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2 / 4)

皆為疑冢,僅有從葬的棺槨明器。那些饑民出身的起義軍,盡是些吃不上飯的泥腿子,大多沒見過世面,個別盜過墓的,也僅僅挖過老墳包子,想不到秦王玄宮規模如此之大,掏了這麼深以為掏到底了,豈知上了秦王的當,玄宮下邊還有一層,那才是真正的槨室!

大金牙一拍大腿:“嘿,我剛才說什麼來著,合該胡爺你撞大運!之前我可還說,進山倒鬥趕上風雨大作,正應了一個天兆——乃是墓主氣數當盡,多半會有東西出土!常言道龍行有雨,虎行有風,殿門口這地方,一年到頭溼不了幾次地皮,可剛才這陣風雨,早不來,遲不來,等哥兒幾個上了山才來,不是徵兆有異是什麼?我敢說,秦王棺槨中一定有無價之寶,沒有我把我腦袋給你!胡爺你是明白人,殿門口那些放羊娃子不是吃乾飯的,積祖下來有幾個沒掏過老墳?你不下手,等到訊息傳出去,秦王棺槨中陪葬的珍寶可全沒了!東西落在咱們手上,不比讓馬老娃子那些人掏去好嗎?”

胖子說:“大金牙這話也對,你不要就得讓別人掏走,你捨得讓放羊娃子掏了去?明器落在旁人手上倒還罷了,落在他馬老娃子手上,你忍得下這口惡氣?說實話我也不想趟這渾水,可是人要走上背字兒,想上吊都找不著歪脖子樹,身子掉井裡了,耳朵還掛得住嗎?”

我說:“你不用攛叨我,吃倒鬥這碗飯,見了土窯兒還有不敢進的?但是我有兩句話,你們得記住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加強紀律性,倒鬥無不勝。”

大金牙說:“胡爺的話一句頂一萬句,挺一般的話,讓你說出來都得變個味兒,越琢磨越對,學深學透了夠我受用一輩子,真得說是——言語不多道理深,奧妙無窮啊!”

胖子聽不下去了,他說:“大金牙你好歹也是胸口上長毛的漢子,你還要不要個臉?是不是他放個屁,你也敢說那叫時代最強音?”

說話又往裡走,有三層向下的臺階,臺階下是座長殿,兩邊各有一排盤龍抱柱,陰森的長殿中沒有燈燭,幽深而又空曠,常如三十夜,卻似五更黑。

三個人走進空寂的地宮,憑藉手電筒的光束四處打量,冥冥中似有一股無形的威懾力,到處漆黑陰冷,充斥著腐朽的氣息,越往玄宮深處走,越使人感到壓抑。行至盡頭,又有一道拱形殿門,是一整塊漢白玉雕成,排列九九玉釘,應該是玄宮內門,兩邊有供奉長明燈的青花龍缸,幾尊鎮殿獸相對而峙。而在漢白玉墓門兩旁,各有一個蓮形臺座,一左一右擺下兩口大棺材,佈滿了灰土和蛛網。撫去塵埃,顯出硃紅的棺材頭。

胖子問大金牙:“怎麼有兩口棺材?秦王老粽子在左還是在右?另一個是幹什麼的?”

大金牙說:“墓主怎麼會擺在殿門前?此乃香楠棺槨,放的是從葬嬪妃。”

我不得不佩服大金牙,別看他為人不怎麼樣,眼光那是沒得說,他不用上手,拿鼻子一嗅,嗅得出是香楠棺槨,他這兩下子,可真沒人比得過。

胖子走到近前,伸手去揭棺蓋,要看裡有什麼東西。

大金牙驚道:“不成!嬪妃的棺槨動不得!”

胖子說:“你別一驚一乍的,我這不是好奇嗎,開啟看看有什麼大不了的?”

大金牙說:“悶死在棺槨中的嬪妃好看不了,那得多嚇人!”

胖子說:“你掏的是明器,又沒讓你抱上粽子挨個親一遍,還在乎長得好不好看?”

大金牙說:“大行皇帝下葬,會將嬪妃捆住手腳放進棺槨,直接釘上棺蓋,抬進地宮陪葬。活葬的嬪妃棺槨,沒有任何繪飾,況且從葬嬪妃棺槨中很少有珍寶,頂多裹上幾層黃綾,全是活活悶死在裡邊的屈死鬼,那有什麼可看的?”

胖子不在乎從葬嬪妃有沒有怨氣,可他一聽棺槨中沒有明器,登時提不起興致了。他又問大金牙:“秦王玄宮這麼大,還有從葬的棺槨,怎麼沒幾件明器?”

大金牙說:“不會沒有陪葬的奇珍異寶,不過要放也該放在秦王身邊。”

胖子說:“嘿!你瞧我這暴脾氣的,有這話你不早說?”

說完他去推殿門,可漢白玉殿門裡邊放置了頂門杵,從外邊使多大勁也推不開。他帶了門穿子,打兩扇門當中捅進去,一推一轉,即可頂開石杵。胖子將殿門頂開,我擠身進了正殿,正殿又叫槨室。秦王玄宮與明代皇陵佈置一致,槨室是安放棺槨的所在,為了聚氣,規模相對較小。殿門一開,裡邊黑得出奇,手電筒的光束,在浮動的塵埃中搖晃,空蕩蕩黑乎乎的,周圍有一股腐爛黴臭的氣味,揮不去擋不住,直往人腦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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