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鋒。“哦?想不到你這麼個大儒,竟也如此狹隘。”
“狹隘?!”
儘管這句話說得輕輕的,又是藉著行禮起身的姿勢,旁人無從聽得,可顧諍詔還是藉著有力的位置,聽得清清楚楚。
當然,從嚴師正的眼睛裡,分明也顯示了震驚。
這婦人不簡單啊,方才見識過人,如今不僅膽識過人,似乎在處理上也是格外到位。
既表達了自己的意見,又不讓人當眾難堪。
反正球塞給你了,至於怎麼傳,怎麼出手,就看你的了。
“早聞顧將軍酒量過人,老夫也是愛酒之人。昔日朝堂之上,竟無緣與顧將軍對飲,擇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晚老夫做東,邀請顧將軍夫婦一併來做客,不知顧將軍可否賞臉?”
有些話,人多著實不便細說,嚴師正面色自然的相邀,無論於情於理,這份邀請,顧諍詔都是拒絕不得的。
“好!”沒等顧諍詔開口,豈料沈心怡早已一口應下。
怪誰,誰讓師正先生請的不僅僅是他顧諍詔,還有人家沈心怡。
當然,醉翁之意不在酒,恐怕今晚的宴飲,顧諍詔這個大將軍是要第一次嘗試沾光的待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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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 拼爹
“喂,你……”顧諍詔心中有氣。
雖然自己的一隻手一直緊緊的攥著沈心怡的手,可終究是管不住她的嘴巴。
第一次被人搶先了替自己應答,這感覺還真是不爽。
“能帶……”沈心怡的餘光望向小睿拉著的耐耐,剛要請求。
“麻煩照顧下,晚飯後我派人去平安堂接回。”這次該輪到顧諍詔搶先了。
快步走到董慈身邊,拉過耐耐的手,交到董慈手中。
本來嘛,夫唱婦隨便是理所應當,更何況董慈也不是看不出來,平日裡顧將軍似乎對沈娘子冷淡得很,難得有機會二人同行,哪有讓一個孩子跟著攪合的道理?
即便顧將軍不說,自己也會知趣的主動要求代為照管耐耐。
更何況此刻看來,顧將軍似乎很有意願和沈娘子同行。
如此成人之美的舉動,何樂而不為?
“顧將軍放心,若是天色太晚,大可明日再來接回便是。”董慈的話雖是說給顧諍詔聽,可著實是讓沈心怡臉上陣陣發緊。
原本平日裡可以拿耐耐作為擋箭牌,隨時自我保護。此刻卻是突然有種被孤零零的感覺。
誰知道這晚宴過後,兩個人一路而行,保不齊會有所尷尬。
算了,自己不過是個沖喜的乞丐,量他顧諍詔對自己也沒什麼興趣。
早早回來,接回耐耐便是。
如此想著。天色真的暗了下來。
師正先生的小院,簡單雅緻,雖是隆冬。未有花鳥,乾淨簡潔的擺設,卻別有一番利落和品味。
“敢問沈娘子孃家何在?”清香的茗茶,氤氳的霧氣中,師正先生自然的開了口。
“哦,內子乃是我孃的一房遠親,未曾出過大門。也算閨門雋秀。”顧諍詔忙搶了答。
侯府之前的那樁婚事,本就是個笑話,堂堂定北侯居然將生死前途。壓在了一個小乞丐的身上,無論傳出去說給誰聽,都是會讓人笑掉大牙的。
雖平日裡侯府的下人們不曾待見這位”大少奶奶”,可對沈心怡的身世。卻是無論如何誰都不敢說出去的。
府裡欺負欺負就罷了。權當是個出氣筒;若真是說了出去,怕是連自己的小命都沒了。
“師正先生問這話是何意思?莫不是以出身來決定和先生說話的資格?”沈心怡抿了一口茶,乾淨的眼睛冷冷的看向慈愛的嚴師正。
“這眼神……”嚴師正頓覺一陣激靈。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視窗,當然古人沒這概念,可類似的觸動還是有的。
嚴師正望著沈心怡這平靜冷峻的眼神,似乎覺得自己是在照鏡子。
尚且記得自己年幼之時,家境貧寒。想盡了一切辦法讀書學習,終求得拜見一位學識廣博的先生。
當日裡。先生也是這句發問,而自己也正是如此應答。
是啊。倘若出身卑微,又能怎樣?
而自己這麼多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