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起捧住後,指著一處小紅點說:“你不需要和他們硬拼,只要多sāo擾他們幾次,把他們sāo擾煩了追擊你就可以了,最後的決戰地點是在這裡。”
“天斷峪口?”真田幸村看著地圖上的那個地點,一臉的疑惑。
點了點頭,郭嘉沒有再繼續解釋下去,而是輕笑著拍了拍真田幸村的肩膀,笑道:“真田將軍,我會在那裡等你將獸人大軍帶來。”
真田幸村冷傲的面龐上浮出一抹沉思,他開始考慮究竟用什麼方法才能在損失不太大的情況下,將獸人大軍引至天斷峪口。
秋風呼嘯著吹過大草原,真田幸村就像一個石人一般佇立了良久之後,方才轉身大步向騎兵隊走去。
……
獸族的中軍大帳裡,約夫哪還有剛剛從獸族起兵時的意氣風發,一臉的憔悴。
連續七八天的吃不好睡不好,已經讓約夫的頭腦有些發沉了,就像漿糊一樣一團糟。他恨恨的咬著口中的乾肉,心裡現在什麼都不想,就想把那個天天帶著騎兵來sāo擾他的紅甲將軍給抓來挫骨揚灰,方能消他心頭之恨。
在這段時間裡,那股騎兵簡直就跟跗骨之蛆一樣,大軍走到哪裡就跟到哪裡,他們什麼也不做就是不停的sāo擾。
“鐺鐺——”“咚咚——”,一陣聽上去挺喜慶的鑼鼓聲突然在右路軍的營帳周圍響起,所有的獸人就像條件反shè似的猛地從行軍床上跳起,閉著眼睛就往帳外衝去。
約夫滿是血絲的雙眼痛苦的閉了起來,該死的,又是那小股騎兵。獸神在上,您老人家快打個雷將他們給劈死吧!我再也受不了了。
“大人,那股騎兵又出現了,我們到底該怎麼辦啊?”一個參謀低聲在大帳外請示道,沙啞的聲音中透出一股無力的感覺。
“怎麼辦?像之前那樣全軍戒備,防止敵人偷營,等他們消失後再休息!”揮了揮手,約夫將這段自己每個晚上都要說很多遍的話又說了一遍。
那個參謀無奈的輕應了一聲後,拖著沉重的步伐消失在了大帳之外。
震天的鑼鼓聲在響了半個時辰後,終於沉寂了下去,獸人們也是慢慢的返回自己的營帳裡,抓緊一切時間補覺,因為他們知道這鑼鼓聲過不了多久還會響起的。
他們也曾想過不理它繼續睡覺,可那次不理的代價就是等行動最迅速的狼騎趕到時,已經有整整三千獸人陷入了永眠之中。面對生命的威脅,即便是再不情願,這些獸人也只好在每次鑼鼓聲響起後,就立馬醒過來防備敵人的偷襲。
果然,沒過一會,就在獸人們剛剛要睡著的時候,敲鑼打鼓聲又響了起來。
“我叉叉你們這些龜兒子,還讓不讓人睡覺了!”一個獸族大漢啪的一聲將自己的行軍床給拍的粉碎,一臉憤怒的大吼了起來。
和他睡同一營帳的豹族小夥唰的一下抽出了寬刀,恨恨的在空中比劃了數下,怒罵道:“這些龜兒子有本事就上戰場跟咱們真刀真槍的幹啊,淨搞這些無恥下作的伎倆。我們的狼騎也沒用,到現在也抓不住那股騎兵,不知道幹什麼吃的。”
“是啊——”“不錯,小杰斯說的沒錯,要是我們的狼騎稍微有點用,也不至於如此。”另外幾個獸人也是紛紛點頭稱是,一致的罵起了軍中現在唯一的高機動兵種狼騎兵。
這邊步兵們對狼騎滿是怨氣,那邊待在營地左側的一萬狼騎兵也是罵聲連天直呼冤枉。
這幾天他們白天行軍,晚上還要找機會想抓住那股騎兵,已經都好幾天沒閤眼了。要說恨,他們遠比步兵更恨那股人類騎兵。
狼騎雖然人數比那小股騎兵多,可架不住人家的統帥實在是太狡猾了,每次行動都來去如風,狼騎一動,人家就閃的遠遠的不跟你打,鬼知道他們座下的馬是什麼怪咖跑的比座狼還快,追又追不上。等你一回營,他就繼續回來敲鑼打鼓。
看實在是沒辦法了,狼騎還和步兵商量著設了個陷阱想誘敵深入,讓步兵裝睡引敵上鉤後,就纏住他們等狼騎前來,一起將他們徹底殲滅。夢想是好的,可現實卻是不如人意的,人類騎兵三波標槍直接就試探出步兵沒睡,拍了拍馬屁股轉頭就走,留下一堆獸人在那你看我我看你的乾瞪眼。
就這樣,萬餘狼騎瞎忙活了七八天,連人類騎兵的馬屁股都沒摸著。狼騎統領在面對約夫的怒火時,他都快哭了,淚眼婆娑的抱著約夫的大腿哭道:“不是我軍無能,只怪敵軍太狡猾啊!”
約夫見此情況,也只能仰天長嘆,沒捨得處罰這哭的跟個娘們似的狼族大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