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韓立的示意下,此刻的綵衣男子便衝厲飛雨淡聲哼說道:
“厲道友!韓道友身為金仙之軀,絕不會覷覦你任意一物,你就放心好了!”
“金仙!”白衫少年厲飛雨幾近失聲叫了出來。
厲飛雨凝神望去,韓立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並未有再去說道什麼,然而。厲飛雨還沒有死心,也許是看出了韓立並無敵意的緣故,厲飛雨接言問道:
“韓前輩!晚輩只是一介大乘之軀,何德何能可以為韓前輩做事?”
聽到這裡,韓立又怎能聽不出厲飛雨的試探之意,不過韓立並沒有鬆口,好半餉工夫過去,厲飛雨縱然仍心有餘慮,還是選擇了答允一途,兩種異常默契。厲飛雨未有讓韓立指天心魔誓言。韓立也沒有做出此種的強求,彼此只是淡然間對望一笑,旁邊的綵衣男子容威心中也長長地鬆了口氣。
接下來,厲飛雨未有任何凝留。很快就相邀韓立馬上啟程。韓立點頭之餘。抬頭看了眼那邊的南宮婉所在,禁制之內的她同樣對目而來,韓立為免再行纏綿。很快,告辭了容威,韓立就在厲飛雨的帶領下,從霞飄城另外一個方向直馳而去了。
出了霞飄城,白衫少年厲飛雨的速度實在是慢,韓立好幾次出言相邀,厲飛雨拒絕了進入韓立靈域,最後才答應搭乘韓立調出的魔靈聖舟,兩者在魔靈聖舟亦沒有多少言語。不久,韓立將魔靈聖舟交給厲飛雨把控,自己則進入到了密室當中自行調息起來。
半月過後,韓立在蟹道人的提醒下,徐徐睜開雙目,很快,躍現魔靈聖舟的船頭。
遠望過去,一片赤紅蠕動的流沙,平鋪萬里,視線盡頭乃至於神念盡頭都未有窮盡,這些赤紅的流沙就在魔靈聖舟下鋪引,韓立仔細感應了一下,並不以為意,淡聲問言道:
“厲道友!這片紅砂雖有點詭異,不過並不足以阻擋你的步伐,你所言的禁制在何處?”
“韓前輩所言不假,這裡只是前往那處密境的通途罷了!”白衫少年厲飛雨立時釋言說道。
韓立微現不解,問道:“那厲道友停下魔靈聖舟卻是為何?”
“如此龐大的飛舟,前往恐有不便!”白衫少年厲飛雨有所隱忍地回言道。
聞言的韓立微怔,此艘魔靈聖舟若論綜合實力,不會虧輸現如今的厲飛雨多少,既然厲飛雨有所顧慮,韓立亦不會求索深究,馬上收起魔靈聖舟,兩人一前一後,向著這片紅砂深入之處疾馳而去了。
經過十天十夜的時間,韓立與厲飛雨穿過了一片龍捲風之林,天隕狂砂,空間裂谷,才最終在一處窮山惡水前停了下來,看著對面的一片光滑的懸崖,藍目閃爍不斷的韓立,很快著目於懸崖邊上的一塊巨巖上。
感應韓立已然注意到了這塊巨巖,厲飛雨未有任何掩飾,很快就激發某道法訣而入,而韓立發現厲飛雨竟象是破解了相應禁制般自行閃入。韓立面上微一錯愕,然後厲飛雨卻沒有相告韓立解陣之匙,顯然就是要試探自己的實力,韓立不禁面色微凝,藍目瞳孔閃爍連連,徑直衝撲該塊巨巖而去。
見狀,身處內裡的厲飛雨顯然一驚,不過他很快就意識到什麼,猛地催身而退,“砰”的一道遠傾千里之爆響傳來,厲飛雨跟前的繾綣禁光寸寸碎裂,韓立卻業已站到了他的面前,輕輕拍了拍身穿的青袍,笑看厲飛雨,並未有任何說道之言。
瞥眼韓立後面原本的禁制光幕,現在卻只剩下陣陣流光,還有幻禁尚在過御防之禁早被摧得土崩瓦解,白衫少年厲飛雨不禁閃過一絲苦澀之色。
沒過多長時間,韓立輕笑抬臂,做了個“前面帶路”的示意,厲飛雨面色微凝,馬上就朝向那處厲害的禁制法陣疾步而去。
不久,韓立與厲飛雨順著一條朝下綿長的走廊,走了兩個時辰,才最終停到了一個玄霧迷茫飄忽,禁幕如鏡般映人容顏的禁制光幕之前。
此刻,韓立定神而望,不過他很快就面現一道詫異之色,摸了摸下巴,陷入到了短暫的沉思當中。
此條綿長的走廊大約兩丈見方,建立得相當簡單隨意,應該不是頻繁出沒,一路走來,韓立亦沒有發現什麼殘留的氣息或者活物觸壁之痕跡。而這處禁制光幕的附近的四周,韓立竟就發現有著好幾條空間裂絲,更深層當中,韓立還能發現一些不太規則,若隱若現的空間裂縫。
此刻,再行回想這個介面的一些具體情況,韓立業已有了一個初步的推斷。
“韓前輩!這處禁陣應該是人為建立,後面定必有些意想不到之物!”旁邊的厲飛雨看到韓立微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