道:“你猜我信不信?”
“你當然不會信,所以你才會現身。”
“那件事你做的的確驚天動地,讓我好幾個晚上都沒能睡著,後來我仔細想想,這裡面肯定有問題,多方查詢,終於讓我找到了你所謂天罰的真相,石鐵匠這個叛徒竟然被你廢物利用,我不得不佩服你收買人心的勾當。”
說完,侯建看了一眼黃十三,厲聲道:“還有你,你也是叛徒!”
黃十三慌忙退後把腦袋底下。霍金瞪了黃十三一眼,挺身站在黃十三身前:“少廢話,有本事就放馬過來,看小爺我怕不怕你!”
蘇任擺擺手,笑著點點頭:“這麼說來你的確做了不少功課,說吧,你想要什麼?”
“我要殺了你,替我父親和阿公報仇!”劉俊實在忍不了了,大喊一聲,掄著寶劍就要衝過來,卻被侯建一把拉住。
劉俊掙扎著叫到:“放開我,劉叔,今天我們就是來報仇的,不殺了蘇任,如何報仇?”
蘇任笑呵呵的看著侯建和劉俊:“候縣尉,你的這個侄兒太沖動了,根本沒搞清你此來的目的,你不會沒有告訴他吧?劉家小子,我來告訴你真相,你候叔只不過看上了我的這些牲畜,準備弄回去作為進獻的禮物,劉安要造反沒有馬匹怎麼可以?”
劉俊一愣,連忙轉頭看向侯建。侯建黑著臉,將劉俊拉到自己背後:“蘇任,挑撥離間對我們沒用,不錯你說的的確是我的意思,只不過順手殺了你也不是不可以。”
“哦?”蘇任道:“你殺了我,恐怕連元山都出不去,帶著這麼多牲畜,如果不能給這些元山盜一個滿意的好處,剩下的路就會變成死地!別告訴我,你能來就能出去,我相信你在元山有人,可你別忘了元山上最大的幾家盜匪都指望我這趟生意成功,給他們巨大的回報,你的手裡恐怕沒有能滿足他們胃口的東西。”
“這裡到處是強盜,你一天沒出元山,這些人就會和一群餓狼一樣盯著你,直到將你的骨頭一點點的嚥下去!就算你出了元山,也走不到淮南,你信不信?”
侯建嘆了口氣,搖搖頭:“你還是這麼自以為事,我只要馬匹,牛羊對我沒有吸引力,想必這些牛羊足以讓元山上這些強盜放我一條生路了。”
“是嗎?,你知道我給他們的承諾是什麼?”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需要活著出去就好,你的承諾和我無關。”
蘇任突然大吼:“對面的人聽著,只要誰能解決了侯建和劉俊,我願意將這些牛羊全都送給他們山寨,另外依然滿足當初的承諾!”
侯建的身後沒人動,那些人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依然默默的站著,緊緊的攥著手裡的兵刃,警惕的看著拒馬對面的商隊。
“哈哈哈……”侯建哈哈大笑:“你這算是最後的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