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晉升為左威衛大將軍,能夠管制席君買,正是公報私仇的時候。
只是因為李績將席君買調到了杜荷的麾下,而杜荷處處維護席君買,這才讓他不好下手。
只能讓人盯著他,暗自等待時機,得知他與一干部下離開軍營,在迎賓樓喝酒聚餐時,心知復仇是時機到了。
長孫順德心道:“李績不在,杜荷也不在,這一下看小爺不整死你!”他故作心痛,萬分失望的說道:“早聽李尚書誇你用兵膽大,敢拼敢殺,還想提拔你”口手,但想不到你竟然是這種人物。
我作為左威衛大將軍實在無法容忍你這種敗壞我左威衛風氣的將軍…”來人,將席君買給我拿下問罪他話音一落,立刻有幾名三五大粗的兵卒高聲喝令,站了出來。
席君買拳頭握緊放鬆,想要反抗,但卻又恐禍及自家兄弟,只能怒視長孫順德,眼睛充紅了血。
一言不發。
“住手!”高喝聲傳來,一到身影,從天而降,猶如飄絮一般落在了場中央。
卻是一位身穿黃色底繡上虎紋武士華服,腳踏黑色武士皮靴的英偉青年。
長孫順德愕然大張嘴巴,定睛一看,不是杜荷,又是何人?又豈止是他,這迎賓酒樓作為長安最大的酒樓,在這用餐之際。
客流量高達上百人,發生這種事情,一個個的都在酒樓四處圍觀。
杜荷這突如其來的從天而降,直令他們以為是神仙下凡,驚駭失聲,只差沒有下跪膜拜。
杜荷正落在席君買的身前,將他護在了身後。
杜荷年紀不大,但在左威衛中很有威望,又是大唐長公主的駙馬,還是當今的皇帝最信賴最寵信的紅人。
他的出現立刻震住了長孫順德以及那一干護衛,讓他們不敢妄動。
杜荷淡淡的看著長孫順德,從他的眼睛裡看出了一些心虛。
在長孫一族中,長孫無忌無疑是其中最出色,最能幹的,他的政敵往往都是讓他賣了,還在幫他數錢,說他的好話。
但憑他之能,卻一直奈何不得杜荷,甚至於吃了暗虧,實在不可思議。
所以對於杜荷,長孫順德一直不敢與之為敵,心存忌憚。
這一見他出現,方寸有些亂了,有些慌神。
尤其是對上杜荷那雙清澈眼睛的時候,更是覺得自己的心思都讓他看了去。
甚至有了怯意。
但轉念一想,自己的官職比杜荷大,而且擁有真憑實據,悄得誰來?如此想來,這腰桿也挺得筆直,一臉的肅容道:“杜荷。
你為何阻礙本官處置席君買,難道因為他是你的部下,你想包庇縱容不成?”來人正是杜荷,他本失武媚娘之邀,來這裡商議一些款項事情。
杜荷對於金錢並沒有什麼**,也不在意具體數字,只是讓武媚娘將屬於他的那一份存放起來,打算用在刀刃上,什麼時候大唐出現了不可預計的天然災害,就是動用那筆錢的時候。
如今的武媚娘算得上是半個財迷,見杜荷如見金錢如糞十,好是敬仰,表示願意敬仿。
也拿出一筆腆略猜著,以備不時之需。
兩人正說到興頭上,卻聽見酒樓大亂,這出來一看,正見長孫順德在為難席君買。
杜荷心底暗怒,但他並非無謀之輩,再向小二問清楚情況後,立刻有了判斷:這是一次蓄意的栽贓陷害!雖然四周所有的人都在指責席君買的不是,但他並沒有讓這種三人成虎的事情所誤導,察覺出了一點點的貓膩。
事怪必有妖!這長孫順德的出現就是最大的破綻。
他知道長孫順德與席君買的恩仇,也知道長孫順德處處針對席君買,想要治他,置他於死地。
這席君買犯事,長孫順德立刻出現,以正義使者的身份實行逮捕。
這其中沒有貓膩,那就出鬼了。
見長孫順德下令動手,他也藏不住,直接從三樓跳了下去。
席君買不願連累杜荷,上前一步道:“一人做事一人當,他話還未說完。
就讓杜荷推了回去,他將內功聚於手臂,將席君買推的退了三步,坐在凳子上道:“這裡沒有你說話的地方,我來處理!”這話出自他口,卻別有一番的威嚴。
他轉向長孫順德一笑:“長孫大人,我杜荷絕非詢私,只是有些事情還是要問清楚的好!”長孫順德強自鎮定,高聲怒喝道:“還說不是包庇縱容?席君買打人,上百雙眼睛有目共睹,難道還有假的不成?大夥兒說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