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環境惡劣。
但如今才知道這莫賀延矽比他當年遇到的情況更加惡劣十倍不止。
當年他遇到的情況只是冷,而這莫賀延碴的情況卻是冷熱交加,讓人防不勝防。
“還有多遠?”侯君集低聲問向了阿史那社爾,為了不給兵卒聽到,他刻意壓下了聲線:“這已經是第十五天了,該到了吧?”
“我不知道!”阿史那社爾搖頭回答:“我只能說我們的方向沒有錯!只要方向沒錯,我們遲早會走出這沙漠的!”他在兩年前走過這條路此刻記得方向,但細節卻記不到那麼弄楚了。
正說間,一匹快馬突然出現在眾人視野,馬上是一名大汗淋漓斥侯,穿得是唐朝的軍服。
“報!”他嘶啞的聲音在大漠上空迴盪,來到侯君集面前道:“啟稟侯大總管,杜將軍已經在四日前抵達伊吾,已經確定附近並無賊軍。如今正往高昌行去 ”
“真的?”侯君集大喜過望,攔下斥候,杜荷無恙,他就不用被追究責任了。
“前鋒軍損失如何?”侯君集心思也動了起來,杜荷無恙,他不用為之負責,心中擔憂不在,自然而然的起找杜荷麻煩的心思,只要他兵馬損失的過於厲害,自己完全可以動用主帥的權力,將他斥一頓,然後以無能為由撤除他先鋒的職位,讓他在一旁看戲。反正自己手上有十萬大軍,加上伊吾、焉者等接受唐朝統治的的數萬地方兵馬可以呼叫,前後兵力高達十二三萬,即便不用杜荷的那六千人也不會有礙戰局。
回長安後,即便陛下質問起自己不用杜荷的緣由,自己也能堂而皇之的說杜荷連先鋒軍也當不好,損兵折將的,自己不敢用他。那時便是陛下在如何偏袒杜荷,面對杜荷無能這個事實,也不能說些什麼。
侯君集已經想好了一切對付杜荷的手段,在自我意淫著,彷彿看到了杜荷一功未立,垂頭喪氣會長安的景象,隱約也想到了杜如晦氣得暴跳如雷的模樣,心頭暗爽,恨道:“誰讓你們阻止我侯某人為相的?就讓你們知道得罪我侯君集的下場,”
就在他自我意淫的時候,斥侯已經回答開了問題:“回大總管話,杜將軍闖過莫賀延碴並未折損一兵一率,只是馬匹在遇到流沙時,折損了十來匹。” 斥侯的話讓侯君集瞪圓了眼睛:“真的未折一人?”他的心中已經翻起了滔天巨浪,面對這茫茫沙漠,便是他也無法做到不折一人,可杜荷卻…咒
“千真萬確!小的是杜將軍屬下斥候,奉將軍之命回來向侯大總管通報軍情。”他交出了自己的令牌。
二二集在確認他的身份後,不由得呆亡當 ※
一旁的阿史那社爾也有些吃驚,歎服道:“侯大總管這用人識人的本事,我阿史那今日才見識到。真想不到,杜小將軍年紀輕輕,竟然有這番能耐。起初我還誤會了侯大總管,以為侯大總管對於杜荷有偏見呢!現在才知道,大總管是成竹在胸啊!”
侯君集聽了這話,尷尬的笑了笑,臉色很紅,正如他的姓氏,紅的就像那猴子屁股一樣。
“高昌兵馬如霜雪,漢家兵馬如日月。日月照霜雪,回手自消滅”。
這是一首朗朗上口的童謠,也不知在幾何時,在高昌五大城中傳播舁了,短短的幾天時間,童謠傳遍了整個高昌,尤其是在高昌中城中更是人人皆知,人人傳唱。
童謠繚繚,不絕於耳。街道上到處都存在輯拿唱童謠計程車兵,他們高聲斥喝著,看著一個個天真無邪的兒童,士兵們又如何下的了手?只能制止,而不忍強抓。他們制止了一處,童謠又在別處盪漾了開來。
精美絕倫的高昌王宮!
“誰,究竟是誰!”高昌王鞠文泰憤怒的咆哮著,整個人猶如一隻發狂中的獅子,高聲咆哮著,發洩著。
幾位高昌國的大臣跪伏一地,他們都看的出來。
鞠文泰此時此刻根本不是獅子,而是狗,一條胡亂犬叫的狗。
他之所以憤怒,之所以咆哮,不是因為有人觸動了他的逆鱗,而是因為他在心虛,他怕,他為了掩飾自己的害怕,只能不停的咆哮。發洩。
“歌謠究竟是誰傳出來的?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高昌國的大臣一個個。都默不作聲,他們也想知道。可是這個歌謠來的太突然,太詭異,彷彿憑空出現一樣。根本無從入手。
“廢物,廢物!”鞠文泰破口大罵,“還跪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去抓人?。他對著面前的大臣,抬腳就將他踹到在地,將一眾大臣趕了出去。
在大臣離去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