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時他以為草町有誇大的成分,便沒怎麼相信,如今看少年如此信誓旦旦,他忍不住也想去看看事情是否真如少年所說,正好他也有些事要詢問大河。至於這個時間去打擾人家夫婦是否合適,他沒想那麼多。
嚴默躺在爛碎毛皮拼成的床鋪上,臉色陰沉無比。自從來到這裡,他就沒過過一天舒心日子。
“我要給他看病,他不肯給我看,那可不能怪我。”瞅瞅右手,沒反應。
“天已經很晚了,就算他改變主意,也得等明天,我今天實在太累,如果勉強給他看病,怕是會看錯看漏。”
“我睡了,如果你有意見,最好現在表明出來。”
大約指南因為他今天主動問詢過病人兩次,所以到現在都沒有任何有要懲罰他見傷不救的跡象。
嚴默突發奇想:如果我的右手被砍斷,那指南是不是也會跟著不見?
他很想試驗一下,但又怕自己右手長不回來。
可惜,如果這事發生在別人身上就好了,那樣他就可以想辦法抓住那人做一套詳盡的實驗。
比如切掉那人的右手,看是否會出現在左手,如果出現,那就再切掉左手,看是否會出現在其他部位,以此類推,他很好奇這指南到底被根植在人體哪個部位中。
還有,如果寄生體死亡,那指南也會跟著消失嗎?還是說指南有辦法讓寄生體無法死亡?
嚴默真的很想死一次看看,但他又怕真死不掉,到時便只能享受死亡的痛苦,而無法享受死亡帶來的永久安寧,他總覺得這渣性比他還嚴重的改造指南絕對能幹出這種超級沒品的事。
如果我在這裡死亡,是否改造也到此結束?他非常想就這個問題問一問指南。
想到還有兩次詢問機會的疑難解答,嚴默有點猶豫,一共就三次詢問的機會,他已經用掉一次,只剩下兩次,作為凡事喜歡利益最大化的人,他一點都不想把剩下的唯二機會浪費一個在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