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我把路邊一個扁擔工叫到面前:
“兄弟,給你十個銅幣,去幫我到第一師範一樓的129房間找一個叫潤東的人來這裡,就說有個張員外找他。”
“這位老闆,這路程不近,您再給加兩個銅幣吧。”
“你帶人回來,我再給你十個銅幣。”
“好哩,我這就去。”
……
不一會兒的功夫,我就看到潤東哥隨著那個扁擔工快步來到這裡,躲在暗處我仔細檢視了一下他們身後,見潤東哥身後沒有人跟蹤過來,我這才從旁邊的角落中現身出來。
“凌鋒,是你找我?你,你怎麼會穿成這個樣子?嘿嘿,這衣服不適合你。”
潤東哥見我出來後,先是驚訝,然後看到我的一身裝扮又搖著頭的笑了起來,我年紀輕輕穿上藏青色員外服的確給人很奇怪的感覺。
給了那扁擔工十個銅幣後,從潤東哥如此放鬆的表情我可以看出,學校裡的人應該還不知道我被通緝的事情,這是好事,但相信他們很快就會知道的,於是我指著旁邊一個茶館,對潤東哥說道:
“走,我們到裡面去說話。”
見我表情鄭重,潤東哥知道必是有什麼大事發生,於是立刻隨我走進了茶館。
進到一個雅間,關上門後,這時我才無奈的搖頭,然後歪著嘴笑得很糾結,嘆了口氣後說道:“潤東哥,我遇上了大麻煩。”
“麻煩?什麼麻煩?說來聽聽。”
見我笑得很不自然,潤東哥立刻緊張的鎖上了眉頭忙問道,潤東哥很瞭解我的性格和能力,他以前從未在我口中聽到過麻煩兩個字。
“相信譚雅的身份你已經猜出來了,他是前任省督譚炎開的女兒。”我直接說道。
潤東哥點點頭,沒有說話,他對我和譚雅的事情知道的比別人還要多一些。
嘆口氣後,我無奈的繼續說道:“現在的這個省督張井繞不知道透過什麼渠道,知道了我和譚雅的關係,現在他以我是譚炎開臥底的名議在通緝我,所以我已經沒辦法再在這裡繼續陪你讀書了。”
“這……”
顯然潤東哥也沒想到我會遇上這麼大的事情,在軍閥林立的年代,得罪了軍閥就等於是得罪了土皇帝,後果當然會相當嚴重,他的臉上也露出了焦急之色,鎖著眉頭,但他也是無可奈何,張井繞這樣的軍閥是我們這些平民百姓根本惹不起的,想了想他只得氣憤的問道:“張井繞怎麼會知道你和譚雅的事情?”
潤東哥應該也很清楚,我和譚雅的事情知道的人很少,就算在學校裡,知道的人也不多。
其實我已經猜出來了,一定是慄敬在搞鬼,能知道我和譚雅之間事情的只能是一些學生,而能把這種事情說給張井繞的也只有慄敬這樣的人,之前我還懷疑過是慄敬派了四個人跟蹤我,結果被我教訓了,現在我更是確定那四人就是慄敬派來的。
相信慄敬能知道我經常去拳館,也必會知道富民路19號就是我的家,況且那房子本身就是譚家的老宅,慄敬更是容易把這些聯絡在一起,並把這做為一份大禮報告給張井繞。
慄敬自己對付不了我,於是就讓張井繞來抄我的家,他是要借張井繞的刀來殺我。
不過關於慄敬的事情,我不便於和潤東哥說起,以潤東哥那直率的性格他很容易會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寫在臉上,那會給他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我只是簡單的說道:
“估計是不知道哪個傢伙要討好新省督,所以才會把這些事情說出去,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不去管它了。”
嘆了口氣,潤東哥也知道現在問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但看得出,他的心情很沉重,學習了將近五年,只差幾個月就畢業了,而我現在卻不得不逃離這裡,他很為我惋惜。
靜了一會兒,見氣氛壓抑,於是我淡淡一笑,道:
“別再想這些煩心事了,我才不在意這紙文憑,說點輕鬆的話題吧!前幾天學校搞了個學生互評活動,學生會主席慄敬只得了第十名,這幾天他是不是特別鬱悶呀?”
我想側面的瞭解下慄敬現在的資訊。
“看樣子慄敬應該是很鬱悶的,他今天都沒有來上課。”
潤東哥點頭說道,但說完後他又鎖起了眉頭,看向我說道:“我們不去說那個慄敬,還是說說你吧,張井繞要抓你,你想沒想好以後怎麼辦?”
“我去北盛京。”
我立刻笑笑說道,相信潤東哥必會對我的行蹤手口如平,於是我詳細的給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