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三層,它又正好處於正中間的位置,它的左右兩方,不多不少,正好各五家鋪子。它佔地面積約有二百餘平,在二樓的門扁上用顏體寫著:《雲胡清齋》四個大字。
他們家的謎燈也不多,別有鋪面前都掛了一兩百個不同色彩的謎燈,可這家鋪子卻只掛了三個六個,這三十六個彩燈分為三層懸掛,每層十二個,又根據色彩的不同分割槽,一層層五光十色卻又恰到好處融合在一起的燈光倒映下來,將這個三層的鋪面映得如海市層樓一般,頗有些不真實的夢幻之感。
這家店鋪的謎燈雖不多,可他們家門口匯聚的人卻是最多,蕭楠只粗略一望,便能估算出此時店家匯聚的人流已不下二百號,不同其它店鋪狀況的是,這些人匯聚在一起,頗為安靜,大家似乎都在對店前懸掛的謎燈觀望揣摩,尚沒有人開始猜謎,亦無人喧譁。
“諾娘,你確認要猜這家的謎?”宋浩庭站在《雲胡清齋》外圍,他先抬目看了一眼鋪前圍著的密密麻麻的人流一眼,隨後才轉看向看向宋諾,苦笑著開口。
“當然,既是要猜燈謎,咱們自是要選難度最高的店鋪,不然如何能展示你這位大才子的本事。”宋諾朝他扮了個鬼臉,一臉理所當然的道,宋浩庭聞聲臉上的苦笑更深了幾分,他有些不自然的轉開視線,伸手摸了摸鼻子,以掩飾心頭的不自在。
“怎麼回事,這家店鋪有什麼特殊嗎?”蕭楠被這兄妹兩人搞得有些雲裡霧裡,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這會店鋪前人流過多,他們站在外圍,尚未進去。
“當然特殊,大娘,我和你說,這《雲胡清齋》的掌櫃可了不起,自她五年前進駐本城開了這家鋪子開始,每年燈會的猜謎,她家的三十六個謎燈,從來沒有人能猜出十個以上,這其中包括我哥哥和他的那些自以為是的同窗好友。”宋諾一臉笑眯眯的介面,說到此處的時候,還不忘一臉捉狹的朝她大哥望了一眼。
蕭楠聽得有些好笑,原來宋諾早知宋浩庭在這裡吃過癟,卻仍然把他給拽到這裡來了,看樣子是有意折騰他這位兄長,不過心裡卻對《雲胡清齋》好奇起來,每年三十六個燈謎,整整五年都沒有人能摘下其冠,看樣子,這《雲胡清齋》的掌櫃還真有些不同尋常。
“卻不知這《雲胡清齋》的掌櫃是什麼人?三十六個燈謎全部猜對了又有什麼獎勵?”蕭楠意念落到這裡,又問。
“《雲胡清齋》的掌櫃是位小娘子,年約二十七八歲,姓趙,人長得十分美麗,她家猜謎的規則和別人家有些不一樣,別人家的店鋪一年四次燈會都會開門,但她家卻只開兩次,一次是元宵節,一次就是年末最後一次燈會,也就是今天這個時候。”
“人家燈謎鋪中,只要客人連續猜出十個謎,就會贈一份精美禮品,她這卻沒有這種規矩,除非有人能將三十六個謎燈全部猜出來,才會有額外的禮品相贈,否則,無論是誰,都只能拿到那盞對應的彩燈。”
“雖然如此,可若不是因為她家的燈謎太難,本城大部份的人都要湧進他們家,想必大娘你也看到了,《雲胡清齋》的彩燈與其它家的燈都不太一樣,他們家雖只有三十六盞燈,可論起色彩絢麗,整條花街也沒有一家鋪子能和他們的相提並論,別人家的燈一盞最多也就是耗費四五十文錢,可她家的燈每一盞成本都不下於一百五十文,從選材,到做工,做色彩的配製,都是精品中的精品。”
“這些都不是重點,真正的重點是他們家的獎品,趙大娘子曾許諾,無論是何人,只要能將她店中有三十六人燈謎全部猜出,她便送其一套文房四寶,這四寶包括上好的白玉紫毫筆一支,上品松煙墨一塊,白色端硯一方,上好喧紙一刀,加外顏真卿親筆所撰寫的《臨川集》一套。”宋諾雙目放光,興奮無比的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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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斗燈謎(上)
蕭楠聽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位《雲胡清齋》的掌櫃好大的手筆,無論是文房四寶中的白色端硯還是顏真卿親筆所撰寫的《臨川集》,在後世早已絕跡,不說後世,就是當前時代,這兩物也絕不是什麼人都能得到。
顏真卿的親筆集暫且不說,但說那端硯在硯材在後唐時期已然枯竭,後人制硯取材不得不改端為歙,前朝遺下端硯多被權貴大族以及皇族收入囊中,市面上基本難得一見,可這位《雲胡清齋》的掌櫃開口就是將此兩物各送一套,蕭楠那顆自問已很少因某物而產生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