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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李世民任命杜荷為代理都督,他心底是有些不痛快的,倒不是嫉妒,而是怕杜荷壞了他的大事。
閻州、諾州的背叛,讓他這位朝中大將有著滿腔的怒火,此次出征本來就有心幹杜荷已經幹出來的事情,但李世民卻將職權交給了杜荷。他擔心杜荷年輕,不夠心狠,不能給那些異族最為慘痛的教訓。
如今事實證明,杜荷完全有能力擔任這都督的職位,李世民確實擁有獨特的識人之能。
“爺爺,青蓮手段如此,雖是大快人心,但在朝中恐怕討不得好處!”李敬業有些擔心,自古以來文武分家,武將重殺伐,而文臣重仁德。
對於異族,文臣向來秉承仁德之心,杜荷如此手段遭到頑固大臣的反對是必不可免的。作為朋友,李敬業難免會為杜荷的前景而憂心。
李績搖頭嘆了口氣道:“這就是我兒不如人家的地方,大丈夫為人處世就應該當機立斷,瞻前顧後又如何幹成大事。杜荷此舉或許如你所說一樣得罪那些迂腐的大臣,但那又如何?只要皇上歡喜,那些迂腐的大臣還能翻得了天不成?”
李敬業點頭道:“論才能,孩兒確實比不上青蓮!”越是與杜荷接觸,越是能夠察覺到他的能耐,所以跟杜荷相交的年青一輩,都隱隱有以他馬首是瞻的情形。
李績哈哈一笑:“這點孫兒也不用灰心,杜家這小子是異類,將來的成就,你爺爺我都未必及得上他,比不上他並不丟人!”
正說間,李績得到了杜荷出兵白蘭羌,並且大破白蘭羌的訊息。
李績會心一笑,道:“這小子真能鬧騰,不過經他這一鬧,那些依附我大唐卻心懷叵測的異族混賬可要睡不著覺了……哈哈……”
李績心情暢快,大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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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利步利舔了舔乾枯的嘴唇,強忍痛楚按住臂膀的傷口,使它不再大量流血。回頭看見杜字旌旗跟在後面,不由一陣心慌。
“混蛋,老子跟他們有何仇恨,難道非要將老子斬盡殺絕不可!”把利步利破口大罵,只恨的爹孃沒有給自己多生一條腿,讓自己跑的更快一些。
他咬緊牙關,擦拭著不斷湧出的鼻血,努力抑制這心中的惶恐,懊惱不已,悔不當初,只恨聽從別叢臥施的話,背叛大唐,以致落得如此田地。
自他跑到白蘭羌以後,還以為能夠安全,但哪想到在閻州、諾州大開殺戒的杜荷竟然為了他一人,領著兵馬殺到了白蘭羌。
白蘭不是唐朝的附屬,料想杜荷不至於亂來,但杜荷卻以不容任何質疑的語氣直接要求白蘭羌族長交人,若是不交等同於大唐為敵。
為了自保,把利步利故意激怒白蘭羌族長,讓他與杜荷一戰。
雙方血拼一場,擁有八千兵馬的白蘭羌竟被杜荷所率的大唐軍一舉擊潰,白蘭羌族長都死在了唐軍中一位少年的槍下。他見敗局已定,慌不擇路的奔逃。
面對他的逃跑,杜荷竟然再度尾隨而至,而且越逼越緊,連續追擊了兩天兩夜,根本不給他喘氣的機會。
忽然後面傳來陣陣喊殺聲,把利步利扭頭一看,不由目眥盡裂!
隊伍後面不遠處,繡著“杜”字的旌旗正在漸漸逼近。在長空上飛舞,彷彿化身為呼風的神獸,正要將自己一口吞下。
把利步利更為惶恐,猛揮馬鞭,然而馬鞭方舉,跨下戰馬已雙腿一軟,跪倒在地,將他掀下馬來,連續兩天兩夜的奔跑,他已經跑死了帶來的兩匹馬,如今這最後一匹它也精疲力竭了。
把利步利連滾幾下,倉惶爬起,對身旁僅餘下的十餘騎喝道:“將馬給我,將馬給我!”
十餘騎互望了一眼,不約而同的分別往不同的方向逃跑了。
把利步利悲憤大叫,回過頭來,杜荷已經領著百騎追趕上來,將他圍困。
把利步利兇狠的瞪著面前這位年紀還顯生嫩的少年,喝道:“為什麼就這樣不放過我!”
杜荷一臉的風塵,對於把利步利的疑問,斬釘截鐵的道:“‘明犯大唐者,雖遠必誅!’”
九個字,鏗鏘有力!
這話原至於大漢時的陳湯的那句“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
對於這九個字,杜荷深感認同,一個國家是否強盛,靠的不是嘴皮子,而是實力,是力量,是威信。
把利步利背叛大唐,將大唐州郡拱手讓給敵人。如此賣國行徑,更不能容。
無論如何,杜荷此番必殺把利步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