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子陵微微一笑,從懷中取出一塊玉牌,說道:“駱王爺,我是憑這塊玉佩混進來的,入口處的守衛見到這塊玉牌後恭恭敬敬,一句話也沒有多問,你說給我這塊玉牌的人算不算是內奸呢?”
駱臨海一見石子陵手中的玉牌,頓時想起了當年在松湖城同樂坊中輸給那個珠寶商人呂望的情景,一時間胸悶異常,若不是血脈受阻無法動彈,真恨不得立即狠狠給上自己幾拳。
原來石子陵在議事廳的屋頂發出天外魔音將眾人的會議驚散後,就準備找機會與駱臨海單獨會面,他料定駱臨海受驚後必然不會繼續待在議會廳,勢必會去有飛石機保護的地方,所以就一路往王府的後院奔去檢視。
等看到王府寢宮門前的十架飛石機後,石子陵猜想駱臨海很快就會過來,當即便想偷偷潛入寢宮。誰知兜了一圈後發現寢宮的門窗都是特製的,各處都有守衛來回巡視,一旦出現異樣必然會引人懷疑。
可除了寢宮正門外別無其他入口,石子陵並不願在王府中大開殺戒,無奈之下只好拿出當年駱臨海輸給自己的玉牌一試。這玉牌是駱臨海的貼身信物,見到玉牌如見到駱臨海本人,王府的守衛一見到石子陵手中的玉牌後非常恭敬,連問都沒問一聲就放石子陵進去了。
石子陵也是藝高人膽大,並不擔心落入對方的陷阱,進入王府的寢宮後就來到最裡面的這間內室悄悄躲了起來,等駱臨海與駱吉山進入後突然發動,一舉將兩人制住。聾啞二僧雖然在石子陵出手時想要阻止,但可惜實力相差太遠,結果也被石子陵一併制住。
此時石子陵聽駱臨海提到內奸,生怕他們懷疑到典偉業身上去,所以索性主動出示了玉牌。
駱臨海一見之後立時認出了這是自己在松湖城輸掉的那兩塊玉牌的其中之一,心情極度鬱悶之下幾乎要吐出血來。想到石子陵手中可能還有第二塊玉牌,憑那塊御賜的玉牌出入皇宮也是無人敢阻,一時之間可真是欲哭無淚了。
一旁的駱吉山卻是完全摸不著頭腦,他見駱臨海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忍不住問道:“二哥,這塊玉佩好像是你的貼身信物嘛,怎麼會到了石子陵手中的?你把玉牌給了哪個內奸了?以後我們一定要將此人抓起來碎屍萬段!”
駱臨海一聽之下氣得胸口一陣急痛,只覺喉嚨一甜,“撲”的一大口鮮血噴了出來。
石子陵看著駱臨海氣急敗壞的模樣,好笑道:“駱王爺,小王爺說要將你碎屍萬段哦,你看怎麼辦才好呢?”
駱臨海痛苦的咳了幾聲後有氣無力的問道:“石子陵,那個珠寶商人呂望難道也是你假扮的?你……你……氣死我了!”
駱吉山見駱臨海突然吐血,急道:“二哥,你怎麼啦?石子陵,求你不要殺我二哥!”
石子陵笑道:“我哪裡動過他了,是你說要將他碎屍萬段才把他氣成這樣的,關我什麼事?”
“誒?……”
駱吉山這才有點明白過來,他看了看駱臨海垂頭喪氣的樣子,驚訝道:“二哥,難道說這玉牌是你自己給石子陵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嘛!”
駱臨海不理會駱吉山的詢問,怒視著石子陵說道:“石子陵,那個珠寶商人到底是不是你?還是你的手下?不對,那個傢伙賭技出神入化,現在想來分明是身懷絕技深藏不露,世間除了你還有誰能在我和黃鶯面前搞鬼?一定是你了!你……我上輩子欠你什麼啦?你要一次次這樣對付我,你快點殺了我吧!”
石子陵見駱臨海氣得發狂,生怕招來外面的守衛詢問,連忙先出手封住了駱臨海的啞穴,隨後正色說道:“駱王爺,無論是在玉佛寺還是在得意樓,我雖然易容改扮,但贏你都贏得光明正大,靠的都是真才實學。你技不如人,有什麼好生氣的?輸給我石子陵很丟臉嗎?”
“我要是想殺你早就殺了,還用跟你們說這麼多嗎?你們也該有所耳聞,我石子陵並非是嗜殺之輩,我今天來只是為了看看這兩塊玉牌所代表的承諾還有沒有效?”
駱臨海聞言一愣,仔細一想,石子陵已是當今宇內第一人,自己屢次三番輸給他倒真的沒有什麼丟人的,相比於輸給默默無聞的無名鄉紳與那個珠寶商人呂望,倒還是輸給石子陵來得更為體面些。
第三百四十九章 色厲內荏
對於石子陵的實力,駱臨海其實早已心服口服,現在轉念一想,無論是在玉佛寺爭搶玉佩還是在得意樓豪賭,包括在平頂山遭到埋伏,石子陵確實每次都是憑真本事贏的,反倒是自己曾經有過取巧之舉。仔細想來確實輸的無話可說,只是沒想到每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