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熟悉且久違的聲音來:
“她所施展的是至土屬性的黯魄神雷,你的辟邪神雷應可相互迎克的!”
昏沉的腦袋突地一絲清明閃過的韓立,隨即數縷辟邪神雷驟現出來,立即就將神念攔擋的電雷徹底擊開,人也閃身暴退到了數百丈之外。
那位的李盼原本已經將韓立幾近制服,正要痛下殺手之時,卻突地感應到了封閉的墨色波動的法則之力驀然間消失無蹤,心中寒意一起,卻已被韓立掙脫了開來,轉首一望,其目中竟流露出來了一份驚懼之色,但此份的驚懼之中卻帶著一絲莫名的喜意。
只見這位與韓立酷似的黑袍男子揚手壓下了正要心神聯絡過來的韓立,卻神色一正地對著那邊魔焰內的鄧哲說道:
“鄧哲!你殘害的生靈堪以萬萬之計,罪行罄竹難書,今日要麼束手就縛,要麼魂飛魄散!”
對面數里開外的鄧哲輕輕撫摸了一下其手中的那把玄天偃魔刃,其上赫然間竟出現了一條隱若不見的裂紋,下一刻聽罷黑袍男子之言後,更是難以自持地一口反噬之血噴出,面色也變得蒼白起來。
韓立見此一驚,原來對面之人正是當日突然間飛昇而去的啼魂獸,竟在此煌魔境內再次碰到,韓立怎不驚喜莫名的。
但他很快就將此份的喜色收起,掃了掃啼魂的修為只是勉強達到了類似於人仙的高階之境,心內稍作一沉,立時再將目光放到不遠處的李盼,她面上略顯複雜的神色卻憑添了不少的變數來。
“哼!跟你回去就是一死,倒不如在此放手一搏的!”
就在此時,那根的雷法玄錐已然連閃幾次之下,如象瞬移一般,呼吸間就擊射而回,重新掌於那黑袍男子的手上,並在下一刻就此消隱不見了。
隨後,黑袍男子一道沉實的聲音朝鄧哲問道:
“鄧哲!你真要選擇魂飛魄散一途?”
此時此刻接連服下幾顆丹藥的鄧哲臉上神色幾乎已經回覆正常,但他卻這般的問將起來:
“刑獸,你旁邊的小子,手中就偷藏了一隻萬靈血璽,為何不將他也一起拿去懲罪!”
韓立聞聽心內閃過一絲驚色,畢竟他不是第一次聽聞使用玄天血印之論,對此並無多少了解的韓立也無從在一些的典籍中找到相關的答案,現在那位的鄧哲再次提了出來,怎不讓其心中一驚的。
“鄧哲,這是兩碼事,今天所來自有天命的,至於其他人的事,自有清算之日!”
韓立心內再次大吃一驚,但其表情依舊平靜,而他卻並不知道的是,當初煉製此件玄天血印的馬良就在其師祖的干預之下,已受那萬年面壁之罰,而此中的種種卻與他並無多大關聯的。
就在此時,鄧哲卻對黑袍男子不作理會,揚聲朝向冷靜在一旁,正自思索著某事的李盼說道:
“李盼!今日助老夫逃去,老夫自當即時將你的禁制解除,絕不食言!”
說罷,更一目殷切之色地望向對面的李盼,但見那位的李盼卻眉宇間閃過一絲的熱切,輕咬嘴唇,似有定數的樣子。
但見此時,黑袍男子嘴巴微動,竟立時朝向李盼傳音了起來,最後,黑袍男子更以沉實之音說道出來:
“莫要抵擋!”
語畢,黑袍男子揚手一彈,一個赤色圓珠立時脫手而出,瞬間就電射向了那位的蘭服女子李盼,並轉眼間已擊至其面前三尺之處。
但就在此時,那位魔焰中的鄧哲卻似乎看出了什麼,面上突地獰色一展,一道法訣急速念動起來。
“啊!”
蘭服女子李盼一聲呼天搶地的慘叫而出,其目,鼻,口,耳竟徐徐地流淌出一滴接著一滴的紫紅之血,令人目視之下頓生悲涼之意。
但就在此時,那顆的赤色圓珠突地赤霞一轉,已將李盼徹底包裹在了一圈紅暈當中。
目見李盼的此番受禁制吞噬的面容,那黑袍男子面上原本的正色更覺沉重,面容一緊,立時就朝向紅暈內的李盼彈出了一道的紫茫,並言道:
“服下吧,可解你禁噬之苦的!”
沒過多少工夫,黑袍男子的此道紫茫已被不斷抽搐中的李盼接了過來,立時就將手內的此顆紫色丹藥服下。
流光一陣上下晃動,李盼面上的鮮血已行止住,其顫抖之軀也漸漸地恢復了平靜,纖手在其面上一幻而過,就馬上回復了原先的面容,只是面色略顯些蒼白罷了。
對此,韓立並沒有多少神色流露出來,只是默默地掃了眼那遭受禁噬的李盼,便將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