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去後,現在他又有什麼資格要求對方繼續重視自己?
明明心中清楚這點,可他還是忍不住想要抱有一絲期望,人哪!
“你們要去惡魔深淵?為什麼?”夕陽收拾心情詢問。難道默巫他們真的來自惡魔深淵?
後女把祈雨老村巫提供了地圖的事說出,又道:“誰也不知道惡魔深淵到底怎樣,也不知道那裡是不是適合我們生活,但默巫大人說了,如果那裡不適合,他們就帶我們離開。你們要跟我們一起走嗎?”
夕陽內心對後女等人有點妒忌,又有點激動,帶著一絲期待地問道:“是默巫大人讓你來問我的嗎?”
“嗯。”後女笑了下,“大人在天空上看到你們,見你們趕路辛苦,正好骨鳥內還有一點地方,大人說如果你們有什麼要去的地方,他可以順便帶你們一程。”
竟然只是順便?夕陽心中大失所望,不過有骨鳥乘坐,他並不想放棄這個機會。說到底,他也不知道要去哪裡,只是人云亦云地往白角族地盤遷徙,而遷徙途中會遇到什麼誰也不知道。
如今能繼續跟隨默巫和他的戰士,首先安全就有了一定保障——之前他並不相信默巫兩人能在有角人軍隊下還有能力保護他們,但這次他告訴自己,如果再遇到危險的事情,他一定不會再帶著自己人率先離開。其次,人多,就是不去惡魔深淵,大家隨便找一塊地建村生活也比他帶著這些人要容易。
夕陽把逃散的人群重新尋回,當大家得知這隻骨鳥屬於默巫,而不是有角族,且默巫答應帶他們一程時,幾乎全都喜極而泣。
夕陽等人上了原戰操縱的那隻骨鳥,夕陽一心渴望見到默巫,卻連他的面都沒見到,心中的晦澀就甭提了,但他只能埋下那份晦澀,繼續等待機會。
而夕陽等待的見面機會,短時間內並沒有到來。
每次骨鳥降下休息,那位戰大人總是第一時間走到默巫身邊,兩人有時獨處,有時會召集一些人說一些事情,但這些人裡從來沒有夕陽。
夕陽幾次想要上前拜見默巫,都沒找到好時機。
嚴默有點頭疼,他確實是在故意晾著夕陽,但他這兩天也確實有煩心事,讓他無暇顧及其他。
巫果醒了。
這果子醒就醒了,可一醒來就鬧著要出來。
嚴默早就巴不得這隻果子趕緊離開他的身體,但事到臨頭他卻發現這事沒那麼簡單。
“你說讓我拿出兩枚水巖木果做你們的身體?”
“不是真的身體,只是需要這個介質,就好像……嗯,一個保護層?你吃了那果子,應該知道那果子除了提供能量,還有一個大的效用就是對魂力的提升和對靈魂的保護。我和嘟嘟出來吸收了那兩枚果子就能得到短時間的大量能量和靈魂保護,你再用那個育兒袋,就能在外面培育我們。”
“只要把你們裝到育兒袋裡面?”
“嗯,然後每天記得給我們提供你和戰爹的一滴精血,記住要每天,如果哪天沒給,那後面就要加倍給。”
他就知道沒那麼簡單!“要給多久?”
巫果很不靠譜地隨口答:“因培育者的精血能量不同,培育時間也不同,我的傳承記憶告訴我,前一個變成/人的傢伙大概用了十幾年。”
“你說要我和阿戰每天給你們精血,要給十幾年?”
“呃,也許你們不要這麼久。我不是說了嗎,情況不同,時間也不同,我前面一個可沒有育兒袋,也沒有像我一樣在你體內吸收了那麼多你和戰爹的能量。”
“到底要多久?”
巫果不耐煩了,“不知道!如果我們能變成/人自然就會變成/人出來,你是不是不想我和嘟嘟出去?如果真這樣,那也行,不過你一個人的能量已經不夠我和嘟嘟兩個人用,你以後記得每天都要讓戰爹睡你,睡得次數越多越好,元精要射得多多的……”
“閉嘴!”嚴默喝出聲,隨即按住太陽穴。
原戰轉頭看他,“怎麼?是不是巫果又找你麻煩?”
嚴默不爽地瞪他一眼。
巫果奸笑,“默爹,如果你不好意思說,那我跟戰爹說。戰爹,我跟你說……”
原戰神情一動,側耳細聽。
“你給我閉嘴!”嚴默用膝蓋想都知道原戰如果聽到巫果那個要求得多高興,他肯定會選擇讓巫果和嘟嘟繼續留在他體內,而不是用育兒袋。
其實留在他體內培育也沒什麼,但那個每天睡,還要次數多,就無法忍受了。他現在是能接受原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