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氣地過去一坐,伸左手抓起架子上的烤肉便張嘴大嚼。
高挑女戰士眼皮一翻,很不爽對方這種不問自取的行為,那非按住她的手,又讓圍著他們的戰士散開,“哈哈!原來樹人也能吃肉,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吃吧吃吧,這點夠嗎?要不要我讓奴隸再烤一隻?”
那非不等樹男回答,立刻命令侍候的奴隸再送上一頭已經剝洗乾淨的野獸。
樹男來者不拒,手中烤肉啃完,立刻伸手抓向火堆上正在烤的另一塊肉,他也不管有沒有烤熟,就算咬一口還淌著血絲他也照吃不誤。
那非仔細打量樹男,重點看向他揹著不放的大包裹。
高挑女戰士嫌那包裹礙事,拿起地上用來挑火的木棍就戳向那個包裹。
“啪!”木棍被枝條抽飛。
高挑女戰士一下跳起來,“你幹什麼?”
樹男抓著只有兩成熟的烤肉,側頭冷冷地看向她。
高挑女戰士被對方的目光嚇了一跳,那樹男狹長的雙眼竟充滿殺氣和怨毒,就好像她剛才做了什麼特別天理不容的事情一般。
那非在心中估摸樹男的戰鬥力,輕輕扯了下女戰士。
高挑女戰士冷哼一聲,走到那非另一側坐下,坐下時對那非使了個眼色。
那非微微一笑,女戰士很聰明,剛才相當於試探了樹男的警戒心、反應力和對應能力,而樹男的表現也讓他心中有數要怎麼對付他。
女戰士換了座位,這次他和樹男之間已經沒有其他人,那非親自盛了碗熱湯,遞給樹男,“天冷,喝點熱的暖暖身體,雖然你看樣子並不怕冷。”
樹男接過熱湯嗅了嗅,張口就喝。
火堆邊的長髮男子和他的同伴非常識相,他們也不想招惹新的麻煩,看那非對樹男興趣盎然,長髮男子便主動站起來說天色不早,他們打算回帳篷休息了。
那非微笑目送他們離開。
樹男發現長髮男子一行並沒有走進那四個帳篷,而是繞過去走向更多人那邊。
“你從哪裡來?據我所知這附近似乎沒有長生族棲息。”那非一副閒聊的口吻道。
樹男不太喜歡肉湯的味道,覺得不好喝,但他還是喝了很多。
“你不會說話嗎?那你能聽懂我說話嗎?”那非明明沒有得到任何回答,卻仍舊耐心十足。
火堆上的烤肉在快速減少,就連奴隸剛剛架到火堆上的肉也被樹男撕下來吃了。
看樹男吃生肉,高挑女戰士和其他幾名那非屬下神色都有點鄙薄,長生族混血又怎樣,還不是跟野人一樣。
樹男摸摸肚子覺得吃得差不多,再把手指伸進之前盛的湯碗裡感到裡面的肉湯已經不是很燙,他反手解下/身後包裹,放到自己懷裡,小心開啟皮衣,開始給他的寶貝焦屍進行餵食。
那非和女戰士等人早就好奇他那包裹裡裝的是什麼,見他開啟包裹,自然而然全都勾頭看了過去。
“惡!這是什麼鬼東西!”女戰士第一個叫了起來。
那非在看清包裹中的東西后也不太舒服。
“這是他的食物?燒焦的野獸?還是……”一名側對面的戰士一臉嫌棄地問道。
“母神在上!他在幹什麼?”又是一名戰士叫起來。
女戰士直接捂住嘴,想吐。
樹男竟然用嘴巴灌了口肉湯去喂那個看不出來是什麼東西的焦屍。
就是那非見多識廣也感到了一點噁心,不過他也因此看清了那具焦屍生前應該是個人,或者是人形生物。
餵食多次,樹男已經喂出心得,每次吐喂速度都放得很慢,每次也不會喂多少,但是這次餵食肉湯卻出了麻煩,肉湯灌不下去。
樹男也不是很擔心,只是很無奈地小心把焦屍翻過來,把他嘴裡的肉湯控出。
真是個挑嘴的小麻煩,竟然只喝鮮血。
樹男經過數次餵食,其實也已發現焦屍並不是在“喝”血,而是在吸收血液,那些血液全部透過他的嘴巴滲入了他的身體內。而固體的生肉等他就不太好吸收,這次肉湯也排斥了。
樹男目光落在那群戰獸上,不遠處還有騎獸和駝獸,這些可都是鮮血,再看看火堆前的人群,說不定人血效果更好?
不過樹男並沒有輕舉妄動,這麼多人就跟獸群一樣,他不一定打得過。
“他還活著嗎?是你的親人?”那非抑制住動手的欲/望問道,樹男看他們的目光就像在看獵物,有意思,就是不知道最後誰會成為誰的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