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我說完……”
那一天章晗凝突然接到了畢遠的電話,說第二天上午九點要進行學術論文的頒獎,要她來看而且一定不可以遲到。章晗凝說這麼倉促你怎麼不早說呢?畢遠說他也是剛接到的通知。章晗凝馬上跟學校請了假並預訂了第二天一早的機票。可是沒想到第二天天氣驟變飛機晚點,章晗凝在機場滯留了近三個小時。等到章晗凝趕到會場時,已經是十二點多了,頒獎早已結束。從那時開始畢遠就再也沒有露面,他接過章晗凝的電話,口氣生硬冰冷。章晗凝問他是不是因為沒能及時趕到而生氣才不見自己,畢遠說他不會為這個而生氣。章晗凝說是因為飛機晚點,畢遠說也太巧了吧。章晗凝說是真的否則她怎麼會遲到呢?畢遠說這誰知道呢?章晗凝說你若不信可以打電話去機場查,畢遠說沒有這個必要了,說完結束通話了電話。
章晗凝不甘心,她去過畢遠的學校、宿舍可就是找不到他。後來還是畢遠給章晗凝打電話說聽說你一直在找我?章晗凝說你還知道給我打電話啊?畢遠說你不要誤會,我不是擔心你,我是想告訴你不用再找我了,我也不會再見你了。章晗凝說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難道真的就為了那麼一點事就要分手?畢遠說別逗了,咱們什麼時候在一起過?所以談不上分不分手。章晗凝聽到這句話,頓時如遭雷噬電擊一般心痛的無以復加!她聲嘶力竭的喊道:“你混蛋!”可畢遠早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
後來章晗凝聽說畢遠跟一個法律系的女生好了,這個女生的父親在某個大城市當市委書記。還聽說其實他早在認識章晗凝之前便一直和那個女生好,直到有一次那個女生在畢遠的電子郵箱裡看到了章晗凝給他發的E…mail便質問畢遠跟章晗凝是什麼關係,可畢遠說自己與章晗凝根本就只是普通朋友,只不過是章晗凝自作多情而已。那個女生對畢遠說我不管她是不是自作多情,總之今後你要是再和她有來往咱倆就一刀兩斷。畢遠當然不想失去這個有個市委書記爸爸的女生,於是他就故意安排了這樣一個騙局和她分手——那一天根本就沒有什麼頒獎典禮,即使那天飛機不晚點畢遠也會以其他藉口與她分手,總之一切都是為了甩掉她而編造的謊言。章晗凝當時哭了,難道畢遠真的是因為這個原因離開自己嗎?那他們之間到底有沒有過純粹的感情呢?
“你沒有帶他去過你家的別墅嗎?”
“沒有,買這棟樓是和他分手之後的事。”
“你當初沒有告訴他你家裡的情況嗎?”
“沒有。”
“為什麼?”
“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愛情不需要這些。”
“那你為什麼告訴我?”
“……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陪我來喝酒嗎?”
“……因為你想來啊,所以來陪你。”
“你不是喝酒過敏嗎?”
“……”
“怎麼不說話了?”
畢遠沒有回答,他伸手挽起了自己的袖口遞到章晗凝面前。
章晗凝看到畢遠的胳膊上佈滿了紅斑!
“你、你沒事吧?”章晗凝急忙問。
畢遠放下袖口說:“還好,就是有點癢。”
“對不起啊,我沒想到你過敏這樣厲害,早知道的話就不讓你喝了……”
“這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想喝。”
“你……”
“說說你為什麼會到我們學校來吧。”畢遠岔開了話題。
經過這件事後倍受打擊的章晗凝學習成績下降很快,根本無心應付接踵而至的高考,那年夏天她落榜了。她的父親為了讓她能夠重新順利考上大學,便花了很多錢將她送進了海濱城市裡最好的高中復讀。可就在章晗凝來到新班級時,她竟然遇到了一個和畢遠有著相同名字的男生,而且還和他成為了同桌。原本為了忘記而來的章晗凝在那一刻不停的問自己這究竟是巧合還是宿命?
“安娜琪雅……”畢遠低聲說。
“嗯?”章晗凝有些奇怪的看著他:“你說什麼?”
“也許就是宿命吧。”畢遠嘆了口氣說:“你從前的男友早就為你預言了一切了。”
“有時候我也這麼想,這真的是太巧了。”章晗凝說。
兩人又沉默了一會兒畢遠忽然說:“不早了,咱們回去吧。”
“好,喝完這一點就走吧。”章晗凝說著拿起了畢遠的那瓶檸檬啤酒。
“那是我的。”畢遠提醒說。
“我知道。”說完,章晗凝仰起頭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