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再吹捧自己,身上直起雞皮疙瘩,總覺得他是有求於自己,便說:“隊官,你不必誇我。
我吃幾碗乾飯,自己最清楚。
有什麼事要我去做,直說吧!我可以辦的,一定去盡力辦。”
“老弟真是個痛快人。
那好,有你這句話,我就一百個放心了!前天,上面下來命令,要搞秋季野外演練。
老弟知道,我哪是那塊料。
這下,全仰仗你這科班出身的了。
老弟,你帶著全隊好好練,我老哥絕不會虧待你。”
“隊官這般相信朱德,我一定盡心盡力。”
朱德的《自傳》裡,有這樣一段話:“那時候,有一個很好的機會,正是打秋操,上面要考,不得下臺。
那些連長又不行,帶不了。
我帶起來,那就好得很,帶來帶去,兵就帶熟了。
後來,一下子反正起來。”
講的就是這件事。
1911年10月10日,一個振奮人心的訊息傳遍全國。
湖北新軍中的革命黨人在武昌發動了反對清朝的武裝起義,辛亥革命爆發了。
9天以後,蔡鍔和雲南新軍中的同盟會員羅佩金、唐繼堯等人秘密商議,準備起義,並且相約“嚴守秘密,有洩者共殛之”。
接著,他們又在10月22日、25日、28日三次秘密召集新軍中的革命分子開會,決定駐昆明的新軍各部隊在10月30日(農曆9月9日重陽節)夜裡12時同時起義,由蔡鍔任起義軍臨時總指揮。
雲南新軍第十九鎮編有兩協人馬,為第三十七協和第三十八協。
而第三十八協的革命力量比較薄弱,部隊又分散駐在滇南的臨安府和滇西的大理府。
駐在省城昆明的新軍第三十七協、炮標、機關槍營和講武堂,都已被革命分子所掌握,昆明城裡沒有足以同他們抗衡的軍事力量。
當時,議定起義的部署是:駐北校場的七十三標,向省城的北門、東門進攻;駐城南巫家壩的七十四標和炮標,向省城的南門和西門進攻;講武堂的師生為開城門做準備;機關槍營分屬於步、炮各隊。
三、“重九起義”,奮勇當先(3)
與此同時,雲貴總督李經羲也得到了武昌起義的訊息,使他心驚肉跳。
為防止雲南也發生不測事件,他下令巡防營和總督署的衛隊要嚴加防範,並同十九鎮的鎮臺鍾麟同秘密商議,擬定了一個捕殺計劃:凡擁護共和者“格殺非論”。
他知道蔡鍔不是同盟會員,平時深居簡出,又是他請來的,所以就透風給蔡鍔說:“看來為國家鬥,為雲南鬥,亦為新軍鬥,不開殺戒,已難以穩定軍心民心!”
蔡鍔一聽此話出口,就知道他要下手了。
於是,不慌不忙地勸道:“使不得,使不得,萬萬使不得。
殺戒一開,就逼上梁山了。
昆明就成了第二個武昌。”
在蔡鍔的再三勸阻下,李經羲、鍾麟同沒敢大開殺戒。
但還是把七十四標的標統羅佩金撤換了。
而且鍾麟同下了一道特殊的命令,各營的彈藥除少數留做訓練打靶用外,其餘一律交回軍械局。
這一招還真夠狠毒。
一場光明與黑暗的較量,一場生死的搏鬥,將在西南重鎮昆明展開。
10月30日,預定起義的日子終於來到了。
也就在這一天,突然發生了一件意外的事情。
晚上9時左右,第七十三標第三營管帶李鴻祥派了一個排長叫黃子和,帶著士兵去本標軍械庫偷運子彈。
碰巧,被值班隊官唐元良撞上了。
唐元良是北洋派的軍官,他不僅阻止搬運,還大聲斥責士兵,揚言追查是奉誰的命令。
雙方爭吵起來後,唐元良被士兵開槍打死。
但不巧在回來的路上又遇到了標統丁錦。
他是總參議靳雲鵬的親信,一看到士兵搶運彈藥,知道形勢不妙,立即回去拉出衛隊營追了上來,向正在北校場整裝待發的起義戰士開了槍。
李鴻祥只得下令還擊。
丁錦一看不妙,便拔腿逃命去了。
這時,李根源趕到,立即下令帶著第七十三標起義戰士離開北校場,火速向北門進發。
李經羲得知北校場開槍後,立即給蔡鍔掛電話:“城裡的風聲很緊。
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