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這個倫敦市郊大道旁的黑暗、汙濁的屋中更為可怖的景象。
一向瘦削而具有偵探家風度的雷斯垂德,這時正站在門口,他向我的朋友和我打著招呼。
他說:“這件案子一定要鬨動全城了,先生。我也不是一個沒有經歷的新手了,可是我還沒有見過這樣離破的事。”
葛萊森問道:“沒有什麼線索?”
雷斯垂德隨聲附和地說:“一點也沒有。”
福爾摩斯走到屍體跟前,跪下來全神貫注地檢查著。
“你們肯定沒有傷痕麼?”他一面問,一面指著四周的血跡。
兩個偵探異口同聲回答說:“確實沒有。”
“那麼,這些血跡一定是另一個人的嘍,也許是兇手的。如果這是一件兇殺案的話,這就使我想起了一八三四年攸垂克特地方的範·堅森死時的情況。葛萊森,你還記得那個案件嗎?”
“不記得了,先生。”
“你真應該把這個舊案重讀一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什麼新鮮事,都是前人作過的。”
他說話的時候,靈敏的手指這裡摸摸,那裡按按,一會兒又解開死人的衣釦檢查一番;他的眼裡又現出前面我談到的那種茫然的神情。他檢查得非常迅速,而且是出我意料地細緻和認真。最後,他嗅了嗅死者的嘴唇,又瞧了一眼死者起皮靴子的靴底。
他問道:“屍體一直沒有動過麼?”
“除了進行我們必要的檢查以外,再沒有動過。”
“現在可以把他送去埋葬了,”他說,“沒有什麼再需要檢查的了。”
葛萊森已經準備了一副擔架和四個抬擔架的人。他一招呼,他們就走進來把死者抬了出去。當他們抬起死屍時,有一隻戒指滾落在地板上了。雷斯垂德連忙把它拾了起來,莫名其妙地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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