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靈域,要想徹底剷除,亦非易事,況且他法力大耗的情況下,真要爭鬥,亦難佔得多少的優勢,遂決定以那一種連他亦看不太明白的漆黑風捲之力直接將其抹去,借刀殺人。
目下突然間眼前一花,又重現而出的墨袍黑魔張眼一望,四周禁光繾綣,而且還有著無數的黑風沙土之捲包圍著,他的面色頓時大變。
不過正當他有所舉動之時,從三個側面赫然竟就閃出三隻血猿,以一道雷霆之勢,猛擂當中的墨袍黑魔。
亦是見慣大風大浪的墨袍黑魔自然不敢怠慢,不過如此危急的形勢之下,墨袍黑魔當機立斷,立時祭出靈域,將那三頭血猿給彈至禁陣邊緣。
此時此刻的墨袍黑魔,著目腳下,繾綣禁光之外漆黑無比,深邃悚人,原先此地的黃砂早已不見所蹤,而且,看這禁陣的架勢,片刻就會崩潰,陣內的他要想自保卻是極困難之事。
正當他要施展什麼手段衝出去之際,卻是感應到了一道緊迫的鎖定之力,原來其頭上數之不盡的法則之絲點點而落,如大雨傾盤,根本無從躲避。
“啊……”
霎時間,只聞那墨袍黑魔一道巨大的嘶鳴叫出,其中透出的一種忿怒加悲壯,任誰亦聽得出來。
與此同時,墨袍黑魔的靈域竟就在他的心念之下,急急揚起,一下子就將所有的法則之絲攔擋下來,並強催靈域,整個禁制法陣立時就被他的靈域給壓得禁光繾綣。
只是,這些個鋼性陣旗所加持的禁制法陣又哪是靈域可以輕易壓破的,最後墨袍黑魔調出一把紫藍色的玄天之劍,才將之徹底破壞。
一陣陣的禁光裂塊徐徐落下,墨袍黑魔業已身處在巨大無比的漆黑風捲之內,那一道道龐然的撕扯之力作用,莫說要逃,就是要按照自己心意挪動軀體,亦是十分困難之事。
漆黑風捲的龐力作用下,墨袍黑魔承受著身體難以堪受的撕裂之力,護體靈光早被吞噬一空,抬頭望去漆黑風捲之頂,早已蓋過近三百餘丈。
要想逃離,便要有所犧牲,當機立斷,墨袍黑魔竟然吟誦著一道晦澀的咒文,其軀體突地泛起一陣極不穩定的眩目之光。
“不好!自爆肉身!”韓立暗暗言道。
只是,韓立很快便感應到旁邊的兩人竟不為所動,微緊的拳頭亦徐徐松張開來。
一個極為渺小的黑影晃了晃,便疾現墨袍黑魔的頭頂上,一樣的嘴臉,正是該位墨袍黑魔的元嬰。
只見墨袍黑魔的元嬰連連地晃了十次,方才脫離到了接近漆黑風捲外延邊緣。
“嘭!”
那一具墨袍黑魔的肉身,一下子竟就引發一陣眩目的金爆光芒,奈何漆黑風捲的威能之強,又豈是他區區一個肉身就能影響得到的,未見其揚起什麼波瀾,就煙消雲散了。
現身到了漆黑風捲之頂,墨袍黑魔的元嬰竟就朝向莫邪碧霄這邊大叫道:
“哼!莫邪!等老夫恢復,一定前來取你狗命!”
此時此刻,盤膝而坐的青袍男子莫邪竟就猛張雙目,極具深意地望了眼墨袍黑魔元嬰,獰容一揚一斂,竟就淡聲哼言道:
“尚未真正脫離險境就要挑釁老夫,真不知是如何習到今天修為的!”
韓立聽了這麼一句不知是自語還是對話之言,心頭暗暗一凜,他所知元嬰的瞬移之力自大乘之後,便能自行領悟,處於漆黑風捲之頂的墨袍黑魔元嬰要逃去,並非什麼不能之事。
即便是莫邪旁邊的素裙女子碧霄,亦投去了一絲不解之色,然而,半刻不到之際,不可思議卻又尚屬情理當中的一幕便出現了。
就在墨袍黑魔元嬰方才叫完那麼一句話之時,下面的漆黑風捲竟就一下子以一個連續倍數的速度不斷攀升,直衝雲霄而去。
身處其中的墨袍黑魔元嬰不斷激發瞬移之力,奈何這漆黑風捲的吞噬之力過於強橫,墨袍黑魔元嬰法力急促流逝,強催瞬移之力仍未能脫出漆黑風捲之內,並逐漸地陷身到了其中。
“莫邪兄!是因為這條風龍失去阻力的緣故?”素裙女子碧霄美眸輕眨,片刻過後便這般說道。
“當然!難道你以為莫某真兩耳不聞窗外事了嗎!”青袍男子莫邪語氣微微顯重,言說道。
此句話語當中一語相關的警告意味之濃,韓立又哪裡聽不出來,只是神情未現絲毫變化地繼續望去,旁邊的碧霄亦未有把注意力轉移過來,同樣看去那垂死當中的墨袍黑魔元嬰。
傾盡全力,仍舊未能脫出漆黑風捲,墨袍黑魔元嬰晃閃過一道絕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