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至現在不過短短的一杯茶功夫,但街上已經簇擁了上千人,寬闊的長街兩側聚滿了歡呼的群眾。
在長街中央一道水藍色的背影吸引住了他的眼球:在街道的前方東宮太子府的十名騎士簇擁著一位身著藍色衣裳的女子騎徐徐前行,水藍色的長襟在微風中飄蕩,給人一種大海般的神秘,如夢似幻,還未回過神來,身影已經消失在了街道的轉角處。
杜荷略微失神,他看到的只是一個背影,但那驚鴻一瞥的背影居然給他記憶猶新的感覺,情不自禁的心道:“僅僅一個背影就如此的動人,讓人無法忘懷,她應該是一位絕色佳人吧”
如此想著,心中升起了淡淡的後悔遺憾,覺得沒能瞧見對方的廬山真容,實在是一大憾事。
李敬業見杜荷臉色不佳,笑道:“杜兄放心,公孫姑娘在半月前離開長安,而今卻去而復返,而且與東宮走到了一路。照我看來十之**是太子為在陛下壽誕這天討陛下歡喜,將她請回長安的。若真如此,杜兄不愁見不到她一面,也不愁瞧不見她的表演。以杜兄的才氣,指不定還能討得佳人芳心呢”
杜荷白了他一眼,沒有理會,這傢伙有色心沒色膽,其實是自己想上,但卻極度的懼內,只能過過嘴巴癮,教唆他人行動,自己卻不敢越雷池半步。
那個神馬的“嚴重性妻管嚴”,指的就是這位仁兄。
值得一說是的李敬業的妻子的房夫人的遠方表親,據說馴夫之術,大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架勢。
在這裡為他默哀三秒。
“可惜了”程老五憤憤不平的叫了一聲:“這人比人,氣死人啊什麼另有要事,我看就是一個攀龍附鳳的種。”
此話一出,程家的幾個兄弟都開始表露不平。
李敬業不滿道:“這公孫姑娘怎麼得罪你們兄弟了?”
“哼”程家八活寶中,唯一一個稍微沉穩一些的老大程處默道:“就在十天前,老五親自找到了她。希望在新年裡,能夠為家裡的老頭子表演,讓老頭子樂呵樂呵。可她卻說另有要事,不能隨行,還打了老五。哼,現在換了東宮的人就不一樣了,什麼要事,擺明了是看不起我們程家。原先聽到他的名字還不信呢,想不到還真是她。”
杜荷白了程老大一眼道:“請不來,打算用強,結果碰倒釘子了?”他知程家兄弟的霸道,也不相信那個公孫夜月會無緣無故的與程成家人動手,聯想起程家兄弟的脾氣,瞬間就猜透了事情的關鍵。
程處默蠻狠著說道:“呃……這事雖說老五有錯在先,但她動手打老五就是不對”
嘿,那是因為程老五打不過人家,假若公孫夜月不是程老五的對手,受欺負的就是公孫夜月了。
杜荷心知肚明,但也沒有跟他們說理,與程家兄弟講道理那跟對牛彈琴是沒有任何區別的,也懶得多費唇舌了,但心底卻是暗自奇怪:程家老五的武藝非一般人不是敵手,公孫夜月能夠打贏他,就沒有道理打不贏李承乾派去的護衛。
俗話說得好,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兵,什麼樣的主人,什麼樣的家丁。
李承乾性格極差,有惡必報,他的侍衛不可能好到哪裡,程家老五親自都請不來公孫夜月,李承乾的護衛卻請來了,這有些不符合邏輯道理。
公孫夜月回絕程處默另有要事,難道這要事與李承乾有關?
杜荷有當偵探的潛力,觀察力,想象力可用“恐怖”二字形容,他本就思維活躍,愛多想,一發現可疑奇怪的事情都忍不住深入的探討,公孫夜月的存在已經先一步引起了他的注意,這不符合邏輯的舉動,更是讓他有一種一探究竟的感覺。
“公孫夜月,名不經傳,卻意外的在短短一個月的時間裡名震長安,是別有目的,還是自己多疑,這只是一個意外,一個巧合?”他微微一笑,發現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心道:“回頭讓皓華好好的查一查此人,看她究竟是什麼來頭,到底有什麼目的。”
回到家,杜荷立刻就安排了下去,讓皇甫皓華去查一查公孫夜月的底,見還有些時間,便到了萬年縣,來到了安置秦煜的村莊,傳授他心法口訣與練輕功的要領。
雖然秦煜現在還剛剛入門,但從他的表現和進步的情況可以看出,至多不過一年,此子就能夠成為他最為得利的助臂。
回到長安的第五日就是三十晚,守歲的大年夜。
由於去年杜荷沒有在家中過年,今年便領著兩位夫人到蔡國公府陪同二老一起過年。
一家人其樂融融。
不過今年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