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蔡婆子期待的看著金槐,每次送信來,都是有賞錢的呢,這一次,怎麼沒有?她竟然來年夫人的面都沒有見到啊!
金槐現在自己也煩躁的很,哪裡有心情去想蔡婆子那點小心思,於是看也沒有看蔡婆子,就進了吐芳齋。
金槐知道,曹府會在這個時候送信過來,多半應該就說今日的事情。
曹氏瞧見金槐回來了,就怒聲道:“我不是讓你去辦事嗎?你怎麼回來了?”
金槐心中委屈,可是不敢說什麼,只是小心翼翼的說道:“夫人,是曹府派人送信來了。”
曹氏一聽這個,冷聲說道:“還不拿上來?”
曹氏在外人面前要裝作溫婉端莊的樣子,對於自己的貼身丫鬟,就沒有那麼好,可以說,金槐是曹氏的撒氣桶。
在外面受了氣,又不能發作,那這氣,總得找人宣洩出來吧?
於是這金槐,就成了來給曹氏消氣的撒氣桶。
曹氏開啟了信,一行一行的看下去。
看到最後,她瘋狂的把信給廝了,怒聲說道:“難道就讓我這麼忍下這口氣嗎?”
金槐小心翼翼的問道:“老爺說了什麼?”
曹氏一拍桌子,厲聲道:“他讓我稍安勿躁!稍安勿躁!這分明就是讓我讓出正室的位置啊!”
曹氏怒聲罵道:“秦氏那個賤人,有什麼本事?要不是搭上了秦將軍,怎麼敢如此囂張?”
曹氏越想越覺得憋悶:“我今日怕是成了整個帝都的笑話了!曹大人的女兒,竟然嫁給人當了妾室!還自以為是正室!”
金槐想勸一勸曹氏,可是不知道怎麼勸,她害怕自己一說話,又引火燒身了。
可是事實證明,有的時候就是不開口說話,那火,也是能燒過來的!
曹氏看著悶不吭聲的金槐,是越看越生氣,就怒聲說道:“金槐!怎麼了?啞巴了?平日裡就會阿諛奉承!等著我真的用的著你的時候,要麼就是把事情給我辦砸了,要麼就是不吭聲!我養你有什麼用!”
金槐連忙跪在了地上,給曹氏磕頭:“夫人,息怒啊,息怒啊!”
這句話,又惹到曹氏:“夫人?你也來看我熱鬧嗎?連我的父親都說了,讓我安心做妾,我這算是哪門子的夫人!”
曹大人當然是不忍心讓自己的女兒做妾的,可是他又得罪不起秦將軍,只好讓曹氏先忍下這口氣,再做打算了。
畢竟和自己一個嫁出去的女兒比起來,還是自己腦袋頂上的那烏紗帽重要啊!
金槐連忙道:“姨娘,是我不對!我不對!”
金槐今日也是被曹氏給嚇到了,說起話來,不長腦子,她這話一說,曹氏是更生氣了!
“好啊,好啊!就連著你也開始把我當成姨娘看了!”曹氏說著,就隨手拿起了桌子上的茶碗,往前擲去!
茶碗先是撞到了金槐的頭上,然後落在了地上,啪的一聲,摔成了兩半。
金槐的額頭,有一處就這麼破開了,往下流著血,好不狼狽。
直到這個時候,曹氏心中的怒火,才消散了一些。
其實曹氏就是想找個機會發作,不管金槐做什麼,曹氏都會發怒!
金槐跟著這樣的主子,也還真的倒黴,不過想一想,她幫著曹氏做的那些事情,這也算是應有的報應。
阮雲瑾前世的時候,金槐的可也沒少幫著曹氏做那傷害他們兄妹的事情。
這邊是吐芳齋鬧翻了天,那邊的綴玉閣之中的阮雲瑾和阮子瑜兄妹兩個,跑了兩個地方看了熱鬧,心中正高興著。
阮雲瑾沒有進去叨擾秦氏,和阮子瑜分開之後,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面。
阮雲瑾剛剛回去,沒有多大一會兒,綠荷就回來了。
阮雲瑾笑著問道:“如何了?”
綠荷一臉興奮的說道:“小姐!你真的料事如神,果然有人去了吐芳齋!”
阮雲瑾來了興致,問道:“是誰?”
“是蔡婆子!”綠荷道。
蔡婆子?阮雲瑾對這個人沒有什麼印象,此刻牢牢的把這個名字記在了心中。
阮雲瑾心中暗道,在明面上的爭鬥,母親有了秦將軍的幫助,對付曹氏,不是什麼問題,可是曹氏這個人,最擅長的可不是什麼明鬥,暗地裡,不知道還要怎麼對付母親呢!
剩下的事情,就讓她來完成吧。
看一看,到底是那偽善的曹氏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