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同樣也是一種渴望,他渴望觸碰到這位少年祭司,渴望與他接近,哪怕只是讓他看自己一眼都是好的。
嚴默並沒有排斥深谷這個舉動,親吻上位者手背、腳背並不是西方獨有的禮儀,在華夏大地還沒有被儒教和後來越來越嚴厲的道德規範約束之前,擁抱和親吻自己的親友和同僚,讓手下和自己同榻而眠等都是很普通的事情。
人類和動物一樣,都習慣用肢體接觸來表達自己的親密和喜歡,這是本能,他們會本能地想要用嘴唇、用手腳來碰觸他們喜歡的人,同樣也會用嘴巴和手腳來撕咬和毆打痛恨的人。
被嚇跑的答答又偷偷摸了進來,看深谷親吻嚴默,抬腳就想也去抓住嚴默的手腕啃兩下,被丁飛死死拉住!
答答還不願,被嚴默一巴掌打在腦門上。這就是隻純野獸!
答答被打,反而咧嘴笑了起來,上來硬是擠開大河,站到離嚴默最近的地方。
大河翻白眼,可他竟然打不過這隻多毛獸男,只能等待回去以後再教訓他。
深谷歡喜無限,他從鳥腹內大步走出,對後面列隊準備進入鳥腹的戰士舉起手臂用力喊道:“戰士們!你們想不到我看到了什麼!這是神蹟!是祭司大人的神力!不用害怕,這是祭司大人的賜予!他給予我們和他一起乘坐這隻神鳥飛往九原的恩賜!我們將成為神的戰士從天而降!”
任誰都能聽出深谷的心情有多激動。
深谷轉身,帶領五百戰士一起面對站在鳥尾的嚴默,單膝砰地跪地:“感謝祭司大人的賜予!我們將是您最忠誠的戰士!”
“感謝祭司大人的賜予!”唰!五百戰士齊齊單膝跪下。
嚴默心想怪不得人都喜歡做老大,這種天上地下唯爾獨尊的爽感確實會讓人想要一次又一次地感受。
“起來吧。”嚴默虛虛抬手。
深谷帶領五百戰士唰地站起。
所有人都目視著站在鳥尾處的少年。
三名蛇人一樣,白梨和白誠只是單純地欽佩和激動,他們也從沒有在天上飛行過。而白巖則在猜測這隻巨鳥的等級,他和他的族人都以為少年雖然會煉製骨器,但九原的高階骨器一定不會很多,可是看到這隻骨鳥,他不這麼想了,他開始重新估算起九原對三城的威脅度。
嚴默身穿單衣草鞋,風吹起他的衣襬,露出少年赤/裸的腳踝,他的身後是三名年輕力壯的戰士。
“你們能來到這裡,能看見這隻神鳥座駕,因為你們所有人都經過了第一輪考驗。留下的人中有一些人將永遠被留下,至於原因,我想你們都清楚。”
河風從下游吹來,天空中九風發出明亮的唳叫。
“等回去後還有更多的考驗等待你們,如果你們全部透過,我將賜予你們成為真正神之戰士的機會。現在,讓我們出發去九原!”
回憶結束,深谷目光轉移。
身後傳來喧譁,轉頭看,就見好多戰士擠在一起,正低頭看著什麼,還有人發出興奮和歡樂的大笑聲。
深谷起身,一一拍打那些人的肩膀,“還沒看夠嗎?這是用來撒尿拉屎的,你們老是盯著看,別人怎麼尿得出來?”
戰士們發出鬨笑,不少人在喊:“尿得出來!尿不出來也要尿!”
“下面人肯定以為下雨了,哈哈!”
“應該從摩爾幹上面飛過,把我們拉的屎一起丟他們頭上!”
這群人,前面還怕得要死,稍微顛簸一下就嚇得臉色發青,就是再大膽的戰士也一樣。可現在,近一天一夜過去,害怕消失,興奮升起,一個個都聚集在唯一可以看見下方的洞口,也不怕掉下去了。
“好了!都回去坐著休息!沒聽祭司大人說,回去就可能要先跟敵人打一架嗎?不養好精神怎麼打?”
待在鳥頭內的嚴默睡了一覺醒來,揉揉眼睛,神了個懶腰。
他深知下面會有多熱鬧,但他沒下去。
蛇人們也在下面,不過都在第一層,由大河陪同。
他不下去,就是不想跟蛇人們解釋太多,這隻骨鳥有很多秘密,為了減少元晶消耗,他只不過展開了最基本的功能,甚至連“窗戶”都沒開啟。
鳥頭和鳥腹之間有頸骨連線,頸骨被做成通道,一樣可以安排人乘坐,但嚴默沒有安排。
鳥頭內空間不大,只能容納四人左右。
嚴默為了便於觀察,把鳥頭內的“窗戶”全部開啟。
大約是為了方便射箭和投擲,這些窗戶一旦開啟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