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動手是不可能的了。
從上小學那一天起,鍾一菲就跟著父親學功夫。一代賊王快手鍾雖然以盜門絕技出名,但是真正厲害的卻是身上的太極功夫。沒有這一身真本事,僅憑盜門的那點兒技巧,恐怕鍾雲鵬當年在上海灘鋤jiān團的時候就掛掉在鬼子漢jiān手裡了。老鍾手上可是實實在在收過不少人命的。有這麼一個殺過人見過血的高手親自喂招練武,可想鍾一菲的戰鬥力是什麼層次,對付幾個酒sè之徒小衙內簡直是太輕鬆不過。
幾個撲上來想要拉扯住鍾一菲的小衙內,那裡是她的對手。這幫傢伙還沒有來得及碰到鍾一菲的身體,就被鍾一菲隨手之間牽手帶臂腳下絆的給扔到了一邊。四五個傢伙噼裡啪啦的跌到在地上,鍾一菲連看都不帶看他們一眼,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挎包,一甩頭繼續向大門走去。
不知死活的錢瑩瑩這時候竟然也追了上來,嘴裡還不停地叨叨著說鍾一菲不能不給自己和學長的面子。伸手拉住了鍾一菲的胳膊,非要留住鍾一菲。何偉手裡拎著一個酒瓶子罵罵咧咧的也跟了上來。
“錢瑩瑩,我jǐng告你給我放手,不然別怪我不顧室友的情面。”鍾一菲雖然沒有對錢瑩瑩出手,任由她拉住了自己的胳膊,但是臉sè卻更加冰冷,語氣嚴厲的出言jǐng告。
“鍾一菲,你自己考慮清楚,我今天是幫你來的,你別好心當成驢肝肺,今天要是這麼走了,別怪我以後不再幫你說話。”錢瑩瑩拉住鍾一菲的胳膊不放。
“他媽的個逼的,你個臭逼樣的,還真的給臉不要臉是不是,老子今天還就非要你陪我了,除非你自己把臉花了,然後跪在這求我!”何偉也追上來怒罵。
何衙內嘴上罵罵咧咧的跟上來,揚起酒瓶子一下磕在旁邊的一張桌子上,酒瓶從半腰處斷裂開來,剩下滲人的參差茬口。手中握著剩下的那一半酒瓶,在空中來回舞動,看那氣勢倒也有幾分滲人。周圍看熱鬧的人都自覺的躲到了遠處,沒人幹出面勸阻,也沒人打電話報jǐng。
鍾一菲終於被何偉的言行激怒了,這時候她已經顧不上想老爸的身份,只知道今天不教訓一下這個姓何自己非憋出毛病不可。就在何偉張牙舞爪,藉著手中的半拉酒瓶子壯膽,嘴裡髒話連篇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的手腕一陣刺痛,酒瓶子已經換了手。
“他媽的——,你……”何偉被眼前的景象嚇得閉住了嘴巴。
只見剛才還在自己手裡舞動的那個酒瓶子,此刻已經握到了鍾一菲的手中。而且酒瓶子的玻璃茬口正冷森森的指著自己的面門,其中最尖利的一個玻璃尖兒距離自己的眉心不超過兩公分。他下意識的身體後撤,卻發現鍾一菲已經把他的身體逼到了旁邊的桌子前,此刻無路可退。
“你什麼呀,接著罵,姑nǎinǎi等著你接著罵呢。”鍾一菲語氣輕柔的對著何偉說道。
整個歌舞廳這時候靜的連根針掉地下都能聽到,鍾一菲輕柔的語氣中,透著讓人直冒冷汗的凌冽寒氣。在場的人誰都不敢懷疑,這時候如果何偉說出半個不好聽的字來,鍾一菲手中的酒瓶就會毫不留情的戳在何大少的臉上。
“怎麼不敢說話了?慫包!記住,今後再敢sāo擾姑nǎinǎi,我剜了你的眼睛餵狗吃!”鍾一菲惡狠狠的jǐng告。
說完這句話之後,鍾一菲抖手將半拉酒瓶子扔在桌面上。然後扭頭就要離開,可是轉身的時候看到同樣呆在當場的錢瑩瑩,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她對這個室友的恨意甚至更濃烈,出賣朋友的人比自己的敵人更加可惡。
過去老爸給自己講故事的時候就說過,當年他恨漢jiān還要甚過恨鬼子,自己當時還不理解。這時候鍾一菲算是明白了老爸當年的心情,出賣自己的人才是最遭人恨的人。
錢瑩瑩剛才還抱著鍾一菲的胳膊,可是一秒鐘之後,眼前的景象大變,鍾一菲不但輕鬆的甩開自己的胳膊,還搶過了何偉手中的酒瓶。此刻看到鍾一菲的眼神從自己臉上掃過,又轉了回來。而且鍾一菲的眼神盯著自己的時候,發生了可怕的變化。嚇得錢瑩瑩渾身一激靈,一股寒氣從腳底板升起直衝頭頂。
“你就是這樣幫我的?幫著姓何的糟蹋自己的朋友,很有成就感是不是?”鍾一菲冷冷的質問,現場其他人集體噤聲,連大氣都不敢出。
“一菲,一菲,你誤會了,我,我不是……”錢瑩瑩不知道該如何狡辯,也沒有機會再多狡辯。
“啪!”一聲脆響過後,錢瑩瑩後半句話直接被噎回到肚子裡,身體斜著飛起跌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