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的頭上,憑空響起了一個響雷!
她看著陳鈞,眼中帶著怒意!
她以為,他們只是兩情相悅,相約了一起逃走而已,沒有想到,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了!
聽了綠荷的話,阮雲瑾也明白了。
為什麼祖母會這麼做了。
如今的阮玉敏活著。非但沒有用處,還很有可能。會給阮府帶來汙點!
祖母,怎麼會讓阮玉敏活著?
在祖母的心中,她們這些女兒家的命,很是輕賤!
和阮府的興衰比起來,是比不起的!
陳鈞怒聲道:“這一定錯了!一定弄錯了!我和玉敏清清白白,玉敏怎麼可能是非完璧之身?”
阮雲瑾看著那一臉蒼白,和一臉不相信的陳鈞,道:“你既然是男子,那就要敢作敢當!就算是做出了這樣的事情!我二姐都承認了,你一個男人,為什麼不敢承認?”
陳鈞跌跌撞撞的從軟榻下滾了下來,然後道:“這不可能,一定弄錯了!”
他慌張之中,稍微冷靜了一下,看了阮雲瑾一眼,然後道:“七小姐,我當真沒有碰過玉敏,我若是做了,我一定會擔當,可我沒有做,一定不會認!”
阮雲瑾看著陳鈞的神色不似作偽,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下,問道:“你當真沒有做?”
“當真!”陳鈞擲地有聲的答道。
阮雲瑾皺了皺眉毛問道:“綠荷,訊息的來源可靠嗎?是二小姐親口說的自己並非完璧了?”
難不成,是她為了不進宮,然後想的法子?
故意這麼說的?
綠荷小聲說道:“來人說了,二小姐親自說的,而且趙嬤嬤,也親自給二小姐驗身了的。”
驗身,既然是驗身了,那就沒有錯了。
畢竟祖母大人,可是希望阮雲瑾說的都是假的,這樣她記依舊能把阮玉敏送進宮中了。
可陳鈞不說不是自己做的……
那這是……
阮雲瑾不解,她有些稍微的糊塗。
要麼就是陳鈞說謊了,要麼就是……阮玉敏除了跟陳鈞,還跟別人有染!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是不會出手去幫阮玉敏的。
她可以因為欣賞他們和阮府做鬥爭的勇氣,出手救人,但也萬萬不會去就一個這樣的女人!
對情之一字,尚且不忠貞。
那以後,阮玉敏也是極有可能來出賣她的!絕對不會為她所用!
這麼想著,阮雲瑾的心冷了起來。
陳鈞跪在地上,對開始給阮雲瑾磕頭。
一聲一聲的,每一次磕在地上,都必然會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你這是做什麼?”阮雲瑾愕然。
陳鈞道:“懇請七小姐,救一救玉敏。”
阮雲瑾默不作聲,讓她救人可以,可是她不想救來一個禍患!
陳鈞道:“七小姐,我知道你想的什麼。可我保證,這裡面一定有隱情,玉敏不是不檢點的人!我們在一起。也有一段日子了,可從來都不曾逾越!玉敏,也更是不可能和別人逾越的!”
陳鈞抬著頭,目光之中,帶著一種堅信的光芒。
阮雲瑾想了想,問道:“你可會寫字?”
陳鈞道:“小時候曾經做過伴讀,會寫一些。”
阮雲瑾點了點頭。道:“那我二姐,應該是認識你的字了。”
陳鈞點了點頭。
阮雲瑾之所以會這麼想,是覺得。兩個人平日裡未必經常能見到,來往應該多是靠這書信吧?
阮雲瑾吩咐了綠荷:“去拿紙筆來。”
然後又對陳鈞道:“寫三個字。”
阮雲瑾頓了頓:“就說等明晚。”
陳鈞寫完了之後,阮雲瑾就直接交給了夏雨,讓夏雨想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扔到阮玉敏的屋子裡面。
此刻阮玉敏已經繫好了白綾。
準備這就碎陳鈞去了。
她的身上。換上了一身大紅色的嫁衣。
這是她偷偷繡的。
她曾經想過了,就算是有朝一日,陳鈞沒有辦法對她明媒正娶,她也要穿著這嫁衣,嫁給他。
如今,既然在陽世,不能做他的娘子,那就到陰間再相逢吧!
就在阮玉敏已經站在了凳子上面。準備把那白綾,掛在自己的脖子上面的時候。
屋頂上的一塊瓦片。被挪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