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師弟,你這次前往絢華境到底誅殺了多少禍害一方的兇獸?”
這位陸姓的平頭男子則是一副愛理不理的姿態,頭也不回,卻面現苦笑之色,搖了搖腦袋,略作沉吟才回道:
“蕭師兄,此次雖幸不辱命,誅殺了全部的為禍兇獸,但師尊賜下的漫戮金符也用得只餘下一成不到的威能,師弟正是發愁該如何與師尊交代的。”
此位蕭姓的英俊男子則是淡然一笑,隨即,稍加安慰了起來:
“陸師弟,即便如此,但也總算完成了宮門交付的任務,屆時宮門那邊的宮主師伯一高興,說不定會賞賜你一顆丹藥,便可順利超越金仙初階的瓶頸,也許到了那時候,我就要改口叫你一聲師兄了,呵呵……”
面對蕭姓男子的一陣侃笑,陸姓男子依舊不見有任何的喜色,蕭姓男子一想到他呆板木訥的性格,卻又是一陣的釋然,隨後便追上兩步,長長地吁了口氣,嘆道:
“只可惜我這做師兄的可沒有你那命啊,師門賞識。金仙之路一片通途的,他日有所晉升,可別忘記了我這個曾經的師兄就好!”
陸姓男子朝旁邊的蕭姓男子尷尬一笑,輕言道:
“蕭師兄就別再笑話師弟了,你知道師弟我不太會說話的!”
兩人就此相視一笑,蕭姓男子晃出一面腰牌,隨手一揮,一道攔在其跟前,金光閃爍,繾綣成流卻又耀目逼人的禁制。了無聲息便開啟了。兩人又再對視一眼,便走進了禁制的後面。
禁制之門後面依舊是一長串遙不及頂的蜿蜒山路,雖看似雜亂無章,但卻是禁光陣陣。玄妙重重的。
陸姓男子繼續朝前走去。而方才與他並肩而行的蕭姓男子卻是止步不前。對陸姓男子說道:
“陸師弟,我就不陪你上去尋找好東西了,師兄先行一步回這邊的洞府去了。以後再見吧!”
前邊依舊緊步向前的陸姓男子頭也不回,只是略作點頭,便繼續他的登山之路。
蕭姓男子見狀,微微一笑,沒有任何的惱怒不悅之色顯現出來,快步走到旁邊的一個傳送陣裡面,隨手射出一道金光,準確無誤地打至傳送陣邊上的一個普通法禁,其身形一晃便憑空地消失無蹤了。
這座巨型仙山中,下半腰的一個洞府內,蕭姓男子一晃出現,美目微微的瞄去,便掃過了自己的洞府,發現沒有任何異樣,與多年前離開時候一樣,手掌微微晃動,一支精緻令旗便閃現手上。
蕭姓男子也沒有用手去碰觸令旗,念頭一過,已躋身洞府內,霎時間,洞府內還揚起漫天飛舞,冉冉飄動的金蝌文,飄蕩不停,蕭姓男子面色微閃,嘴角動了下,便消失於該個洞府之外了。
下一刻,一個五彩斑瀾的花舞世界,蕭姓男子突然的閃身出現,只見他揚首望望碧藍的蒼天,又掃了掃附近各色斑斑點點,搖頭一嘆地暗自說道:
“想我蕭言成就金仙已近十萬載,屢次衝擊瓶頸都無法如願,就連這個靈域當中的第二層造物境再想突破亦艱難如斯,難道是天意如此?”
這自稱蕭言的男子長吁一聲,接著仰天長長呼嘯,想要一解其心中的壓抑,直至撥出心內那口憋屈多年的悶氣,不知多長時間,才停了下來。
此刻,蕭言僅僅是靜靜矗立,沒有任何動作,時間如箭般射過,一個月便是就此過去,忽然間,卻聞聽到一把悅銳之音在耳中迴響起來。
“蕭主!蕭主!蕭主……”
呼喊之聲顯得急促,此起彼伏,如同數百人在數百地方叫出來一樣,終於,緊閉雙眼的蕭言緩緩的睜開了他的美目。
“什麼回事啊!彩兒!”
蕭言慢悠悠地朝虛空詢問了一句,稍稍片刻過去,那道悅銳之音再度傳來:
“蕭主,彩兒是察覺到洞門外的一些動靜,所以才妄自叫醒蕭主你的,希望蕭主莫要怪責彩兒!”
“唉!我雖為你的主人,但卻沒有把你視作那種卑微的奴僕,你又何必介懷如斯!”
蕭言回了虛空中的聲音一句,便在這色彩斑斕的靈域世界裡消失無蹤,下一刻,滿布金蝌文的洞府當中,顯形出現的蕭言已然美目大張,朝洞門之外掃了一掃,便露出了古怪之極的神色來。
此時的蕭言才回想起數百年前的一件無足掛齒的小事來。
原來,就在百餘年前,蕭言所在金翰仙宮,管轄下一個名為泊原山脈的蠻荒之地返回,路遇一個同為金仙初階的白麵男子,彼此一見如故,相談甚歡的,此個白麵男子還主動地交給他一支域玄金香,並說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