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仍有第二條的塑天絲?”
受此反饋回來的韓立面上閃過一絲狐疑之色,當時的陶珠宮主並未告知到底裡面有著多少的塑天絲的,而且韓立直至現在還不知道那位的陶珠宮主是如何得知這淵洞深處為何會有塑天絲的存在。
微作思索之下,韓立隨即就當機立斷,念雷金人仍然往那更深之處遁落而去,居然就在一處的黑屑聚集之地讓他找到了第二根的塑天絲。
驚喜莫名的韓立隨即便掐訣將第二根的塑天絲也收了起來,神念再往下面更深之處一掃而去,一種莫名其妙的心悸瞬間就將韓立嚇致心緒連連地跳了好幾下,但很快地,五藏煅元功自動激發之下,便回覆到了正常來。
但就是這匆匆的神念掃去,韓立赫然發現更深之處,兩道的銳目之光激射而出,掃向了念雷金人,但其表面的辟邪神雷微作晃動下,便將此道的光芒掠過了。
已是收穫頗豐的韓立深知此處並非久留之地,遂立時就掐動起法訣,朝向淵頂之處,急速地爬升了上去,更在回程之時,順便將兩道暗淡雷球都收了起來,直至到達那淵頂之時,此個的辟邪神雷所鑄的念雷金人已是不足三尺之軀了。
而那無窮的深淵之下,兩道銳目之光只是稍閃了一下就沒有再次的動作了,而一切就在韓立離開此個深淵之時,便回覆了往日的“寧靜”了。
收起了念雷術法訣的韓立半眯雙目,重新感受著那神念充盈佔據神識海的感覺,半盞茶工夫過後方才微微地睜開雙目,望著眼前的四個渾裹的雷球,摸了摸下巴便自陷入了沉思之中。
又過去了小半天時間,韓立雙目中透出來了絲絲寒光,眉宇間輕輕一皺,竟已象是有了什麼重要的決定似的。
收起了三個的雷球,最後將那裝載著一縷塑天絲的雷球再次新增了幾張的封印符錄,就立時將那外面守候的蟹道人召回,更撤去了所有的禁制,只是一個呼吸間工夫便來到了高升的禁制當前。
就在韓立撤去禁制之時,高升已行感應出來,韓立遁射而至,高升同樣撤去禁制,更向韓立稍稍地拱手問道:
“韓道友,事情進展順利?”
韓立微微地點了點頭,高升掃了掃韓立手上所抓著的那個貼滿禁制符錄的辟邪神雷球,但卻沒有收起來,默默地便在猜測著一些什麼事情來。
很快地,韓立便微作一禮,竟這般的言道:
“高道友,可否幫在下一個忙的!”
高升面上隨即露出一份的淺笑,似乎已經猜出韓立的顧忌及具體想法的,立時就不答反問了起來,道:
“韓道友是要就此離去?”
韓立並無任何言語,也沒有任何的神色外露,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但對面的高升卻是再次一笑地問道:
“韓道友想要在下轉交此物?”
韓立依舊笑而不語,再次微微點了點頭,而高升則繼續笑問道:
“韓道友相信在下?”
但見韓立卻一反常態地搖了搖頭,而對面的高升絲毫意外之色皆沒有展現而出,只是保持著他一貫的笑容,沒過多久,韓立便淡淡然地這般言道:
“高道友只要能立下心魔之誓,幫在下將此物交還給你們的宮主,在下可以在能力範圍之內,為高道友做一件不違心之事!”
雖是早有預料,但高升依舊還是微微地嚇了一跳,畢竟這位的韓立心效能力更在其原先預估之上,能讓他幫自己做一件事,幾乎就是一個天大的代價。
但轉念一想,韓立幾無任何其他的選擇,真要隨其回去金邀仙宮,幾乎就是死路一條,現在花費一個或許極大的代價,能換來一份難得的自由,這其中的得失恐怕任誰也算得清楚的。
至於自己,只需要將此物交還宮主,即可得到此般天大的機會,似乎更沒有任何一點的吃虧之處的,最多就是被宮主一頓的訓斥罷了。
略略地計算了一下,應允下來似乎是一種雙贏的局面,高升如此這般的一番思量過後,立時便點頭默可了下來。
隨後,高升就在韓立的面前立下了心魔之誓,接過了韓立手中之物,略作檢查後立即大嚇了一跳的他還是將那根的塑天絲收藏了起來,更拱手朝韓立問道:
“韓道友,此行已近圓滿,你準備要去往何處的?”
韓立閃過一絲苦笑之色,雖有千頭萬緒之事要做處理,但真正的落腳之地,卻尤未自知的,遂淡然一笑道:
“在下早已習慣了閒雲般的生活,何處落腳並無任何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