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輕語可不管夜離歌尷尬的站在那,繼續在廳裡搜尋著楚雲舒的位置。找了半天,才好不容易在一個yīn暗的角落裡發現了已經快要睡著的楚大領主。
她緩緩的走到了楚雲舒的身邊,毫不客氣的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嬌笑道;“你在裝睡給誰看啊?”
楚雲舒閉著眼睛,從鼻子裡哼哼道:“你管我,這該死的宴會什麼時候結束啊?”他都快困死了,早知道情願多付出點代價給司徒輕語,他也不來了。
“好了,知道你悶得慌,我們就先行退場吧。”司徒輕語也是覺得有些無聊,再加上還有些話要和楚雲舒說,所以也就答應了他。
沒過多久,兩人便一起悄悄的走出了夜家古宅。
一踏出夜家的宅院,剛才還懶洋洋的楚雲舒就jīng神了起來,笑著對司徒輕語說道:“好啦,你有什麼話快點說,我要趕回去睡覺。”
司徒輕語淺笑著搖了搖手指,一字一句的緩緩說道:“第一,最近你無需去軍部述職。第二,三天後的決鬥你不能殺死夜離歌。第三,我讓你辦的事你必須儘快辦妥,不然我們的合約作廢。”
“可以,那殿下是不是也該拿出點誠意呢?”楚雲舒聳了聳肩,朝司徒輕語攤開了自己的左手。
司徒輕語隨手從身後的風兒手中接過幾張水晶卡,放到了楚雲舒的手裡,認真道:“記住要乾淨利落點,本宮不想被人知道這事與皇室有關,你明白嗎?”
楚雲舒像是收寶貝一樣將水晶卡收入懷中放好後,才嬉皮笑臉的說道:“放心吧,這傢伙絕對參加不了一天後的拍賣會。”
點了點頭,司徒輕語最後又囑咐了一句,“注意自己的安全。”說完,便帶著風月二女往公主府走去,並沒有坐馬車走。
楚雲舒靜靜的佇立在原地,直到她們的背影徹底消失之後,才面sè冷漠的說道:“馬上派人蒐集司徒輕語的所有資料,明天早晨交到我的手上。”
感覺到身後的空間一陣波動後,楚雲舒又接著喚過身邊的近衛,沉聲命令道:“你立即趕回暴風城,讓軍師開始安排剿滅周圍的盜匪團,還有讓他們加緊速度擴軍,我回去後至少要達到兩個師團的編制。”
那個身材壯碩的近衛從楚雲舒凝重的神情中看出了事態緊急,也沒有答話便轉身幾個縱躍,消失在了鬧市之中。
一切安排妥當後,楚雲舒才微微鬆了一口氣,從司徒輕語和那些將官給的情報看來,自己以前的確是小覷天下人了,僅是dì ;dū這灘渾水就深的超乎他的想象,到現在除了一些很明顯的敵人外,誰是敵誰是友自己都分不清,要是郭嘉在身邊就好了。
仰頭又看了會天際的明月後,楚雲舒才拋開了腦海中的雜想,抬起腳步往父親生前居住的國公府走去。
……
dì ;dū郊外,落星湖。
在這深夜之際,本應空無一物的落星湖上,竟詭異的漂浮著一艘很小的小船。
舟很小,但很jīng致,通體透明,竟似水晶打造而成。遠遠望去,在月光的反shè下,小船的周身都泛著七彩般的光芒,如夢如幻,美得不似人間之物。
小船上,一位黑衣老者盤膝而坐,蒼老的面龐上皺紋深陷,看上去和一個普通老人並沒有多大的區別。只是他的面板卻詭異般的白,白的好像屍體一樣沒有一絲血sè。
他的對面,一位白衣老者同樣的盤膝而坐,同樣蒼老的面龐,只是他露在衣服外的面板卻黑的像剛從煤堆裡爬出來一樣,漆黑如墨。
對比鮮明的黑白二老就這樣寂靜無聲的對坐著,誰也不曾先開口說話,氣氛詭異的可怕。
忽然,一陣夜風從船頭吹過,靜坐的黑衣老者就像是感應到了什麼,睜開了雙眼。就在他睜眼的那一剎那,整個天地似乎都亮了起來,過了好一會才隨著老者眼中神光的迅速收斂而重新歸於黑暗。
“白,你真的要動手?”黑衣老者望著寧靜的湖面淡淡問道,沙啞的聲音平板無波。
白衣老者的雙眼沒有睜開,只是伸出左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冷冰冰的回答道:“這裡疼。”
“那你為什麼不讓下面的徒子徒孫動手?”黑衣老者先是恍然大悟,然後又冒出了新的疑問。
“不保險。”被叫做白的白衣老者依然是冷冰冰的態度,只是語氣中略微多了一絲擔憂,顯然他也不是很情願親自動手。
黑衣老者點了點頭,似乎明白白的意思,笑問道:“所以你找我幫忙?你怕你一個人對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