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逸風說的不錯,這杜荷卻是重情重義之人,若非如此,決計不會在這種情況下對自己有優待的,看來自己這一步險棋卻是走對了。當即道:“杜將軍如此通情達理,周某無話可說,一切都聽將軍的”說著將手中那對血淋淋的刀劍交給了旁邊的兵卒。
見周振威首肯,他人也相繼繳了兵器。
“空出兩個軍營,一個讓周館主等人居住,另一個讓李兄以及一些染病的人居住。還有傳下命令,所有兵卒不得靠近染病的營帳。”杜荷心事重重的下達了命令。
周振威他們分作兩處,依次讓兵卒帶了下去。
在周振威他們走後,蘇定芳有些語重心長的說道:“杜老弟,你是不是待他們太好了。要記得,我們是叛逆,任何朝代對於叛逆都不會手下留情的。最為朝廷中人,最忌諱的就是與叛逆有交集,更加別說是交往過密了。”他在朝中混久了,也知道一些忌諱的事情,見杜荷與李逸風朋友相稱,又有些優待周振威等人,好意相勸。
杜荷知他好意,笑著表示明白,但心裡有事,一望可見。
“杜老弟可是想到了什麼?”蘇定芳看出杜荷有心事,對於朋友他是那種藏不住話的人,直接問了出來。
杜荷沉聲道:“有點想法,這疫病有源頭,我在隱龍谷中待了一月,從未聽過谷中有疫病發生。李兄這一來就有了,想必這疫病的源頭並不在這,而是在別的地方。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蘇定芳也會意過來,假若瘟疫的源頭是在密集處,那事情可就非同小可了。
杜荷強顏笑了笑道:“也許是我多想了,究竟是不是疫病還不清楚呢!”
不過一刻,杜荷就得到了軍醫傳來的訊息,經過反覆查探,確確實實是疫病,而且是一種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疫病。
患病的李逸風、曹宜、韓峰含、周靈靈四人都在先後暈死了過去,昏迷不醒。這與一般的昏迷不同,他們幾人就像是睡覺一樣,心跳脈搏與正常人無異,唯獨不醒,就如熟睡一樣。
杜荷一聽,真的是疫病,立刻將李逸風、曹宜、韓峰含、周靈靈四人隔絕,前往周振威所住的營帳,問清了疫病發生前的狀況,立刻將訊息傳給了杭州刺史劉仁軌,讓他注意境內是否有同樣的例證,同時也讓他將此訊息傳給江南其他地方的刺史,讓他們留意一下。
為了安全起見,杜荷更是讓拓拔無雙回長安,去請藥王孫思邈南下,既為救治李逸風、曹宜、韓峰含、周靈靈等人,更為防範萬一。
瘟疫一事,在杜荷心中環繞不去。
關於隱龍谷裡的情況卻是一片大好,在杜荷放火後的第二天山谷裡的人就徹底的斷了食物,已經開始飢不擇食了。
在這個時候,杜荷特地讓人在山上打了幾隻獐子,在順風處烤著玩兒,飄香四溢,誘惑著山谷裡的人。
第三日已經有人支援不住,開始有守衛的兵卒跑來投降。
杜荷大張旗鼓的招待,請投降的兵卒飽飽的吃了一頓。
那些守在谷口的守兵見投降不但不問罪,反而送好吃的,哪裡還待的住,一個個都都往唐軍這裡跑
陳子瑜急了連殺了六名逃兵,以求殺雞儆猴。
結果猴沒有儆成,此舉還徹底的激怒了兵卒,連合起來將陳子瑜給綁了送到了唐營。
山谷裡的其他人見老大都讓唐軍給擒住了,也失去了反抗的意思,一個個的都認罪投降。
在杜荷的步步為營下,耗時大半年,終於將李建成的餘孽一網打盡。除了在營救巴宇興的時候,他們傷了幾個兄弟,從頭到尾己方是零死亡,可謂戰果赫赫。
杜荷乘坐軍船押著所有俘虜從錢塘江停泊靠岸,以江南巡察使的身份宣佈了陳子瑜、雲卓、周振威、苗慶等人的的叛國罪名,並且查封了振威武館,支援陳子瑜的一些世家也一併抄家,家人財物,押送往長安。
一時之間,江南上下人心惶惶。
在處理好公務,爭對瘟疫一事,杜荷也找到了劉仁軌。
劉仁軌在祝賀杜荷大功告成的同時,也先杜荷稟告了這些日子,他們調查的結果。
“大人,我以將大人的意思傳給各地刺史,經過調查,得到了一致的回應,在各地都沒有傳來大人所說的那種會長斑點暈眩的疑難雜症,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劉仁軌曾是杜荷的部下,深知自己這位上司的幹略,更知他不會做無意義的事情。雖然他不知杜荷為什麼要這麼做,但對於他的話沒有任何猶豫就執行了。只是不論劉仁軌怎樣深入細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