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青年飛羽竟狡容一展,望向下面繾綣禁光閃爍不斷的化露金玄梭,即便有著外面元合五極山的護持,看樣子應該撐不了多久,高聲喝叫道:
“哼!躲在一艘破梭上算什麼,居然還想要染指厄尊之物,再不現身,馬上要你所作飛灰!”
身處化露金玄梭內的韓立自然不會去分辨什麼,法訣稍作催動,一道黑中泛白之光自破滅法目射入無色稜鏡,轉眼間,那道被稱為滅法神光的黑白禁光竟呈現一種稍稍外擴的放射狀,猛地疾射向那頭頂上面的灰袍青年飛羽。
這個時間點,灰袍青年飛羽的涅磐之力仍在作用於元合五極山以及化露金玄梭上,而韓立所激發的滅法神光竟象與涅磐之力毫無交集般,直接穿過當中的虛空,劍指那邊的灰袍青年飛羽。
幾乎與此同時,相隔不太遙遠的那邊剩餘三人內,那一位與之同行而至的青袍男子莫邪,竟驚聲叫道:
“滅法神光!飛羽避開!”
不但此位青袍男子莫邪,就是身旁的青年漢子段嘗,以及另外一邊上的高身男子蕭宸,竟亦瞪圓了眼珠子,一副吃驚之色盡寫面上。
而身處在那巨大的黑色飛舟上,素裙女子碧霄亦呈現微驚之色,不過她卻是美眸輕眨,一面考量,象是在思索著什麼的樣子。
在場其他的大群看熱鬧之人,大多都是有所聽聞,此番初見那種的滅法神光,頓作一陣譁然。
然而,青袍男子莫邪的提醒之言顯然是遲了,再加上兩者本來就相距不遠,滅法神光的速度之快,更是點發即至,電光火石之際已擊至其身。
也許是對於涅磐之力的過於自負,幾乎沒有多少外力能在涅磐之力下容留,灰袍青年未有及防之下,那道滅法神光竟就擊中了灰袍青年飛羽的整個身體。
頃刻之間,一道驚天巨吼嘯叫出來,其中的悽慘壯烈完全不瓦於那些忍受連番酷刑之人所受。
灰袍青年飛羽渾身上下不但法力就此凝滯,涅磐之力驟然消失的同時,其身體上下每一寸地方瞬間就象同時被寒冰,烈焰所攻擊,而且其身上每個毛孔自內而外,自外而內,連綿不絕地有無數細針擊插,部分被直接灌射的面板竟亦變得焦黑,並在隨後驀然脫落,整副軀體完全陷入到了一種完全的死寂當中。
涅磐之力釋放瓦解過後,韓立所駕馭的化露金玄梭當即一鬆,業已朝向另外一邊上的方向急急賓士而去。
恰恰就在此時此刻,那邊的青袍男子莫邪竟已施展同樣的瞬移之能,差不多就在韓立化露金玄梭疾出小半眨眼之時,竟已閃現化露金玄梭原先所在地,一道青色電虹揚手疾電而去,所擊指正正就是那邊的化露金玄梭。
身處化露金玄梭內,韓立激發完了滅法神光,軀體亦不由得晃了兩晃,人也象未有支援般欲向後傾倒,勉強退卻半步方才立穩,不過這時候他腦袋裡面那種過度虛耗所帶來的眩暈感,竟令他無法維持哪怕一刻的頭腦清醒。
面對著那道疾射而至的青色電虹,身處在化露金玄梭內的另外一人,神情冰冷的蟹道人在此個千鈞一髮之際,雙目芒光閃爍間,右手劍指一劃一揮,懸浮在化露金玄梭內的一把藍色斧子已掠閃而出,並且在蟹道人的催動下,化露金玄梭亦催發出了那金仙全力一擊。
蟹道人做著此番操作之時,韓立卻已盤坐在梭身之內,並摸出數顆的養魂丹藥,胡亂塞到嘴裡,開始調息起來,至於外面的情況,也許無奈,也許信任,韓立完全交給了蟹道人去處理了。
激射而去的化露金玄梭後面,那道金仙全力一擊,赫然後發先至,迎碰上那道的青色電虹,只聞一道“啪”的實厚聲響過去,青色電虹只是緩了緩,依舊如故直追而至,竟無法阻攔分毫。
至於後面的藍色斧子,神情冰冷的蟹道人注目而望,青色電虹“啪”地撞上藍色斧子的一處斧尖,藍色斧子表面的原先就存在的烈紋竟就此以肉眼可見速度連續擴散,徹底毀壞就在那一息之間。
見此情況,面上神情不變的蟹道人竟忽地念誦著一道晦澀的咒文,赫然就是要引爆那把早已成玄天殘器的藍色斧子。
只見該把藍色斧子表面忽地閃過一道難言的亮麗靈霞,而此幕自然被那邊站在飛羽前邊護法的青袍男子莫邪看見,他雙目一暗,眉目微沉,心念轉縱間,青色電虹表面旋即揚發起一圈青色泡泡。
“嘭!”
一道巨大的爆炸旋即引發一圈綿延千餘里的巨力靈浪,附近的天煌焚墓竟被炸出了一個千丈巨坑,至於那青色電虹,由於早有預防,所以亦沒有受到多少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