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校尉、縣尉一級的才配坐進最大最豪華的包間,那些軍候、司馬只能去那些準備好的小包間吃喝。店小二勤快的上上下下跑,用手裡的托盤將各種這些丘八見都沒見過的菜餚擺上桌面。
“嘖嘖嘖!這就是蘇兵曹弄出來的美味,只看樣子就知道味道不錯!”徒縣縣尉瞪著眼睛,盯著一桌子沒見過的菜品。
湔氏道校尉呵呵笑道:“別這麼沒有出息,告訴兄弟們,都安分一點,這裡不比別處,大呼小叫的讓人笑話!”
“對對對,不能在這裡出亂子!聽說這翠香樓可是蘇兵曹開的!”
菜餚已經上桌,客人也來了,只是主人家遲遲未到。望著一桌子美味不能吃進嘴裡,多少讓人有些不舒服。
就在眾人急不可耐的時候,蘇任哈哈大笑著走進了包間:“諸位見諒,最近成都的事情太多,剛剛從太守那裡過來,讓諸位久等了!快快請坐!”
早就坐下的眾人連忙起身。湔氏道校尉施禮道:“蘇兵曹公務繁忙,我等候一候也不是什麼大事!請蘇兵曹上座!”
一干人等客氣了半天,蘇任做到了主位,其他眾人自覺地按照自己的等級一個挨著一個坐下。位子正好,不多不少,一張大圓桌圍的滿滿當當。沒有長篇大論的開場白,蘇任端起酒杯和眾人喝了一杯,示意大家動手。眾人早就安奈不住,誰也沒有客氣,拿起筷子將那些精美的菜餚一個勁的往嘴裡塞。
徒縣縣尉吃了一口豆芽,清脆爽口,一邊回味一邊讚歎:“蘇兵曹可真是天下少有的人傑呀!無論是經商還是領兵都有一套,沒想到這庖廚一項也有過人之處,由此可見,以兵曹的才學他日進長安也不是什麼難事!”
“呵呵呵!縣尉過獎了,都是些不入流的小道,哪及得上諸位率領郡兵駐守一方,諸位才是我大漢朝的棟樑之才!”
“蘇兵曹過獎了,我等粗人一個,只知道領兵。”湔氏道校尉放下酒杯,看了一眼蘇任:“剛才聽說,蘇兵曹準備重整蜀郡郡兵,不知是個如何重整之法?”
“呵呵!不提也罷!大話是說出去了,只可惜毫無頭緒!”
湔氏道校尉一句話,引起了眾人的警覺。又聽見蘇任這麼說,那些大口吃菜的眾人這才放心。在他們眼中,蘇任怎麼說也不過是個十六七的孩子,就算做了兵曹又能如何?只要自己手中有兵,守住自己的地盤,量蘇任也拿他們沒有辦法。
徒縣縣尉呵呵一笑:“蘇兵曹是知兵之人,憑藉手下幾百護衛便能縱橫夜郎和羌地,這點小事豈能難住蘇兵曹?”
蘇任搖搖頭:“見笑見笑,這些事情都是我運氣好,若不是上天保佑,現在早就不知道死在何處了!整兵的事情還要依賴諸位,希望諸位到時候多多配合才好!”
“好說,好說!”湔氏道校尉喝的滿臉通紅,一臉的得意,拍著胸脯叫道:“我在這裡保證,只要兵曹用得著的地方吩咐一聲便是,我等一定鼎力相助!”
“哦?”蘇任耐人尋味的一笑:“此話當真?”
“當真!”
“這樣的話,我這裡還真有一件事情希望諸位幫忙!”
眾人哈哈大笑。徒縣縣尉笑道:“都說蘇兵曹是商賈出人,這做生意的手段果然不一樣,哈哈哈……”
眾人跟著一起笑。
蘇任沒笑,端起酒杯,站起身:“郡兵乃是朝廷控制各郡,保衛我大漢江山的屏障,按理說只有太守才有權利調動,而諸位為了一己之私,私自調動郡兵圍困成都,差點讓蒙季這樣的反叛得逞,此乃我大漢百姓的不幸,也為朝廷律法所不容。”
“太守仁慈,不願追究此事,可我蘇任作為新任兵曹,便有管理蜀郡郡兵的職責,在我的眼皮底下,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才打算重新整頓郡兵,為此,希望借諸位項上人頭一用!”
熱鬧的氣氛一下子凝固住了,包間裡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著蘇任,好像不明白蘇任的話。湔氏道校尉的酒意已經醒了兩分,瞪著血紅的眼睛望著蘇任:“蘇兵曹,你說要借什麼?”
“呵呵,借用諸位人頭一用!”
“啪!”徒縣縣尉重重的將手裡的酒杯扔到地上。上好的青瓷酒杯被摔的粉碎:“姓蘇的,你要殺我們?”
話音剛落,一大群穿戴整齊,手裡提著兵器的商隊護衛闖進包間。看著一大群凶神惡煞的護衛,誰還不明白那就是傻瓜。有兩個想要衝出去喊救兵的傢伙還沒有走到門口,便被黃十三和霍金一刀一個砍翻在地。
殷紅的鮮血,弄髒了上好的地毯,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