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員,是奇才中的奇才。
他今年四十歲了,父親是一個幹了五十年的衙役,別的本事沒有,但這跟蹤人的技術卻是出神入化。他繼承了父親的這身本領,加上這一副好面貌,從未失手。
但今日他卻覺得有些忐忑,太敏感了。他幹這行不下二十餘年,跟蹤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但從未遇過直覺如杜荷一般敏銳的人。這大街上的行人眾多,可他一但逼近杜荷十步之內,杜荷必然會不動聲色的用各種方法回頭眺望,探查身後情況。若非他經驗豐富,早就被察覺發現了。如今杜荷鑽進了扇子鋪,許久都不見出來,實在焦急難耐,不知是否應該上前查問。
上前可能暴露自己,不上前也許將會迎來生平第一次跟丟人!正兩難間,卻見他跟蹤的那人已經從扇鋪走出,一臉輕鬆的模樣,手上還有些溼漉漉的,心底恍然,暗笑自己多疑,心想:以自己的跟蹤技巧,誰能夠發現的了自己?
也不多想,繼續跟隨。
杜荷出了扇鋪,帶著嘲諷的微笑,在市場上逛了一逛,買了一些香燭禮品,找了一家中等客棧住了下來。
當天夜裡,凌晨時分!
杜荷拴好了門,做上記號,從房間視窗翻上了屋頂,從容的由屋頂離開了客棧,在約定好的小酒館裡見到了早已等候多時的皇甫皓華。
來到安全處,皇甫皓華道:“公子果然了得,才短短几日見就已經結識了蘇州各大世家的名門子弟,這份本事,我等遠遠不及。”他的情報網,初現規模,已經得到了杜荷抵達的訊息。
杜荷讚賞一笑:“機緣和運氣,若不是遇上了熟人,也不會發生那麼多的事情。我這邊先不提了,先給我說說,你們發現了什麼?”
皇甫皓華端正了態度道:“有些收穫了,宇興那裡已經傳來了訊息,他們全擒了營救魏象的神秘人,現在將他們關押在安全的地方。經過一番嚴刑拷打,從第一批經受不住酷刑的軟骨頭口中得出了一個有用的訊息。他們都是來至振威武館的,所有救援的人都是硬傢伙。若不是我們的人設伏在先,又有連弩這等的利器,怕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振威武館?就是那個江南第一武館,收徒上千的振威武館?”杜荷想到了一個人,在來的時候,那李逸風就是振威武館的,而是還是館主的大弟子,心道:“這事不知跟他有什麼關係?”
皇甫皓華道:“在江南只有一個振威武館,錯不了。而且領隊的人正是周振威的三徒弟段幹志。已經可以確定,李建成的餘孽,這江南周振威必是其中之一。”
杜荷搖頭道:“小隱隱於野,中隱隱於市,大隱隱於朝!誠然不欺我也!”他們將江南風頭正勁的一些人都考慮進去了,但卻從來沒有懷疑過振威武館。因為他們太白了,所有的實力都在明處。他們正大光明的收徒,正大光明的開武館。所幹的一切事情都是正大光明,讓人不相信他們有問題。
這就如李嘉誠偷竊一樣,即便他真是真兇,但也不會有人懷疑到他的身上。他什麼沒有,豈會幹這種事情?
振威武館也是一樣,沒有人懷疑他會有問題,但事實上他就是有問題。
頓了一頓,杜荷續道:“宇興哪裡還有什麼發現?”
皇甫皓華道:“沒有了,軟骨頭的大多都不是心腹,知道的情報不多。要想撬開硬骨頭的嘴,還是得靠精神審訊法!”嚴刑逼供對於一些嘴巴硬的人效果不大,精神審訊法才是萬試萬靈的審訊技巧。
只是精神審訊法需要耗費許多時日,不比嚴刑逼供更為快捷。
所以踏月留香的審訊方式向來先以嚴刑逼供來撬開軟骨頭的嘴,得到初步訊息。然後在用精神審訊法來對付那些吃軟不吃硬的硬骨頭。
一直以來,杜荷他們所有的行動,都是佈局猜測,並沒有任何的頭緒目的,就如盲人摸象一樣,只知大致的異動,卻不知整體如何。如今振威武館浮出了水面,等於給了他們一個藤,只要他們能夠順著這根藤摸到最後的瓜,萬事大吉。
杜荷拳頭握了握,臉上露出了興奮之色,不怕對手實力如何強大,只怕他們藏的太深,沒有一點頭緒。
“對了!”皇甫皓華想起了一事,“剛剛就在公子來的前一刻鐘,我收到了即墨傳來的訊息,在昨天中午,有人在即墨打聽公子的訊息,打聽公子的事情。那個人並非是尋常人,功夫很高,留守的兄弟曾買通地痞挑釁,從他發揮出的實力來看,便是宇興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杜荷聽此訊息,動容道:“怎麼可能!”他並非是不相信皇甫皓華是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