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銘竟然真的將火鬚子的本命晶珠找來,看來今天無論如何都要作出一個難決選擇了。
想到這裡,韓立勉力維持面色不變,青色遁光依舊故我,一副即將離去態勢,黑臉道士離銘卻是哈哈一笑道:
“韓道友!既然你說這顆本命晶珠與你並無關係,那離某有個不情之請!”
微微閃過一陣頗有深意之笑,黑臉道士離銘接連輕咳兩聲,稍作沉吟片刻,便這般繼續說道:
“韓道友!請你見證離某是如何將這顆晶珠煙滅的!”
韓立聞言,極為無奈地將遁光一斂,眉宇間略微一緊,凝神遠望對面的黑臉道士離銘,離銘卻已經將該顆紅紫晶珠輕拋身前數丈之地,指掌驀然間變幻不定,一道咒文繼而在他口中朗聲誦出。
隨後,陣陣墨色波動不時遊走離銘身旁,忽然間一道沉聲喚出,一道墨色波動在離銘手上抬起之際,竟瞬間擊至那顆紅紫晶珠之上。
霎時之間,該顆紅紫晶珠立時就被一圈墨色玄暈徹底包裹,完全失去了蹤影,該圈的墨色玄暈才一顯現之時,只有成年人頭顱般大小,在離銘的催動下,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逐漸縮小。
黑臉道士離銘此舉用意極為明顯,就是要在精神上折磨韓立,令其萌生一絲惻隱之心,達至他的目的。
至於韓立,在離銘拿出該顆紅紫晶珠的時候,就曾有過一絲爭搶之心,不過對面的可是一位相差一個大等階之人,即便要自保也極為困難,況且爭搶此珠與承認事實並無任何兩樣,因此,韓立很快就打消這個念頭了。
目下,所見那圈墨色玄暈逐漸收縮,已達至拳頭般大小,照這趨勢,不出多少工夫,靈獸環中的火鬚子就會莫名身死,怎不令韓立焦急萬分的。
只是這個時候,那位黑臉道士離銘卻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大有深意地望向韓立,心中卻不知在算計著什麼。
然而,就在那個墨色玄暈尚餘雞蛋般大小的時候,韓立勉力維持冷淡之容,冰聲喝止道:
“前輩!且慢!”
“怎麼?韓道友改主意了?”黑臉道士離銘眉頭一揚,一陣莫名的詭秘笑意閃過,殷聲問道。
這個時候,韓立所凝視的那邊,墨色玄暈原本逐漸的收縮噶然而止,韓立將眼神挪向離銘,淡聲問道:
“離前輩!你可知道那所謂的介面,其星空座標是何方位!”
韓立如此一問,頓讓黑臉道士離銘不明所以般一陣愕然,沉吟片刻方才反應過來,冷聲道:
“韓道友!你承認了此事?”
離銘此問,韓立不置可否,驀然不言不語,好一會兒的沉思後,離銘才面色一緊,冷聲說道:
“韓道友!那個介面的星空座標,離某自然清楚,你又要怎樣?”
“離前輩,你要是立誓不將此事連同封禁某位仙帝魂唸的事情道說出來,晚輩可以滿足你的要求!”韓立稍加思索,仍是對此事不沾不染之意,冷聲說道。
“你……你居然能解除金闢石上的禁制?”黑臉道士離銘不禁面色大變,失聲叫道。
面對此幕,韓立看得真真切切,從離銘如此表現,恐怕那擎冥魂念之事,同樣可以相互要挾的。
兩者頓作沉默,四目相對,至於那尚餘雞蛋般大小的墨色玄暈並沒有繼續收縮,而是隨蕭蕭之風在離銘身前微微晃盪。
時間點點流逝,晃眼小半時辰過去,黑臉道士離銘眉頭一揚,沉聲說道:
“韓道友!你以為單單憑藉一道胡言,就可以讓人相信你說的話?”
韓立僅僅片刻沉思,便似笑非笑地凝望黑臉道士離銘,儼然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淡聲言道:
“離前輩!要是加上玄冥通則訣,應該不會讓人懷疑晚輩之言了吧!”
韓立此言一出,黑臉道士離銘面色雖不至於驚變,但他的護體靈光仍不免的微微一晃,怒目逼視韓立,韓立面不改色,不過心內已做好了一切的應變安排,以防離銘惱羞成怒的突襲。
“離前輩,只要你承諾不再向任何人透露關於晚輩的一切事情,晚輩也絕不會將那位仙帝魂念之事轉告他人,至於其他之物,就是相當好商量的事了!”韓立似笑非笑地凝望離銘,淡聲言道。
實際上,韓立並不知道,有這麼一條不成文的仙規,就是任何一位仙帝,無論生死,其魂念皆不可以私下禁制或搜魂,否則一旦查出,其中的罪罰並不會比偷習煉神術要低。
而擎冥與離銘並非一脈相傳,要是被查知離銘藏有擎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