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氣惱,微微笑道:“老程我那兩下確實是三腳貓的本事,不過……有的人嗎,就算領悟了武道,依然被我老程我這三腳貓的功夫打的落花流水,抱頭鼠竄的……”
“你……”尉遲敬德躁紅了臉,那張媲美張飛的黑臉,成了關公紅臉。見程咬金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這吃虧了多次,也學乖了,不再跟他鬥嘴,冷哼了一聲,心中卻是鬱悶若死。
程咬金驍勇善戰,但憑藉的是那股不怕死的蠻勁和天生的福氣,真正的武藝在軍中算不上很高明,而尉遲敬德與秦瓊齊名,武道也早已領悟,只是他性格暴烈,乃是由毀滅入道。一旦施展起來,心中只有毀滅,出手不分輕重。與敵交手,自然毫無顧忌,但與人切磋,卻不能不手下留情了。與程咬金那一戰,他不得進入毀滅境界,加上吃了兵器的虧,自然輸給了程咬金。
程咬金佔了口頭上的便宜,也不再得寸進尺,掛著得色道:“秦老哥,你說薛仁貴與那杜小子的勝負如何?”
秦瓊頓了頓道:“薛仁貴進步神速,令人覺得不可思議。雖然只是短短的一個月,他已經順利的突破瓶頂,運用自如。杜荷想要獲勝,有些懸了……”
尉遲敬德也點頭認同,“我見過薛仁貴練武,招法大開大合,已經將心境融入招式,威力無窮。反觀杜荷,這小子雜事纏身,又沒有得到指點,武道前路不明,一步一步,需要自己琢磨,勝利的希望不大。這一局,我賭薛仁貴贏。”
程咬金迷笑著眼睛道:“胡說八道。你那什麼眼神,我就看好杜小子,你有膽子跟我賭一局?”他挑釁的勾了勾手指,絲毫沒有一點大將軍的姿態,十足的草莽之氣。
尉遲敬德卻有些猶豫了,與程咬金共事多年,對於這位同僚也有著一定的瞭解,用李世民的話說就是副將,運氣超一流,與這傢伙打賭輸的幾乎都是他。輸了錢物是小,丟了面子就得不償失了。
“怎麼,不敢?就知你沒膽,輸不起。”程咬金一臉的不屑。
這一招對於尉遲敬德可算是萬試萬靈,見“宿敵”程咬金一臉瞧不起自己的模樣,腦袋一熱粗聲道:“賭就賭,誰怕誰?賭什麼?”
程咬金眼珠子咕嚕一轉道:“就賭一個稱呼,若是杜小子贏了,以後你不許叫我程胖子,改叫程老哥。若薛仁貴贏了,我日後也不叫你黑炭頭,改叫你尉遲老……弟如何?”
“好……”尉遲敬德高聲應了一句,隨即也回過神來,怒道:“好你個程大胖子,當我尉遲恭傻的不成?什麼叫尉遲老弟,輸贏都是我吃虧誰跟你賭?別耍花樣,你壓杜小子,我壓薛仁貴,我輸了以後叫你程老哥,你輸了就叫我尉遲老哥。”
程咬金見沒有陰到尉遲敬德,暗叫可惜,面對他的反擊,也一口應下,一幅自信滿滿的神態,已經勝券在握了。
這也是程咬金的長處。
程咬金此人大智若愚,他並沒有出色的才智,能夠翻雲覆雨,但卻有著常人莫及的眼力。比如說他看準了李世民,那他就是一根筋的跟著李世民混,不論發生什麼事情,他永遠都是第一個出現在李世民的身旁,為他護航。故而任憑他如何的胡鬧,李世民都不捨得怪罪於他。
程咬金也知道自己的斤兩,從不貪功,也不冒進。需要他發表意見的時候,他不會傻傻的當個出頭鳥,房玄齡、杜如晦、李績這些人說什麼,他就說什麼,他很清楚的知道論智慧自己遜色以上幾人太多太多,與其胡亂發言,惹禍上身,不如跟著智者走,反正便是錯了,也不會惹來殺身之禍。憑藉這套處事方法,程咬金在大唐混得比任何將軍都要好。
此刻也是一樣,他覺得杜荷可信,也就一根筋的信到底,沒有任何的邏輯道理。
尉遲敬德也不甘示弱的露出了必勝的神態。
站在校臺上觀戰的他們低聲細語,校場周邊的將校兵卒也在議論紛紛,不知杜荷、薛仁貴究竟誰更勝一籌。
有的看好杜荷,也有的看好薛仁貴。
不過杜荷畢竟是左威衛軍中統帥,在將士們心中有著極高的威望,看好他的佔據多數。但是薛仁貴的進步也是有目共睹的,即便對於杜荷有著強烈信心的房遺愛、羅通,也不敢打杜荷必勝的包票。
因為像薛仁貴這種級別的高手,無論**的訓練,還是招式的精妙,已臻達人類極限所能攀上的顛峰狀態,要進步談何容易。日下他這近乎奇蹟的更上一層樓,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也不得不說杜荷是造成這一切的最大功臣。若沒有他作為激勵薛仁貴的目標和物件,薛仁貴絕到不了目下的境界。
杜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