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這位老者正一臉的善意的對著杜荷微笑。
在老者的對面是一位中年人,竟也是一位了得的人物。他年約四十許間,身穿灰色舊布袍,已微有破爛,長得是虎背熊腰,非常威武,在他的身旁斜擺這一杆青色的長槍,槍頭透露著深深的寒意,讓人望而生畏。
他們兩人奇怪的組合,但卻又顯得相當的融洽。
這兩人僅僅是氣勢就讓人生畏,這武藝遠非如今的自己可以相比的。尤其是那滿面蒼髯的老者,若不用輕功,正面與之對抗,自己只怕接不下他三招。
杜荷微笑的坐了上去,或許他們很強,比紅拂女要強上數倍,但他杜長天更強。
杜荷相信只要自己再練十年,能夠達到自己後世的水平,他們一定是自己的對手。
所以杜荷並不覺得他們比自己高出多少,根本不以為意。
“小兄弟,這富家子弟,我見的多,教訓的也多!但你是第一個讓我生出想請你喝酒的,我敬你一杯!”那白髮老者拿出了一個大碗,從自己的酒壺裡到處了一碗酒。
剎那間,酒香瀰漫了整個茶棚。
那香味入人肺腑,可謂為十里飄香。
“杜康!”杜荷深深的吸了口氣,道:“這酒只怕珍藏了不下百年了吧!”
“確切的說是一百八十六年的!”
杜荷聽了更是食指大動,酒越釀越香,這珍藏了一百八十六年的杜康,稱它為天下第一也不為過!
杜荷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第十二章 妙齡少女武照
酒順著咽喉直入肺腑,那種杜康特有的柔潤芳香、醇正甘美讓杜荷大呼過癮。
白髮老者見此更是讚歎不已,“爽快,小兄弟,我再敬你!”
他竟又給杜荷滿滿的倒上了一碗,杜荷再次一飲而盡,連幹三碗,方才罷休!
“如此美酒,卻遇上如此粗魯之人,可惜了!”便在杜荷大呼過癮,那白髮老者大叫爽快之際,在他們鄰桌傳來了一聲感慨。
杜荷放眼望去,卻是一個肥頭大耳的富商。
杜荷不以為意的笑了笑,沒有理會。
白髮老者似乎也不屑與之交談,毫不理睬!
同桌的中年人瞧著這杜荷對什麼都不在乎的模樣,不禁大感興趣,連手中酒都忘記喝了。
富商上前道:“這位老人家,你這杜康乃酒中極品。不知能否割愛,賣給……”
他話沒有說完,立刻癱倒在了地上。
不知什麼時候,白髮老者身旁的那把九環大刀已經出現在他的面前,出現的無聲無息,彷彿這刀原本就在那裡的一樣。而且刀鋒正觸碰著富商的鼻尖,銳利的刀鋒,竟然沒有給富商帶來任何的損傷。
杜荷暗贊:白髮老者取刀揮出都被他看在眼裡,那動作沒有一絲一毫的懈怠,而且至始至終老者都沒有回過頭去,憑藉是僅僅只是聽聲辯位的功夫,便能做到如此精準。
這老者的武功,當真是了不起!
“滾!”白髮老者冷冷的說了一句!
富商的臉陣青陣白,但也不敢再說什麼,回到了位子上去。
“好功夫!”杜荷讚歎了一句!
“你也不差!”白髮老者臉色緩和了下來,笑道:“至少在你這個年紀,我遠不如你!”
杜荷看了一眼酒葫蘆有些意猶未盡。
白髮老者笑道:“三碗亦是極限,他人我若看的順眼,只請一碗,唯有個別真正懂得喝酒之人,才有資格喝上三碗。若是有緣,下次相聚時,我再請你!”
這喝酒唯有一飲而盡才能體會個中滋味,若杜荷心疼美酒,一點一點的慢慢品嚐,白髮老者也不會請他連喝三碗。
杜荷也知不能過於貪得無厭,也沒去在意,只是與他天南地北的聊了起來。
白髮老者顯是一位健談豪邁的人物,閱歷豐富,所談之事,讓人大開眼界。
中年人卻顯得有些淡漠,不太愛說話,只是不時的插幾句嘴。但這幾句,卻無不說到關鍵之處。
過不多時,茶棚裡走進一個衣衫襤樓、身材瘦削的少年,他手裡拿著一塊玉佩。玉佩質地上乘,碧玉無暇,儼然是一塊美玉。
富商注意到他手中的那塊玉時,眼中登時閃閃發亮。
少年在茶棚中央,四顧了一眼急切道:“出門在外,盤纏用盡,願賣這家傳古玉救命,若有中意的,價高者得!”
少年語如黃鸝,悅耳動聽,竟是一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