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做對的人,雖然不再幹殺人越貨的事情,但一樁樁逼人家破人亡的血案卻不在少數,只是一時掌握不了確切的證據。
杜荷也懶得在他們四人身上費神,直接給他們安上了謀反的罪名。
雖然不免有濫用職權之嫌,不過謝凡、尤靖、何天、齊祥四人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皆是作惡多端之輩,如此處理也並不覺得後悔。
濫用職權就濫用了,現在江南他是老大,誰敢說他的不是
也不再多想,將心思放在了瘟疫上。
這一想到瘟疫,他就覺得頭痛,長安離江南實在太遠,孫思邈至今未至,那些被強迫來的大夫,畏首畏尾。雖然在杜荷強橫的手段下不敢不治,但終究是束手無策。
他們現在做的只能是將病患者捆綁起來,用茶葉水給他們擦身,減輕他們的痛苦。
以目前的情況來說,還有點效果,但時間一久,茶葉水的功效將會降低,直至失去效用。
這一點在李逸風身上已經得到驗證了。
就在這時,杜荷突然得到了徐慧求見的訊息。
杜荷想起了在畫舫上的那位與武媚娘不相上下的佳人,讓人請她進來。
徐慧最近心情極差,作為從小被呵護在襁褓裡的寶貝兒,畫舫上的經歷是刻苦銘心的,時常浮現腦海,尤其是杜荷在危機時,力挽狂瀾的表現,更是讓她無法忘懷,午夜夢迴之際,甚至會在夢中出現,真是羞煞了人。
最近皇宮選秀,徐孝德有心將她推舉上去,讓她能夠飛上枝頭做鳳凰,也好讓徐家地位得到提高。
也許進入皇宮,成為皇帝的女人,能夠擁有常人無法得到的東西,但跟著失去的也會更多。
徐慧並不稀罕,心底是百般不願,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古來有之,作為一個受到傳統教育的大家閨秀,實難反對父親的意願,只能悶悶不樂。此事還未定下,蘇州意外的爆發恐怖疫病,一夜之間,幾乎全城染病。
徐慧被禁足在家,也不知外面情況,直到最近,杜荷來到蘇州,頒佈了全新的制度。城中所有人都要幹活,這才得到自由行動的機會。也從他人口中瞭解到這次疫病的可怕,更從吱吱唔唔的母親哪裡得知父親徐孝德音訊全無,二叔父徐凱因為想要離城逃難,讓杜荷關了起來,家中已無主事人,兩人也不知是死是活。不得已,只能硬著頭皮來找杜荷,詢問詳情。
對於杜荷的才學,徐慧打從心底的敬慕,但如今要見他真人,一顆心上下跳動,忐忑不安。
走進大廳,見正坐在堂上的杜荷,覺得跟印象中的某人很像,可又想不起誰來。
杜荷自信一笑:“認不出我來了嗎?”
招牌似得笑容,讓徐慧腦中的兩張面孔融合在一處,驚愕的瞪圓了眼睛,失聲道:“怎麼是你?”
杜荷見徐慧一襲白裘,俏麗得如同畫中人般不可方物,但此刻那張純潔的俏臉上神色萬千,有著各種複雜情緒,摸了摸鼻子道:“我就是杜荷,當初任務在身,不能以真姓名示下,實在抱歉。”
徐慧先是愕然,隨即又是恍然,在回到蘇州以後,已將杜荷視為偶像的她,特地讓人收集一些杜荷的詩句。下人不但給他帶來了許多杜荷的詩句,還買了杜荷的墨寶,更帶來了他的一些事蹟。
文武全才,這正是對杜荷最好的評價。
杜翔也是一樣,出口成章,武藝超群,智計過人,兩人表現出來的能力如出一轍,是一個人也不奇怪,心底也略微安定,想起自己在畫舫上曾表示自己對於杜荷的敬仰,當事人在場如此作為,一定讓他笑話了,臉上不由浮現兩朵紅雲。
杜荷見她神色古怪,不知何故,但目前瘟疫橫行,他無心與徐慧多談,直入正題,問道:“徐姑娘,找我來可有事情?”
徐慧神色一正道:“小女子此來是想問一問我父親與二叔的下落。父親在疫病爆發的前一天,正在蘇家作客,至今未歸。也不知道現今怎樣了。還有二叔,二叔在不久前來找刺史大人,希望能夠出城,但卻讓大人關押了。如今徐家沒有一個主事人,人心渙散,還請杜大人見諒。”
杜荷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但也道:“你二叔我想應該就是那天妨礙公務的其中一個,他們犯了錯,就要受過。這個我幫不了你,至於你父親,很抱歉,應該已經染上疫病了。蘇家是疫病的重災區,裡面的每一個人,他們的情況都比其他患者嚴重的多,甚至連最先染病的人,也比不上他們。”
這也是杜荷一直覺得奇怪的事情,不知何故,唯一受到疫病侵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