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輕吟聲的落下,楚雲舒的身體漸漸浮空而起,淡淡的白sè光圈從腳底散發出來,讓他看上去宛如神邸。
山下眼見勝利有望的約夫剛鬆了一口氣,就感覺到了這股平穩安詳的氣息。他臉上的表情微微怔了一下,這股氣息怎麼這麼像那群鳥人?他運起鬥氣注入雙目,很快就找到了像個大電燈泡一樣發著光的楚雲舒,皺了皺眉頭,約夫的心裡一種不祥的預感開始浮出。
“主說,信主者得永生!”充滿威嚴的聲音響遍了戰場的每一個角落,幾乎沒人知道這個會發光的人類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等了半天就等來這麼一句話的約夫仰頭狂笑了起來,不屑的說道:“信主者得永生?孩子做夢呢吧。除非成神,否則永生能這麼容易得到,還不個個都去信主,還累死累活的修煉幹嘛?”
他卻沒有注意到自己法師團裡一箇中年祭司的身體已經跪了下去,他的臉上佈滿了驚懼和惶恐,別人不知道這句話代表什麼,他知道。
大預言術,傳說中的神術,沒有人知道它的由來,只知道修習它的人必定是神眷者。吾之語言,主宰天地,神恩如海,神威如獄,如果真如他在一本古籍中無意看到的那樣,那在場的所有人恐怕能活下來的不多。
就如約夫的嘲笑一樣,戰場上也沒有一個人將這句話當回事,每個人還是自顧自的拼殺著,永生對他們來說太遙遠了,他們現在只想能夠在這場戰鬥中活下來,想那麼遠幹嘛。
楚雲舒的嘴角笑了笑,沒有說話。暴風城的軍隊卻在他說出這一句話後,全都衝了出來,包括連弩手。他們一個個悍不畏死的衝了上去,完全放棄了招式,與獸人開始以命換命起來!你刺我一劍,我還你一刀,就像兩個莽夫打架一樣,直接而有效。
這些人類怎麼比自己還不怕死啊,一個兩個都是以命換命的橫主!約夫的臉上浮出一抹驚奇,不過倒也沒放在心上,換命的話肯定是對方吃虧啊,他們加起來也不到八千人,還換的過獸人幾萬大軍?
幾分鐘後,他的臉sè變了,身邊的參謀臉sè變了,所有戰場上的獸人臉sè都變了,他們都被嚇壞了。
眼前的這些人類根本就不是不怕死,他們是死不了啊!
一個剛剛才被群毆致死的魏武卒,竟然沒過一分鐘就在地上爬了起來繼續戰鬥,完全不像有事的樣子,就連傷口都沒有一道,這算什麼?不死身麼。
“主說,信我者得永生!”在場的所有獸人的腦海中都浮出了這句話,直到此時他們終於明白了它的意思。永生,永生不死,這仗還怎麼打,獸人們惆悵了!累得要死好不容易搞死一個,沒多久人家又生龍活虎的爬起來繼續和你打,這種仗換誰誰都惆悵啊。
約夫的臉sè青的嚇人,他再也忍受不住心底的那絲恐懼,雙腳在地面上猛地一跺,整個人就如蒼鷹般撲向浮在空中的楚雲舒,他知道不殺死這個白衣少年,獸人就不會獲得勝利。
眨巴了幾下眼睛,楚雲舒淡定的看著正往他撲來的狼人,輕吟道:“主創造一切,主掌管世間。冒犯主之威嚴者,必被禁錮!”
約夫壯碩的身軀就像是被什麼東西陡然拉住了一般,詭異的懸停在空中,再也無法行動。他驚恐的看向少年,驚吼道:“這是什麼鬼妖法?你到底是什麼人?”
“主賜予你榮耀,你卻將它付與了魔鬼。主說,背棄我的榮光的,我將收回它。”楚雲舒沒有理睬他,這個附身卡牌只准說三句話,無論你說什麼都算一句,自己可不想無緣無故的浪費一句。
這句話說完,楚雲舒立馬抽出長刀,在約夫驚恐的目光中砍下了他的腦袋,沒有一點猶豫。以他現在的力量只能禁錮約夫幾秒鐘時間,不趁現在殺了難道還等人家翻盤啊,他可不傻。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這一刻,他知道在這關鍵時刻只要自己使出這張底牌,約夫肯定會出手,獸人右路軍中就他一個十階高手,只要引出他,其他事都好辦了。
寂靜的夜裡,隨著約夫腦袋咕嚕嚕的落下,山谷的另一側也突然響起了震天的馬蹄聲。一群黑甲騎兵猶如地獄衝出的魔鬼,從深沉的黑夜中殺出,氣勢驚人。鐵蹄翻飛間,帶走了主帥被殺的獸人軍隊最後殘餘的一絲鬥志。
整個山谷內,數萬獸人就像一盤散沙一樣,被數量遠少於他們的人類軍隊追殺的滿地跑,他們敗了,敗的莫名其妙,也敗的很徹底。
是役,獸族右路軍殘餘的八萬大軍在鏖戰了四個時辰後,幾近全軍覆沒,只有數百仈jiǔ階高手逃出了生天,畢竟暴風城的高手不多,這些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