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林這個時候,又悄悄的看了一眼秦氏,見秦氏這個時候,沒有要攆走自己的意思了,心中稍微舒服了一點。
秦氏沒有攆走阮青林,為的也是阮雲瑾。
她雖然是阿瑾的母親,可是也不能讓阿瑾就不和自己的父親親近了。
血緣的關係,是不能被抹滅的!
她不能自私的讓女兒和自己一起來厭惡阮青林。
秦氏不知道,早在她開始厭惡阮青林之前,阮雲瑾就已經憎恨上了阮青林。
重活一世,阮雲瑾的心中,只是把阮青林當成了一個和自己有著一樣血液的陌生人而已,在內心的深處,根本就沒有把阮青林當成自己的父親!
根本就用不到秦氏,這樣委屈自己,讓阮雲瑾和阮青林親近。
阮青林又問道:“最近可學了什麼字?”
阮雲瑾答道:“母親隨手教了我幾個字。”
至於教了什麼,阮雲瑾沒有說。
因為秦氏教了這樣一句話:“男子多薄倖。”
秦氏這是想讓阮雲瑾,早早的就記住,不要輕易的去相信男子。
其實不用秦氏說,想到秦氏的一生,在想到她遇見的衛景,阮雲瑾就知道,男子是薄倖的。
女子若是存了依靠男子的心,那麼多半是會失望的。
所以今生回來之後,阮雲瑾從來都沒有奢望過,自己會遇見什麼良人。
她以後即便是一定要嫁人,也一定不會嫁到富貴之家,她會選擇一個小門小戶的人家,然後拿捏住整個家!
不讓人有任何欺負自己的機會!
秦氏教的這句話,阮雲瑾是不能對阮青林說的。
便是母親不喜父親,便是兩個人,如今已經心照不宣,那也沒有到了撕破臉皮的份上。
撕破了臉皮,誰的臉上都不好看。
固然可以氣一氣父親,可是母親,不知道還要面對多少指責。
人言可畏,現在他們的日子,過的已經很是舒心了,阮雲瑾不想因為自己一句話,就讓府上,再起了什麼波瀾。
秦氏見阮雲瑾沒有說出來,心中也是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阿瑾可有……”阮青林還想問什麼。
阮雲瑾卻直接道:“父親!阿瑾的還想給蘇蕙準備一些東西呢!時間已經不夠啦!就不在這裡陪父親了!先走了!”
說著,阮雲瑾就風風火火的給阮青林行了一個禮,然後一溜煙的就走掉了。
她實在是不想和這個名義上是自己父親的人,在這裡虛與委蛇。
阮雲瑾就這麼走了。阮青林的臉上,多多少少有點尷尬。
秦氏一邊從自己的妝奩匣子裡面,拿出了兩樣東西。裝在了一個紅木雕花的盒子裡面,然後一邊說道:“阿瑾這孩子,就是這樣的性子,風風火火的,說了她多少遍了,也不知道長進。”
秦氏主動說了阿瑾這麼一句,讓阮青林心中。想要說阮雲瑾的話,憋了回去。
阮青林覺得,自己在面對這母女兩個人時候。總會有一種無力感,就好像,一記重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樣。不痛不癢。
阮青林咬了咬牙。決定豁出去臉面了,再一次問道:“夫人,真的不能帶我同去嗎?”
不等秦氏再一次拒絕,阮青林就繼續說道:“夫人,我就是想和蘇太傅結識一下,為的也是這個家,子瑜是我的嫡長子,我做什麼。都是為了子瑜以後能好啊!”
秦氏的心中冷笑。
若是別的父親,說做什麼。都是為了自己的兒子,她興許還會信。
可是這話,從阮青林的口中說出來,卻只會讓她覺得,虛偽的作嘔。
當年,自己從正妻,被貶做了側室,兒子也從嫡長子,變成了庶子的時候,他怎麼也沒有想過自己的兒子?
若不是秦老將軍照拂,等著今年秋季祭祖修繕族譜的時候,怕是子瑜,都要從族譜上嫡長子的位子上徹底挪窩了!
如今竟然還有臉來說這樣的話,難道這麼快,就忘了以前的事情嗎?
秦氏把身前的木盒子給合上,淡淡的看了阮青林一眼,然後道:“三爺,這件事情不是我不想幫你,只是我實在無能無力,帖子上明明白白的寫了秦氏攜女去應約,我若是多帶了人去,怕是不妥。”
見秦氏是軟硬不吃,阮青林站起了身子,惱怒的一甩衣袖,就離開了。
秦氏站起身子,看著阮青林的背景,眼中泛起了一絲帶著一點情意的漣漪,最後,這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