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聲逐漸收起,韓立的怒容仍舊,那一刻,他的雙眼無神,空洞,彷彿世間一切都是不公的,彷彿自己就是被遺棄之人,此仇再無可報之時。
他靜在了原地,一雙眼簾半張不開,一對拳頭亦慢慢松張,全身馳緩,如象入定了似的,就這樣的一個狀態,竟然持續了百年時間,最終,在韓虎與金兒不斷刺心呼喚下,韓立才慢慢有了知覺。
心神連去金兒,韓立知道了自己這百年遭遇,他的神情相當凝重,這是心魔的一種,他能夠分辨得出來,假如繼續下去,沉迷也許會讓自己陷入一個難以自拔的泥沼之中。
他長長地嘆了口氣,很快,他閃入了自己的靈域,找到了一個安靜之地,拿出石板,開始凝鍊心境,三天一醒,竟然動用了三十年時間,韓立的那種心境才逐漸的平復下來。
最終,韓立收起了石板,眼內亦表現出了相當平靜,他憶記著自己磋砣了百餘年的時間,不禁搖了下頭,亦是對這麼一個可悲過程的終結。
最終,韓立再度嘗試了一下星天逐月陣,還有自己的感應法則,仍然找不到九元的蹤影,他神情淡然,很快地,韓立就開始了回程。
回去的過程,韓立亦再度運煉自己的神通,時間法則,空間法則,還有瞬移,念移等,不知不覺,大約千年左右的時光,韓立回到了青輝城,亦隨即傳送回了邀月觀。
事有湊巧,韓立在邀月觀內,走出傳送的禁室,感應到了一人,高升,把他叫住了。
“弟子高升,拜見韓道祖!”
“高升!你讓烏虛馬上到天極仙山見我!”
韓立找到了高升,只是簡單吩咐了一句,便出了邀月觀,乾脆以瞬移回到了天極仙山,開始著普通的術法施展。
三天後,金邀仙宮的宮主,烏虛帶著小許的誠惶誠恐,小許的笑意,出現韓立面前,施禮,稱呼道:
“弟子烏虛,拜見韓道祖!”
“烏虛!韓某現在要吩咐你一件事情!”韓立直入主題,淡聲陳言道。
“韓道祖請言!”烏虛幾乎想也沒想就接言而出。
“向外釋出訊息,誰要是能夠擒殺九元,韓某欠此人一份人情,韓某連同整個金邀將會為此人全力做一件事!”
韓立繼續淺聲之言,道說出的事情,一件驚天之事,讓烏虛的目光之中透出了陣陣寒意,那種吃驚的表情想隱藏根本亦隱藏不了。
他有意無意地提眼看去韓立,想看清楚韓立,是否在跟他開玩笑,韓立那一如既往的淡淡凝容,烏虛苦笑在面上。
“韓道祖!這恐怕不妥!”烏虛好不容易才表出了自己的看法。
“有何不妥!”韓立應聲而言。
“韓道祖,帝尊修士是受保護之人,更何況九元道祖還是金翰仙宮之主!”烏虛馬上解釋道。
“這是誰定的規矩,又是誰來執行?”韓立淡聲而問,並無任何的情緒再現。
“這是歷來就存在的規定,至於誰來執行,弟子猜測應該是九剎谷吧!”烏虛想了想,隨即馬上回道。
“那你現在就是不願為韓某辦事了?”
韓立仍然淡淡的語氣,問話而出,那種不怒而威,烏虛的身形倒沒有什麼,但他的身上靈光不禁顫了幾下。
“不敢!弟子不敢!”
“把這訊息散佈出去,十年之內,我要六大仙域,包括冥界真魔界等大小介面,所有仙帝全都知曉此事,百年之內所有仙君都能得悉,千年之內,人盡皆知!”
韓立馬上道出了一個期限,一個看似相當簡單,卻是如同登天之難的事情,烏虛的眼內瞳孔窮張,盡是苦澀之意,但他實在有口難辨。
說到這裡,韓立看了眼微微俯身而立的烏虛,此刻的烏虛仍然帶點患得患失,韓立神容仍是那種平淡之色,卻是繼續說言,道出讓烏虛更覺震憾之果,韓立說道:
“烏虛!此事假如讓韓某知道你辦事不力,你就等著到冥界逍遙吧,別以為有人撐腰就能得過且過,韓某要做的事情,還沒有誰人能阻止得了!”頓了頓,韓立繼續說道:
“這事情辦得好,韓某自會論功行賞,絕無戲言!”
“弟子不敢,弟子定當竭力為道祖辦好此事!”烏虛的聲音顯得有點急促。
“還有一點!金翰仙宮亦沒有再存在的必要了,百年之後,韓某不願再聽到這個名字!”
韓立最後的補充之言,如同巨爆,在烏虛心海內引起了軒然大波,他的褲管明顯顫抖了小陣,久而亦不能夠再說出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