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著胸口,一發子彈穿堊透了他的胸膛,鮮血浸染了他的胸口,右手一摸,手上染上了鮮yàn的血跡,這種濡溼的感覺,好熟悉。
聶言的眼皮無力地垂落了下去,彷彿要陷入永遠的黑堊暗,他的腦海裡閃過一個個身影,父親、母親、謝瑤、刺堊刀、唐堯,還有很多很多人,這些人,都曾在他的生命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記,然而此時,卻越來越遙遠,他伸手想要抓住,眼前卻是無盡黑堊暗的虛空。
難道,我這就要死了麼?
重生四年,不過是一場夢境,這一刻,才是當初的真堊實?
又或者,這就是命運,命運讓自己重生,給了自己四年時間去彌補所有的遺憾,但是現在,命運決定把他的生命收回了。
難以擺脫的命運啊,聶言一嘆,但是他的心中,有太多的不捨,老天啊,你可不可以再給我一些時間,讓我看一看父親和母親那日漸蒼老的容顏,還有她那美麗清甜的笑臉?
難道,已經來不及了麼,那一別,竟成永遠。
曹旭死了,父親和母親應該已經安全了。
至於謝瑤,會有一個人比我更愛她,然後一起直到永遠。聶言彷彿看到了很多年前那一幕,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在她美麗的臉頰,她看著聶言,露出一絲恬靜的微笑。
永別了,謝悔,
聶言感覺頭越來越沉,耳邊傳來一些驚慌的喊叫,但是這些聲音越來越模糊,最終再也聽不見了。
“快點給他止血!”
“處理傷口,動作要快!”
“軍醫呢,快點過來!”刺堊刀近乎瘋狂地大喊,聲音嘶啞,虎目中隱隱有淚光閃現。
兩個軍醫蹲了下來,緊張地替聶言處理傷口。
一千六百米開外,一個身穿mí彩服的人收起了重狙,透過遠視鏡,他看到那一槍已經命中了,嘴角露出一絲殘酷的笑意冷眸,這槍應該直中了心臟,沒有必要再補上一槍了,而且聶言身邊到處都是人,也根本沒有機會了,他放下重狙,縱身飛掠而去。
刺堊刀朝東邊看去,子彈是從那邊過來的!看到那邊樹林中一個綠sè的影子一閃而過,雖然只是那麼一點點些微的動靜,但還是落在了他的眼睛裡,刺堊刀縱身衝了出去,此時他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殺了那個人!
衛星顯示,那些殺手已經全被龘幹掉了,卻還是有漏網之魚,對方肯定做了一些偽裝,混了進來!有可能是剛才戰鬥的時候出了問題,也有可能是之前就已經混進來了,默默地等待機會,直到現在才出手,這手法,刺堊刀立即聯想到了一個人,第一殺手一鬼狐!
鬼狐這個人,是最神秘的一個傢伙,很少接刺殺任務,每次接任務價格都高得出奇,但是他的任務沒有失敗過,不管是各國政要還是商界巨頭,都有死在他的手裡,而且神出鬼沒,誰也沒有見過他本人。
這才是曹旭真正的後手,之前那些殺手,不過是障眼法而已!可惜他們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
刺堊刀的心,如同被刀一寸寸割裂了一般,和聶言相處那麼久,雖然兩人之間是僱傭關係,但刺堊刀早已把聶言當成了兄弟!
鬼狐在叢林間飛掠,跑出上千碼,看了一眼身後,並沒有人追來,他脫去了一身持種兵的mí彩服裝束,扔進草叢裡,變戲法一般,換上了一身休閒裝,就像一個翩翩公子一般,剛才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與他無關,在他出手那時候開始,他便干擾了衛星,所以衛星沒有記錄下來當時的情況,他笑了笑,任務完成,只要確認了聶言的死訊,他便會有兩百億的進賬,殺手真是一本萬利的行當,他朝公路旁邊停著的一輛車走去。
就在他準備開啟車mén的時候,噗的一聲悶響,他感覺心猛地一疼,難以置信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發現自己的胸口多了一絲血dòng,正泊泊地冒著鮮血,踉蹌一下,噗通倒在了地上。
鬼狐倒地之後,一千多米開外的草叢裡,一個身影從裡面走了出來,正是刺堊刀,他面沉如水池走了過來,一臉冷酷的表情,剛才shè擊的時候,他特地偏離了心臟,鬼狐只是受了重傷,但要死的話,還需要幾分鐘。
鬼狐的身體還在劇烈地chōu搐,似乎是在忍受著痛苦,他艱難地想要爬起來。
刺堊刀走過去,一腳踩在了鬼狐的背上,鬼狐劇烈地顫抖子起來。
“你是誰?”鬼狐咬著牙,顫聲道,此時他根本沒有轉頭的力氣。
“讓你死個明白,刺堊刀。,刺堊刀寒聲道,右手拿起了一把手龘槍,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