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看鬼魅,蕭楠的目光落在這些婦人的臉上,淡淡的道了一句:“諸位來我家有事?”
“啊?沒事,沒事!”在場的婦人被蕭楠這麼一問,直嚇得一個激凌,醒過神來,立即轉頭做那鳥獸散去。
“大娘?”喬子岳家的院子緊挨著蕭楠家的院子,姚秀梅等人的動靜自是瞞不過他們夫妻的耳目,待這些人散去之後,喬夫人從自家院內走了出來,有些擔憂的朝蕭楠輕聲喚了一句。
“我沒事,你也知道我的性子,向來只有我欺負別人的份,可沒有被人欺凌不還手的說法。”蕭楠朝她投了一個安撫的微笑。
“大娘,你,你這樣對姚秀梅怕是不太好吧?要知道,她就算有再多的不是,也是靖軒的生母,而你,很快就快要和靖軒成親了。”待蕭楠從院外歸來的時候,林氏已從屋內走了出來,她一看見蕭楠,便頗有些不安的開口。
“阿母,如果靖軒為了這件事要和我翻臉,這門親事不要也罷。”蕭楠淡淡的接了一句。
“大娘,你?”林氏聽得眉頭一皺。
“阿母,這麼些年來下,你應該對你的女兒有些瞭解,我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但凡事都有一個底線,即便是血親,也不能踩到這條底線,當年祖父祖母一家人是這樣,現在的姚秀梅也一樣,這姚秀梅的作為,已經完全不配用人母一詞來衡量。”蕭楠淡淡的道。
“可,可她究竟是靖軒的生母。”林氏目是擔憂不減。
“我知道,所以,我不會代靖軒做決定,如果靖軒認為他的生命是姚秀梅給的,無論姚秀梅曾做過什麼混帳事,他都不能置他的生母於不顧,我不會干涉,靖軒可以奉養姚秀梅,卻不能讓這女人跑到我面前來指手畫腳,這個女人如果安份守已在呆在自己的地盤,接受她兒子的奉養,我不會多說什麼,但如果靖軒還想讓我無條件的接受這個女人的刁難,我只能說聲抱歉,這門親事不要也罷。”蕭楠一臉平靜的介面道。
林氏聽得怔住了,她愣愣的望著蕭楠,忽然覺得這個女兒好陌生,她並不否認蕭楠口所吐出的話有道理,卻仍然不由自主的感到害怕,這樣的蕭楠看上去太過冷漠無情,若有朝一日,自己或者說林家有人對不起她,冒犯了她,踩到了她的底線,她是不是會也會這般絕情?
蕭楠瞧著林氏的模樣,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她有心解釋幾句,最終什麼話也沒說,只靜靜看了林氏一眼,轉身進了屋子,倒是雀隱在蕭楠離去後悄然走到林氏旁邊,低聲開口勸道:“林姨,雀隱是外人,有些話本不好說,但瞧著您的模樣,雀隱卻覺得這些話不得不說,若有冒犯之處,還請林姨見諒。”
“蕭姐姐這些年來為家裡所做的一切,您是知道的,在她的心裡,您,梓修和蕭禎都是她最親最在意的人,她為了你們,可以付出一切……若林姨只因一個不相干的外人就覺得她太過冷酷無情,這是會傷蕭姐姐的心的。”
“雀隱,你說得對,是我多心了,這些年來,家裡的一切都是大娘在支撐,而我們這些人都安安穩穩的在她的羽翼下無憂無慮的生活,不知不覺間,我就變得患得患失起來,潛意識裡害怕她突然有一天會棄我們而去,身為母親,我原本不該有這樣的想法,她是我的女兒,不管她多麼能幹,多麼優秀,我都該無條件的信任她,支援她,而不是懷疑她,猜忌她……”林氏到底也是通透之人,被雀隱一開解,很快就發現自己的心態出了問題,她閉目沉思了許多,再睜眼的時候,目光已變得一片安祥澄靜。
經雀隱這麼一開解,蕭楠與林氏母女間的那一點小隔閡很快散於無形,次日一早,蕭楠起程去了許昌,到了千門總門之後,逗留了一個月左右,千門那邊沒有什麼大事,蕭楠就在中間牽橋搭線,讓千門與鴻源商會還有信陽的茶商建立了幾處合作。
眼看著新年將近,便返程回家,次年九月,蕭家傳來了一件大喜事:梓修中舉了,不僅中了舉,且一舉奪下了這屆省試的頭名…解元!
能在擁有國了監的洛陽所在的省考試中奪魁,這等榮耀實非同小可,當報喜來到青孚鎮的時候,整個青孚鎮都沸騰了,梓修在考秀才的時候奪了頭名,只能算是一縣之案首,份量遠不能和現在這個解元相提並論。(備註,作者之前將秀才的頭名寫成解元,實在是搞錯了,秀才的頭名,只能算案首,不夠謹慎之處,請書友們見諒。)
林氏雖早知自家兒子優秀,可當她接到喜報的時候,仍有些回不了神,雀隱也高興不已,唯有蕭楠這姑娘對此絲毫不驚訝,只伸手重重在自家弟弟的肩膀拍了兩下:“不錯,不錯,梓修,再