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天雲摸了把自己的鬍鬚,“大哥你說,誰能贏?”
“獨孤一鶴腰間劍還未出鞘。”而枯梅去已然招架不住獨孤一鶴的刀了。
連天雲點點頭,道:“唉,不管誰贏,總歸是利於我們的,不知道這一做法是對還是錯。”
“只能成功不能失敗。”李長青道。
江湖中人才濟濟,先不說早已成名成為一代宗師的薛衣人、大悲禪師那群人,就是那些後起之秀也像雨後春筍一樣一個接著一個的冒頭。
先是拔地而起的西門山莊的西門吹雪,劍術幾乎快要比肩薛衣人,再是那不知底細的沈姓少年,他們那群子人哪個不是少年英豪。
可偏偏這些少年人跟仁義山莊半點關係都沒有,仁義山莊雖說在江湖頗具美譽,擁護者眾多,可他們並沒有一個合適的繼承人,等他們三兄弟百年之後,這仁義山莊只有沒落這一條路。
這麼多年他們一直在尋找昔日九州王沈天君的兒子,不外乎是希望讓他來繼承仁義山莊。年少時就有勇氣散盡家財奔走四方的人,讓李長青認定這個人以後一定會有大造化。
可沒等他找到沈天君的兒子,倒讓他發現了曾經回雁峰上慘案的元兇——柴玉關。
他此番以仁義山莊為賭,不過是為了報當日回雁峰上群英之仇,替武林除掉這假仁假義的敗類。
獨孤一鶴終於是抽出了他腰間的劍,長劍出鞘,細細密密的劍招如春風化雨一般,時而陰雨連綿,時而狂風鄹雨。
粗礦中帶著柔情,枯梅不知為何眼神一晃,手下招式露出破綻被獨孤一鶴一劍擊破。
她沒有說什麼,留下一句,“我敗了。”神色恍惚的走下來臺。
“可真是個可憐人哩。”蘇櫻嘆道。
“嗯?”崔清越不解。
“早些年,枯梅大師還沒拜入華山時,曾和獨孤一鶴有段情。可世間男子多薄倖,這獨孤一鶴為了武功拋棄了枯梅,獨上峨眉,那時候枯梅才十三歲。
後來她去華山,在華山之顛飲風雪長跪了四天四夜,才拜入飲雨大師門下。同‘太陰四劍’一戰中,她血戰‘太陰四劍’,將‘太陰四劍’誅殺於華山頂上,揚名江湖。手入沸油燒成枯骨,讓前來吞併華山的‘冷麵羅剎’落荒而逃,從此未踏入中原半步。
至此之後,‘枯梅’一名,遍響江湖。”
蘇櫻的寥寥數語卻描繪出了一個遇情殤倔強不服輸的少女,一步一步長成和曾經那個負心人抗衡的模樣。
只可惜女子長情,她卻還沒走出曾經編織的虛晃夢境,棋差一招敗於他手下。
李長青笑著走上臺,“臺下可有人來挑戰獨孤掌門?”
臺下熙熙攘攘,竟無一人上前,他們剛剛已經見識到了獨孤一鶴威名在外的“刀劍雙殺七七四十九式”,此刻什麼豪情都被現實打敗。
獨孤一鶴不愧是江湖中數一數二的人物,至少這令人驚豔的刀劍之術,讓他們望塵莫及。
“既然大家沒有人在來挑戰獨孤掌門,這武林盟主就非獨孤掌門莫屬了。”李長青從衣袖之中掏出一個印信,“從此之後仁義山莊定為武林盟主肝腦塗地。”
崔清越在下面看的疑惑不以,老實說,這武林盟主來的有點草率。
崔清越運轉內力剛要上前,一個蘊含無窮內力的男聲響徹這小小的方寸之間。
“這選武林盟主怎也不叫我湊湊熱鬧。”
李長青臉色一黑,望向門口處,“文雪岸。”看來還是發生了讓他最為擔心的事情。
這仁義山莊果然是塊香餑餑,連蔡京都忍不住咬一口。
看來她還得在等一等,崔清越有點惋惜,師傅說重要的人就要最後一個登場,她一定要謹遵師父教誨。
文雪岸揹著手走上臺,道:“李莊主,這武林盟主之位,我也想奪上一奪。”
獨孤一鶴心中不屑,揚手,“請。”
“爽快。”文雪岸讚道,抽出刀,“獨孤掌門也使刀,那就請賜教。”
“驚夢刀?”齊智大驚,“那不是習家刀法?”
文雪岸手中刀法再變,一息之間竟是使出了數套不同的刀法。
獨孤一鶴收起心中輕視,難怪自稱天下第七,這一手集百家之長的刀法可謂驚豔,只可惜,碰到了他。
“文雪岸的刀法可比不過獨孤一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