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
清兒發揮了超人的效率,瞬間將睡的亂七八糟的我搞定。之後我就被推到一個打扮奇特的傢伙面前跪下。
“……封楚非為護國天女……”
我如同被人用冷水潑了一道,腦袋立時清醒,可是卻懷疑自己依然在做夢。
接下來是一堆賞賜,幾乎與我沾了點邊的都賞了,不外乎金銀珠寶,綾籮綢緞,玉器古玩,輪到我的時候卻是“卷軸兩副”?
昏昏沉沉地謝了恩,送走了那人,迎來的是滿室疑惑的目光。
你們疑惑,我更疑惑啊!誰來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你昨天真的沒見到父皇?”
這麼欠扁的問題出自誰之口顯而易見。我沒好氣地白了一眼:“我騙你做什麼!”
那人低頭沉思,白皙的指尖有意無意地在那一大堆賞賜品上劃過,忽然停在一副卷軸上。眸光微閃,輕輕一揭,引來一片抽氣聲。
那捲軸之上盈盈立著一個白衣女子,捻花而笑,無限嬌憨,萬種風情。
“果然是這副……”他喃喃道。
我已是有些看直了眼,說不出話來。
停了停,他又向另一副卷軸伸出手。
一片奔騰的狂草傾瀉而下,赫然是李白的“長相思”,一字未差。
路漫漫其修遠兮 偶將上下而折騰~
灰兔親~ 偶覺得偶真的有可能寫百十來章啊 汗……
招認
“這是怎麼回事?”他皺眉看我。
“我怎麼知道!”我死也不承認那是我昨天吟出來的,不然他要是打破沙鍋問到底我不是完蛋了!
見狀,他又將視線移回了那副字上,“這是父皇的字跡,且墨色猶新。”
我的心中“咯噔”一跳,莫非昨夜的吹蕭人……
“昨天可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
我也不好再瞞,便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只是硬將那副詞推到皇帝身上。
“是嗎……”他似乎若有所思,“不管怎樣,你能被順利冊封為‘天女’也算是件好事。這些天辛苦你了,好好休息吧。”
總算是說了句人話,我揚著手帕歡送他的背影。
轉過身來,卻見一直未發一語的楊炎正默默地看著那兩副卷軸。
心虛莫名。
訕訕地湊了過去,問道:“怎麼了?”
“你……可還有什麼隱瞞?”
我一驚,下意識地便想否認。可是對上那雙清澈的眸子,“沒有”兩個字卻硬生生地卡在喉嚨裡。
招……還是不招?
原本自己都已經差不多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忘記了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忘記了自己……不是柳玉。
是懶得想太多,隨遇而安?還是怕失去眾人的寵愛,孤獨一人?
“不想說就算了。”他輕輕道,並無一絲責怪之意。我卻捕捉到那一閃即逝的失望。
不忍心看到那雙清眸中有一點點陰霾,我認命地道:“那詞是昨天我念出來的,想是被他聽見了。”
他果然有些驚異地看著我。
“其實……有件事我沒有告訴這個世界的任何一個人……”
楊炎也許不善表達,但絕對是個極好的聽眾。連聽到這麼匪夷所思的事都能忍住不打斷我,而是一直看著我的眼睛,靜靜地聽下去。
講完之後忽然覺得有種輕鬆痛快的感覺,好象自己終於成為了完整的自己。
然而看著仍舊保持沉默的他還是難免慌亂,戰戰兢兢地問:“你信嗎?”
他看了看我,緩緩點了點頭。
他還真信?我到是有點疑惑了。
“你不會騙我。”
心裡頓時被什麼東西充得滿滿的,一縷縷的甜意湧了上來。不愧是我選中的人!
“你也寫不出這樣的詞句。”
……… …#
看到我一臉鬱卒的表情,他居然笑了。見他越來越頻繁的笑容,我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怒。悲哀的發現,他似乎在我吃蹩的時候比較開心?
“你沒有告訴過別人?”
“恩。”又不是什麼風光的事,幹嘛要告訴別人。
“那為什麼告訴我?”
“是你問的啊。”我確實是很不想告訴你。
“剛才二皇子也問了。”
“那怎麼一樣!”我鄙夷地“哼”了一聲,告訴他?我又不是想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