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他的口氣如此淡然,甚至不擔心部落的用鹽一事,想必大戰已經發現了新的產鹽地,或者已經快要發現?酋長大人,我部落的存鹽還能供全部落用多久?”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明白了老祭司的打算。
嚴默在心中對老祭司豎起中指,暗自嘲笑毛頭主人要倒大黴了,但轉而一想,他忽然心臟狂跳。這明明是一個機會!他苦尋的機會已經送到他面前!
一直沒有開口的原雕四人互看一眼,原雕跨前一步就要開口。
酋長抬手,制止原雕等人開口,回答道:“這次捕獵過後,存鹽就會耗盡,冬季之前必須交換到足夠整個冬季使用的粗鹽。這件事你們知道一下也好。”
原猙看向原戰,“戰,你找到新的產鹽地了嗎?”
原戰想要誠實回答沒有,被嚴默用指甲抓了一下。
老祭司也不想給原戰開口的機會,當下就擅自下令道:“大戰,為了整個部落,你可願意去尋找新的產鹽地?”
原雕實在忍不住了,插話道:“酋長大人,祭司大人,冬天就要到了,這時候出去……”
老祭司根本不理他,只盯著原戰,陰陰笑問:“怎麼,不敢嗎?你剛才不是說作為原際部落的戰士,你什麼都不怕嗎?”
他可沒這麼說。原戰根本不受老祭司的激將法,但關於鹽地一事,他和猙等人在狩獵中也商談過,彘族不同鹽山族,這是個貪得無厭的種族,以後由他們控制鹽山,其他部落想要換鹽必將要大出血。
為此,尋找新的產鹽地或者產鹽部落已經勢在必行,而這事猙原本想要和酋長商量後,打算等來年春天再出門尋找。現在老祭司開口,也只不過把事情提前捅開而已。
嚴默戳著原戰,在心中大叫:同意!趕緊同意!
這對原戰來說絕對是一個苦差事,但何嘗不是他嚴默離開原際部落另尋發展的一個好機會?雖然時機和季節都不太好,但他已經不想再去等第二個更好的機會。
不止原戰,他得想法再忽悠一些人跟著一起走,否則只他和原戰兩個,路上危險性太大。
要怎麼辦呢?嚴默的腦子迅速轉開,各種壞主意紛至沓來。
原戰看向酋長。
酋長沉吟。
原猙開口:“酋長大人,我有事與您商談。”
酋長似乎就在等著這句話,當即一揮手,“都離開。猙和祭司留下。”
“是。”眾戰士一捶胸膛,跟在原戰身後,走出大帳。
老祭司氣最好的機會溜走,當下怒瞪了原猙一眼。
原猙當沒看到。
酋長嘆氣,“我的祭司大人啊,您老過來坐,尋找新的產鹽地一事不是小事,這事只靠戰一人可完成不了。”
“我是為了部落好!”
“我知道。”酋長儘量安撫老祭司,同時令人把帳篷門簾放下。
原戰等人從大帳裡退出,一離開大帳,幾人的表情立刻活泛起來。
壯年戰士原獵似乎想和原戰說些什麼,被紅棗男拉了一下,“哥,有話明天再說。”
原獵回首看了眼大帳,抬起完好的右臂對原戰捶了下胸膛,和兄弟一起離開。
原戰也沒和原雕等人說話,做出一副冰冷的臉色,抱著嚴默快步離開,可憐這娃剛才疼得一個勁戳他,大概是實在受不了了。要不是見小奴隸血流得少,他恐怕都無法忍耐到現在。
原雕目送原戰遠去,看周圍沒人,用胳膊肘搗了下原山,忍不住低罵了一聲:“那老傢伙越來越狡猾,我們明明什麼都沒說,他還栽在我們身上。”
原山眼望前方,嘴唇微動:“他想詐一詐小默,畢竟小默不但來歷不明,而且他一來,大薊冒了出來,用木枝固定斷骨的方法也冒了出來,秋實大人會懷疑他也正常。”
“不止吧?他大概也很想挑撥我們和大戰的關係,他一直都不希望我們和大戰走得太近。”
“老東西,老糊塗了,息壤族並進部落比我們飛沙族還久,大戰生在部落、長在部落,根子上就是原際部落的人,他怎麼可能還有復族之心?倒是老東西再這樣排斥下去,原本沒異心的也會被他逼出異心來。”
原雕冷哼:“他當初不就因為大戰不是黑原族的人,而故意先治療傷勢不重的原冰,卻把大戰放到最後?”
原山不屑地嗤笑,“那老東西想讓大冰成為下下代酋長,也得看那人能不能捧得起來。”
“誰叫原冰是黑原族原老族長唯一的血脈?誰叫猙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