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以淮南王的意思,發生在什麼地方比較好?”
“衡山國!”
“衡山國?”韓焉一驚,劉安這是要恢復古淮南國的舊地呀。當年淮南王劉長謀反被殺,漢文帝念及兄弟之情,將淮南國一分為三,分封給劉長的幾個兒子。
韓焉不笨,卻被自己的心胸和仇恨矇蔽了,想了想:“此事我做不了主,我得去找人商議商議。”
“是館陶長公主嗎?”
韓焉一笑,沒有承認也沒有反對:“有勞劉公子在此等兩天,過幾天給你回話如何?”
“不急,蘇任等人還在長安,要到淮南國還得一段時間,我可以慢慢等。”
兩人再也沒說什麼,將劉宏安頓在密室裡。韓焉思慮重重的走了出來,管家連忙跟上。在韓家待了這麼多年,知道自家這個主人想完事情,會立刻吩咐事情,所以管家就沒有走遠。
走出花園,穿過月亮門,繞過大堂、前廳,韓焉一直朝著門口走。一隻腳踏到了門外,管家連忙問道:“主人,您這是要去什麼地方?我這就命人備車!”
韓焉緩過神來,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出了大門,收回腳又轉身往後走:“不用了,就你我兩個,去館陶公主府!”
館陶公主劉嫖聽聞蘇任要走了,心中一陣冷笑。既有點高興,也有點掃興。蘇任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最起碼短時間內不會再惹自己生氣。但是,蘇任這一走,她的仇也就沒辦法報了。想起蘇任,便想起了自己苦命的孩子陳須。
陳須翹著二郎腿,兩個婢女正一左一右的幫陳須捶腿。陳須僅剩的一隻手還不老實,伸進一個婢女懷裡揉搓,那婢女咬著牙渾身發抖,陳須卻嘿嘿笑的很賤。
“夠了!想幹什麼回你房裡去,別再這裡丟人。”
“這有什麼丟人的,男歡女愛很正常呀!母親你不也一樣?”
“你!”劉嫖上次和一個門客鬼混,被陳須撞破,陳須在她面前就越來越放肆了。
母子倆正在鬥嘴,老家僕進來:“殿下,韓焉來訪,是從後門進來的。”
不等劉嫖說話,陳須輕蔑的一笑:“這小子在皇帝那裡混不下去了,想往我們身邊靠,也不看看他什麼身份,雖是韓王信的孫子,卻是庶出,堂堂公主府不歡迎這種人。”
“閉嘴!”劉嫖瞪了陳須一眼:“讓他進來。”
老家僕答應一聲,出去了。劉嫖扭頭對陳須道:“你下去吧?堂堂堂邑候,這樣子像什麼話!”
“這是我家,我憑什麼走?我就不走!”
陳午死後,陳敎拒絕了堂邑候的封號,陳須便成了堂邑候。自從那次走了之後,陳須就再也沒有回堂邑候府,哪怕是陳午下葬。陳敎也沒住在堂邑侯府,等太學左近的房舍蓋好之後,他就會搬進那裡去。堂邑候偌大的府邸,只剩下陳午那蒙著厚厚灰塵的靈位。
韓焉進了門,看了一眼正與婢女調笑的陳須,這才望向劉嫖:“下臣韓焉拜見公主殿下。”
“韓焉!你不在你家裡好好待著,跑我們家來幹什麼?”
韓焉一笑:“堂邑候不也沒在自己家待著,跑到公主府來了?”
陳須一下就怒了,咬著牙瞪著韓焉:“本候的事不用你管,來呀,將這小子打出去!”
老家僕沒有動,扭頭看向劉嫖。劉嫖也被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兒子搞的頭疼。無奈,只得起身,對韓焉道:“韓大夫,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另找一個地方說話。”
陳須還要跟著,劉嫖回頭瞪了他一眼,這才乖乖的坐下,手上卻用上了勁,捏的那個婢女啊的叫了一聲。
“上次的事情,不知殿下考慮的如何了?”
劉嫖道:“你找到合適的人了?”
韓焉點點頭:“嗯!那個人很合適,保證不會洩露出去。”
“是誰?”
韓焉一笑:“這個請殿下恕罪,此事關係生死,恕下臣不能說明。”
“也罷!那你們準備在什麼地方動手?”
“衡山國境內。”
“衡山國?劉賜?”
“是的。”
“為什麼是衡山國?”
“衡山國乃是從長安去會稽的必經之路,而且衡山國盜匪橫行,就算出了事情也說的過去。”
劉嫖停下腳步,轉過身,盯著韓焉好半天,忽然一笑:“是淮南王的主意吧?不過也好,只要能除掉蘇任,在什麼地方動手我都沒有意見。”
“殿下,下臣還有一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