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另外的半道白色虛影,於其接近金兒玄金之軀前,就被韓立的一隻手驀然抓住,陣陣的嗚鳴渾濁的叫聲從中傳出,韓立則輕聲而言道:
“背信之人,還要奪舍,不足堪留!”
然而,就在那個剎那之間,韓立目中冷厲之色飄現,正要將此萱婷之殘魂抓碎,但是那邊的金兒卻是這時候急聲道:
“韓主停手!”
聞言的韓立頓時一陣錯愕,他所知曉的,金兒應該是吞蝕了萱婷的一半殘魂,而非被奪舍,再說就算奪舍亦絕不可能如此快速完成,如此算來要留下此殘魂之念並不算太正常,不過,金兒很快就說道了自己斷言之因由。
“韓主!不知為何,金兒吞蝕此人的魂魄。身體內的某種關聯好象顯露出怪異的感覺,這種感覺金兒也說不清楚!”金兒面現淡然之色,陳言說道。
“所以你是想要把她的殘魂亦一併吞蝕!”韓立未容片刻思索,立即接言道。
“對!求韓主成全!”該位玄金少年模樣的金兒衝韓立點了點頭,高聲說道。
既然已經吞蝕半魂,接下來的半魂韓立看來無論如何處理都不成問題,況且金兒亦難得一次主動吞蝕,於是,金兒便順理成章地把萱婷的剩餘之魂亦吞到了他的腹中。
斬殺萱婷,並由金兒吞蝕了其殘魂。只是花去了區區的小半盞茶工夫不到。韓立環繞地掃了眼這間客房內的凌亂之象,嘴角微翹冷然地笑了笑,竟就虛空地冷聲叫出了半句道:
“進來吧!”
此時此刻,韓立旁邊的金兒已經吞蝕下了萱婷之魂。但他一時間卻是對於韓立之言有些不明所以。微然嘟嘴地望去韓立。期望著韓立更清晰之言。
這時候,要是有人站在門外其他之處,看去韓立金兒所在的房間。就能發現門口處的白紗裙姑娘萱雨面上掛起一道陰冷之笑,笑得暢快淋漓的她笑聲直滲遙遠,其中的那種離脫之容盡寫面上,有如備受壓迫多年終將解放之態勢,不過其他的宅第之人卻是完全聽之不到她的這番極盡放肆之笑。
而該位原本面容較為純稚的白紗裙姑娘萱雨,手上所拿的是某塊似金非金,似玉非玉,雙指般大小的青牌子,這時候的青牌子上,原本所刻篆的某個女子之容逐漸模糊,並在隨後一下子裂成兩半,頹然落到了她的腳下,並被萱雨抬足輕踩成粉末之狀。
“萱婷!你亦太過於狂妄了,居然真敢打他的主意,也該你有此下場,日後的萱家,就是我萱雨的了!哈哈……”白紗裙姑娘萱雨喃喃而言,最後再度縱情狂笑了起來。
亦不知過了多久,白紗裙姑娘萱雨聽到了房間內韓立的輕聲咳嗽之音,萱雨那份暢快淋漓的笑聲方才嘎然而止,稍稍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裙,指掌所幻的某道手勢激出,一道抹光晃閃間,萱雨這才推門而入。
抬頭看了眼韓立與金兒,又掃去房間內的各種凌亂,最後才落目到地上被砍成兩截,身上還多處傷痕外露的萱婷之殘屍,萱雨眼內竟就飄過了那麼一絲的不忍,然而卻很快就被那種解脫給全然覆蓋住了。
“萱雨小姐!令姐之死,你不會真找韓某的麻煩吧!”韓立淡聲地問言萱雨道。
這時候,白紗裙姑娘萱雨看著那位玄金少年模樣的金兒,緩步地走入內屋而去,萱雨之美眸落到韓立之臉上,很快,萱雨便這般輕聲回言道:
“韓兄!婷姐只是遭了橫禍,與韓兄又能有何關係!”
這番極盡冷漠之言說出,韓立毫不覺意外,他自然從這一系列的事件當中瞧出了**不離十,背手而立的他冷然淺笑,瞥了眼萱雨,這般輕聲陳言道:
“萱雨姑娘好一招借刀殺人,韓某亦已深陷到你的算計當中!”
“韓兄!這很重要嗎?”白紗裙姑娘萱雨嫣然地笑了笑,反問道。
聽到此話,韓立心頭微怔,縱觀整個事件實在有些順理成章,要不是這兩女子修為太低,韓立甚至會認為簡直就是眼前的萱雨所設計出來的陰謀,對目與萱雨望了眼,韓立貌似看到了些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然而萱雨這時候已經亮言繼續說道:
“韓兄!你將要得到你要的離開之途,而小雨又能得到想要的結果,不論過程如何,這結果韓兄應該不會失望吧!”
聞言及此,韓立心頭微震,於他的眼中,這個身為萱家二妹的萱雨之心計,與她的身份乃至於容貌實在不符,韓立輕輕地吐了口氣,笑看著萱雨道:
“萱雨小姐,難道你就不擔心韓某斬草除根?”
“哈哈!韓兄說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