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到底是不放心,便運足耳力開始傾聽。
練武之人,耳聰目明,較之尋常人要強上許多倍。何況舒月所修習的乃是最為上乘的舞功?以舒月如今的功力,十五丈內任何風吹草動都難以瞞過舒月。
“十九年都過去了,難道你還放不下麼?”
舒月聽出,這是母親風雅的聲音,這聲音中既有酸楚也有歉意。
“哼!你讓我放下什麼?我可是好的緊呢!整個天水城中誰不知道我洛無憂乃是天之驕子,生來便掌控著整個天水三分之一的財富。成年之後,更是娶了個天下第一的美人,即便是皇帝與我相比也是稍遜。我又有什麼放不下的?”
洛無憂的聲音有些偏執,更多的是冷漠與不甘。
接著房間內卻是沒了聲息,死一般的沉靜,不論是風雅還是洛無憂都不再說話,氣氛沉悶無比。即便是身處房間外的舒月都能感覺出,此時風雅和洛無憂之間似乎維繫著一根隨時都會斷掉的琴絃,若是有人從中這麼輕輕一撥,恐怕琴絃就會斷掉。然後天塌地陷,整個洛府就會陷入家庭戰爭的漩渦中。
舒月知道,自己很可能就是那撥斷這根琴絃的人。
“你根本就是放不下他(她),十九年過去了,難道我做的還不夠好麼?為什麼你還要這麼折磨我?天下第一這個名頭,難道就這麼重要?”
風雅的聲音中透著刻骨的悲哀,顯然這樣的生活已經經歷了十九年,十九年前洛無憂便已經開始直呼其名,就好像現在對舒月一樣。
“他(她)?我········”
正當洛無憂正要回嘴,舒月耳邊響起一個老人的聲音:“小姐,老奴已經將馬車準備好了,您還是快些去女學,若是遲到了,老爺是要懲罰老奴的。”
說話的是洛府的馬伕,名叫謝伯,一副老態龍鍾的樣子。
舒月有些惱怒,因為她分明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尋到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