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了吧,如此下去,賢婿能與王右軍齊名也不一定。”
杜荷嘿嘿一笑,並不答話,他還有些自知之明。這王右軍即是王羲之,王羲之作為中國書法第一人,可不是隨便能夠相比的,至少現在的他杜荷遠遠不行。筆力入木三分,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又何其之難。即便宋朝的大文豪,蘇軾也不敢以這四個字來標版自己的書法。
李世民酷愛書法,王羲之正是他的偶像,每當說起王羲之,李世民都不以名字相稱,而是恭敬的叫他王右軍。
李世民突然想起一事,眼中一亮,“對了,這說到這王羲之,朕聽到一個傳聞,不知是真是假。”他拳頭一收一放,竟顯得有些激動:“朕得到一個訊息,據說在江南會籍一代出現了王右軍的真跡《蘭亭集序》,這天下第一行書,朕窺望已久了,不知此生是否能夠一見。三年前,你曾下過江南,不知可否聽過這一事情?”
杜荷記起了歷史上李世民為了得到這天下第一行書,不惜以皇帝之尊派人行騙的典故,暗自一笑,隨即道:“確實聽過,小婿在過長江的時候在江船上聽人說起過《蘭亭集序》。相傳這《蘭亭集序》已經在戰亂中丟失,但根據船客所說,真正的珍品正在王羲之的第七世孫智永和尚的手裡。”
李世民笑道:“不錯不錯,就是在這個智永手上,恪兒也得到了這則訊息,朕已經讓他派人向智永借了,只是至今沒有得到訊息。等《蘭亭集序》到手,朕請你來一同欣賞,看看這天下第一行書是如何的入木三分。隨便幫朕踏寫一份,用來珍藏。”
他是王羲之的頭號粉絲,即位以後就開始收集王羲之的墨寶,但卻一直為沒有得到《蘭亭集序》這天下第一的行書而引以為憾,三個月前得到吳王李恪傳來的訊息,說《蘭亭集序》並沒有毀於戰火,而在王羲之的第七世孫智永和尚的手中。登時心癢難耐,特地寫了一封手諭,讓李恪帶給智永和尚,希望借《蘭亭集序》一看,以償心中遺憾。
在手諭中,李世民絕口不提買賣一事,因為同為書法名家,他知道《蘭亭集序》是無價之作,用價錢來衡量,那是玷汙了“天下第一行書”這幾個字。
杜荷也愛書法,若能一閱這“天下第一行書”,那是再好也沒有的事情,可這種寶貝豈是說借就借的。他依稀記得李世民得到《蘭亭集序》是很多年前以後的事情了,那時候智永已經去世,他將《蘭亭集序》傳給了徒弟辯才。
辯才視《蘭亭集序》為子,怎麼也不肯借李世民,藏起來假口說沒有。李世民火了,派了監察御史蕭翼去行騙。蕭翼喬裝成山東士子與辯才結交,兩人下棋撫琴,談天論地,評文述史,探討書法,兩人情投意合,皆覺相見恨晚。
蕭翼又花了多日與辯才混熟,拿出了王羲之的真跡來給辯才觀賞。辯才握有《蘭亭集序》,自然不將蕭翼的真跡看在眼底。傲慢得道:“真跡倒是真跡,可惜不是佳品。”
蕭翼激他是吃不到葡萄就是葡萄酸。辯才頭昏腦熱,說出了《蘭亭集序》在他手中。蕭翼說:“數經戰亂,《蘭亭集序》早已毀於一旦,你手中一定是假的。”
辯才氣不過,將真跡從屋簷上拿了出來。
蕭翼趁著辯才離屋之後,偷走了《蘭亭集序》,獻給了李世民。
李世民這貨也是黑心的,派人騙了辯才的寶貝,還大模大樣的將一道聖旨砸在了辯才的頭上,說他犯了欺君之罪,本應加刑,因年邁獲免,又故作姿態的賜他穀物三千石,強買了這天下第一行書。
杜荷記起這段事件,臉上掛起了微笑:“岳父大人想借,但那智永和尚未必會借吧……這是無價之寶,可不是其他的什麼東西……”
李世民兩眼一瞪,怒道:“他敢,朕是借,又不是強拿。”說著又有幾分的心虛。審己度人,假若他是智永,這種寶貝,他也不會借的,頓了一頓道:“他若不借,惹朕火起,強行取來,看他能奈朕如何?”
杜荷見李世民這幅模樣,心知這本《蘭亭集序》怕是難逃他手了。假若智永願意借出,那以李世民好面子的作風,估計會還回去,他還不至於為了這天下第一的行書,失信天下。若是智永不借,只怕李世民真要強取豪奪了。
智永並不瞭解李世民,他又豈會用肉包子打狗?不借的可能性,絕對大於前者,故而有此一猜。
便在李世民、杜荷說起這《蘭亭集序》的時候,長安城外兩個和尚混跡在商隊中來到了赫赫有名的國都,長安城。
“師傅……”一箇中年和尚驚歎的望了著長安城一眼,“據說長安城的百姓恨極了僧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